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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澈在小便池前拉開褲鏈,頗有些無奈的回頭。“你確定要看我怎麼解決?”
顏婠婠臉色微紅的跑出去。等他出來,果然看到她抱膝蹲在門口。
“看看這是誰家的小寵物被主人遺棄了?”他調侃著拉起她,挑起下顎上下打量,十分滿意的點頭。“姿色不錯,要不要……跟我回家?”
他唇邊那抹熟悉的淺笑,她看著看著就掉下淚來。
她一直對那個孩子又愛又恨,患得患失。常常連看一眼都不願,又在無人時是若珍寶一般抱在懷裡久久不放。這孩子的眉眼越發的像他,可他和太子也是有幾分像的……
荀易騫說不如做個親子鑑定,可是知道結果了又能怎樣?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如果他不是孩子的父親,誰說他就會真的不在乎?等她再恢復一點,他不忍心讓已經脆弱到一碰就碎的她再度因那些可怕的記憶痛苦。
重要的是,他還需要更多的力量來面對那個最壞的可能性。
……
Part94······
太子對於夏梓釉最終執意生下孩子一事沒有任何反應。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預產期,她生產時還撥了電話給他,只不過她最終也沒有見到那男人出現。
一個漂亮的小公主降生,百天時她拖著虛弱的身體把孩子送到他眼前,對這男人存留最後一絲期望。
“不錯,像你。”小公主確實可愛,太子像
對待小貓小狗一樣用指尖戳著玩,隨意的又補了一句。“但不像我。”
夏梓釉杏眼圓睜,悲憤的竟說不出話來。太子捏捏她的臉,翩然一笑,語氣卻是薄涼終於攤牌。
“夏梓釉,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吧?你寂寞可以跟我直說,我有大把大把想要你的男人,可是你背著我跟別人混出一個孩子還賴到我頭上,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她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還真是應該轉行去做演員,一定比你在麻豆界更紅。”他揶揄道,而後表情終於淡下來。“你是我捧起來的,再把你拉下來也沒意思,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我不關心更沒興趣要去查,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想暗地搞些什么小動作,這個念頭勸你還是打消了吧,起碼給自己留條後路。”
這男人簽支票的姿勢一如既往的迷人。
“兩清了,帶著你的孩子滾蛋。”他的話,永遠最直接,傷人時沒有一點仁慈。
“一張支票就兩清了?……”夏梓釉忍住淚水沒有掉下來,驕傲的仰起頭。“我最美好的八年都給你了。”
太子笑了,無辜的攤手。“我能給你的,除了高嘲和錢,再無其他,怎麼,哪樣不夠?”
她咬牙逼出兩個字。“夠、了!”
一張巨額支票足夠支付她揮霍掉的最深的感情和超越生產的痛苦。
“說好不談愛,是你破壞了約定,這個孩子就當給你一個教訓,對於不愛你的男人,切忌貪婪,跟我玩麼,你還玩不起。”
……
她離開的腳步頓住,回身,眼裡是破滅的碎光。“自以為拿的准一切是麼,我忽然覺得你很可憐,很可悲,怪不得褚妤汐會答應施夜朝離開你,是對你這樣的男人絕望了吧。你這輩子就是生來作孽的,很好,你可以繼續肆無忌憚的傷害任何人,因為你所有的罪孽全都有人替你還!我詛咒你們一輩子——永遠只有錯過!”
他腦子嗡一聲,幾乎是跳起來追過去,將她手腕攥的生疼,眼底充滿陰鷙。“你知道她在哪裡!”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甩開他。“你不是無所不能的嗎?這麼久都找不到她,是不是覺得很挫敗?”
夏梓釉冷笑。“你不會知道當你在苦苦尋找她的時候,她和施夜朝在做什麼,他總是比你早一步,早一步得到她,早一步帶走她,早一步霸占她!”
太子忽而撫上她耳側的發,眉眼彎起一個惑人的弧度。“我是不是對你太仁慈了,你跟施夜朝,嗯,聯合起來?呵,無論你想要什麼,到此為止吧,我只是沒有心情罷了,只需我一句話的事,你就沒有任何立足之地了,為了你的孩子,你願意死無葬身之地或者……生不如死?”
他用如此曖昧的舉動,卻說出最無情的話。夏梓釉眼裡只有恨和輕視。“你不只仁慈,你還太傻,過於自負自我的人,真的很好玩弄,褚妤汐從來沒有對不起你,我們不過是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你就能那樣傷害她。如果她已經不愛你了,也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親手扼殺了她對你的愛,怪不得別人。在我看來施夜朝比你更適合她,他不擇手段為的是褚妤汐,而你為的卻是你自己!想要得到一個女人最美好最珍貴的感情,你、不、配!”
太子的眸里依然是波瀾不驚,表情都沒變過。夏梓釉說完這番話,在他意味不明的注視下越發背後發涼。
他淡淡的“哦”一聲,“再問一次,她在哪裡?”
見她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太子放開她,退後幾步。“尹衛懷!”
尹衛懷應聲推門進來。太子擺擺手,笑得風輕雲淡。“交給你,讓她開口,留口氣就好。”
夏梓釉倒吸涼氣,不敢相信他會如此殘忍的對她。
尹衛懷領命,嘴角一勾。“夏小姐,抱歉了。”
……
Part95······
皇甫兗在院子裡打太極時,聽見外面一陣吵鬧,下人不敢忤逆老爺子的命令,更不敢攔著太子。等他打完一套太極下來,抻了抻袖子,讓他進來。
不知道他從夏梓釉嘴裡得知了什麼,太子劈頭蓋臉的質問,怒意隱忍。
老爺子一手捧著茶盞,彎身在盆栽的葉子上翻來覆去的仔細看,東拉西扯就是不給他個話兒。
太子怒了,一腳踢翻盆栽架子,數盆名貴植物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老爺子倒不是惱,差人來收拾,不緊不慢的踱進房間去。太子畢竟不敢真拿他怎樣。
當初老爺子故意放假消息給尹衛懷,讓他以為褚妤汐去了澳大利亞,而他派過去的人卻沒帶回來半點消息。他冷靜下來直接追去加拿大,施父親自接待他,只是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他安排人留在這裡密切注意施家動向。得知施夜朝曾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太子怒不可遏,不顧眾人反對有意攔截、打壓施家道上的生意。施家早已由施夜朝接管,施父很少插手,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看看施夜朝能忍到什麼份上。
辛婕病情惡化,需要馬上動手術。陸子爵對辛婕的情況很不看好,已經到了盡人事聽天命的地步。皇甫胤也意識到辛婕病情的嚴重性,夫妻一場,他在忙碌之餘儘量陪在她身邊,只是兩人早已相對無言。
某日,皇甫澈來看望她,辛婕強打著精神半臥,卻在看到他身後那個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