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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程燁疑惑。莫非這女人還有暴力傾向不成?
“情傷。”
左邵宸嘿嘿一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阮亦寒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泡妞是他最大的專長和愛好。左邵宸和阮亦寒是髮小,自己兄弟栽了跟頭,他自然看這女人也不大順眼。
“這女人拽的很,估計換了你家太子能得手,用強的,哈哈。”
皇甫澈聽見太子的名字就倒胃口,沒理他這茬。“有背景?”
“應該不是T城人,二少你要上麼。”左邵宸斜睨他。
程燁豎起三根手指,“我賭三百萬二少拿的下。”
左邵宸非常不給面子,舉起一隻手。“五百萬二少栽。”
皇甫澈嘴角緩緩勾起,眸底黯沉了幾分。
……
顏婠婠擊落最後一球,視線一抬,頓了幾秒,向這邊走來……對著幾人,略微彎身理了理頭髮。
她不知道她面前的是一塊單面透光玻璃,而不是一面單純的鏡子。她胸前的飽滿從深V的鏤空小T里若隱若現的誘惑著男人們的注意力。
程燁發出讚賞的嘖嘖聲。左邵宸甚至吹了口哨。
“程燁,你這玻璃按的真是太——”
下面的話含在左邵宸的喉嚨里還未等說出來,讓人更氣血上涌的一幕發生了。
女人忽然把手從領子裡伸進去,把兩隻雪白的豐盈向中間攏了攏,頓時更加波濤洶湧。
“我靠!程燁……”左邵宸不淡定了。
“我知道,我知道……”程燁也不淡定了。
一直不吭聲的皇甫澈沉默了半晌,終於發話。“左左。”
“什麼……”左邵宸望著顏婠婠的離去的背影,還處於回味之中。
“我再加五百萬。”
“什麼?”
“賭她會栽到我手上。”
“什——麼!?”左邵宸幾乎跳起來,不可置信。
皇甫澈亦轉身,仍然表情淡然,心下卻在下一刻自言自語起來:自己這是幹嘛呢……
顏婠婠在走廊上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會不會她穿的太涼爽了,不是要感冒了吧?
……
Mars
Part16
顏婠婠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太陽鏡,腳步放慢,繞著自己的卡宴走了一圈,再看看橫在車頭前面幾步之外這輛白色的邁巴赫62S。尤其那個華麗麗的雙M標誌真讓人想手癢得給扒下來。
她左顧右看,沒人。
坐進自己車裡玩了一會兒手機,還是不見半個人影。顏婠婠開始氣運丹田……
XXX!哪個王八蛋這麼騷包又沒道德!放著那麼多空車位看不見,非要擋在她車前!她兩邊都有車,後面是欄杆……
她下車又查看了一下,來回走了兩遍,站在邁巴赫前食指撐著下巴,估量著車與車之間的距離,雖然有些勉強,如果她小心一點的話,應該還是可以通過的吧。
可是萬一……她技術又沒有那麼高超,萬一不小心颳了蹭了的,那要賠多少錢給人家啊……
所以真是,他媽媽的!
“小姐,你能讓開點麼?”身後猛然出現一個男音嚇了她一跳,聲調頗高,語氣之中似乎有那麼點不善的味道。
顏婠婠回頭,看清來人,又見他手中捏著的車鑰匙,不由的冷笑。“我是想離開,可是不知道是哪個賤人把我的路擋住了。”
左邵宸一怔,抿了下唇,看似無意的回頭看了看剛出了電梯正接電話的某人。
“你是說,這車擋著你的車了?”
顏婠婠翻了個白眼,嗤笑的把頭一扭,抱著雙臂立在一邊,她都不屑回答他這個白痴問題。
左邵宸暗自磨牙:你拽什麼拽?傲什麼傲?胸大了不起?等著早晚有人收拾的你哭爹喊娘!
因為阮亦寒的緣故,她和左邵宸自然也是認識的。阮亦寒之前追求她的那段時間,左邵宸也沒少煽風點火。她一開始是很委婉的拒絕,阮亦寒卻對她的拒絕視若無睹,每天一大束鮮花,限量的名牌衣服包包鞋子首飾……什麼流行送什麼,什麼貴買什麼,大刀闊斧的出手,眉頭從未皺過一下。一擲千金只為博佳人笑。
女人麼,身邊有這樣一個賞心悅目又有錢有勢男人對自己好,心裡總會不忍再拒絕,傷害。速食年代,感情快餐她顏婠婠還是吃得起的。
曖昧麼,偶爾玩玩不傷情不傷身,有何不可呢。
男人要什麼,她自然知道。她不傻,以曖昧為底線,再不肯退後半步。
如果說一開始阮亦寒是抱著玩玩的態度,那麼到後來,他是真的用了心。噓寒問暖,小心呵護……顏婠婠終於察覺出來,如此一個花花公子是真的,用了心。
所以他們之間,到此為止。他在她身上花費的金錢與時間,她都可以欣然接受。可他的感情,她沒興趣。那是遊戲的禁忌。
一拍兩散,她依然是瀟灑自在美麗風情的顏婠婠。而阮亦寒,栽了。
左邵宸不知個中緣由,問他,不就是個女人,你至於的嗎?到手了就得了唄。阮亦寒收了平時的痞樣,苦笑。他說左左你不懂,顏婠婠不是我能隨心所欲無賴犯渾的女人。怎樣才算到手了?我連親都沒有親過她。
左邵宸驚悚了,阮亦寒那痛苦的樣子,左邵宸至今記得。他說,左左,不是我不想,是我不敢。她看起來能玩能鬧的,可……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太讓人心疼了,心疼到我不能用對待別的女人的方式去對她。她不願意我就下不了手,呵,下不了手。
左邵宸就納悶了,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顏婠婠,他怎麼就不覺得她這個女人哪裡值得人心疼呢?
看他沒有把車挪走的意思,顏婠婠不耐煩了。
“你快點好不好?恐怕別人不知道你這輛是邁巴赫?騷包一個,開邁巴赫的都是一路貨色,沒一個好人!全是外表光鮮內在噁心醜陋,腦子裡只會想一些猥瑣事情的東西!”
左邵宸真是覺得自己很委屈,關他什麼事啊?
“顏婠婠你……”
皇甫澈聽見顏婠婠那一套“理論”的時候,很想上前說一聲“又見面了”,又想問問她,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顏婠婠在看見皇甫澈出現的時候,眉頭一皺,怎麼是他?那個晚上,他看見過她最狼狽的時候……
見她下意識的拉了拉外套,只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皇甫澈龍心大悅。
看來她也是記得自己的。
顏婠婠有些不自在,那男人姿態閒適,表情一派漠然,他應該不會認出是她吧,畢竟那個她現在和那個晚上的形象還是有千差萬別的。她還帶著大大的太陽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她化了妝還是捲髮……
顏婠婠沒有忘記當時他正在和一個妖艷的女人親熱。懷裡有那樣的女人,任誰都不會記得那麼落魄狼狽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