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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念頭一出,馬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心底里馬上有個聲音辯白道:花見根本就不算是個女人,十三歲的蘿莉,發育還沒好呢,脫了衣服胸不一定有我大,我沒反應是正常的正常的……

    可馬珂十五,花見十三,這年紀不是正合適麼?如花眷侶啊……

    啊啊啊啊啊……

    馬科正在內心天人交戰,門忽然一動,接著一個小小黑影走了進來。

    劉曉東蹭完爪子,輕盈地跳上了床,見床內多了個人,先是一愣,接著躁了,待看清是花見,立刻用小爪子反覆刨馬科的臉,憤慨地叫道:“喵嗚喵嗚!”

    雖然它收著指甲,但光是肉墊兒這麼刨,馬科的小嫩臉也受不住,忙抱頭道:“你幹嘛幹嘛,不要打臉不要打臉,那是花見!”

    劉曉東不依不饒,像是一肚子老陳醋的妒夫發現了偷情的妻子,“喵嗚”聲中帶著濃濃的批判與指責。

    馬科早就知道劉曉東最是嫉妒別人跟自己親近,雖然覺得作為一個貓它這舉動實在是無厘頭,但長久以來已經習慣了它的無理取鬧,繼續抱頭道:“你夠了沒有,我們是清白的,她的房間讓給定邦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曉東終於結束了拷問,不滿地撇了撇嘴,衝上去舔了舔馬科的下巴,方才躺到他肩窩臥下了,虎視眈眈看著旁邊的花見。

    花見本來一肚子的委屈,被它這麼一鬧倒完全忘了,索性給它做了個鬼臉,劉曉東像是發現了新敵情,虎一下站了起來,往花見這邊挪了挪,在兩人正中間臥了下來,伸直了身體,儘可能長的在兩人之間劃出了一個楚河漢界。

    馬科哭笑不得,道:“你這是幹什麼,也不嫌冷!”

    劉曉東哼唧了一聲,趴著不動,馬科實在無語,無奈道:“好,算你狠,你就這麼睡吧……不然你在我身上再撒泡尿,免得別人不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半夜把我背走了。”

    劉曉東瞪著眼睛看著他,貌似在考慮這建議的可行性,良久左耳一擺,頭上的燈泡忽然亮了。

    馬科呻吟一聲,用被子蒙住頭道:“怕了你了,你要真敢在我被子上撒尿,我明兒就找個獸醫騸了你!”

    聽到這個惡毒的威脅,劉曉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乖乖又趴下了,繼續COS楚河漢界。

    之後的日子,每晚劉曉東都兢兢業業地保護著馬科的貞操,為此被花見翻身時壓了好幾回,但我心依舊,毫無怨言。  

    到了初十,馬科又忙了起來,開始準備做豆腐第二天往荷香記送,原本她和花見、吳嬤嬤幹活還挺辛苦,馬定邦一來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雖然這哥們兒比較單細胞,頭腦簡單,但身強體壯,比馬科重了一倍還多,有的是一把力氣,幹活絕不含糊。有了這樣的好幫手,馬科放放心心將豆腐的產量加大了一倍,豆芽的產量翻了兩番,準備趁著開年大幹一場。

    頭鍋豆腐一出鍋,馬科便切了一大塊,讓花見給鄧梁家送去,鄧梁平時對他幫的不少,雖然人面冷,但心是熱的,現在沒出十五,算是拜個晚年。

    花見去了好久才回來,一進門就將馬科拉到屋裡,道:“哥,鄧有才被人給打了!”

    “啊?”馬科詫異,誰這麼知心啊,我剛打完他又打?

    “真的哎,打的那叫個慘哪,我在村口看見了,瘸著腿,臉上全是血印子。”花見“嘖嘖”感嘆一回,道,“我看八成是要落下疤。”

    馬科回頭看了看劉曉東,沖小貓比了個大拇指,幹得好,這種人就該給他留點永遠的教訓什麼的。但又不明白他回去為什麼不糾結一批人來跟自己報仇,轉念一想馬上瞭然——他幹的又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兒,酒醒以後哪兒還敢尋仇,要是被人知道他光天化日調戲民女,估計他爹的臉可就沒處擱了。  

    不過這種人內心陰暗,性格陰險,說不定會在背後使什麼壞招,馬科當下暗暗提起了警惕,對花見道:“花見,上次咱們逢集的時候跟他起過衝突,那人一看就不是個有胸懷的,怕是一直懷恨在心,你以後撞上他啊,能躲多遠躲多遠,能跑多快跑多快,明白麼?”

    花見懵懂點頭。

    有了馬定邦,馬科的生意做的是風生水起,不過一個多月,創造的銷量頂的上以前三個月的,雖然荷香記的回款還要一些日子,但光是零售也能包住成本。

    進了二月中旬,天氣轉暖,馬科惦記著花見沒處住,早早便拿了些錢出來,打發馬定邦去找幾個匠人蓋房。

    春耕還沒開始,村上閒散勞力比較多,馬定邦沒花幾個錢就雇了兩個匠人,三個僱工,又買了木料工具,不過半月便在花間隔壁起了一間土坯牆的茅屋,支了張板床後還顯得十分寬敞,索性將花見房中存著的黃豆搬了一半過去,空出來的地方還可以多屯點其他原料。

    馬定邦搬進了新房,花見也終於可以回去自己屋子住了,走的時候頗有點依依不捨,馬科也覺得空落落的,脆弱的內心依舊在“我很正直”和“我是個GAY”之間糾結徘徊。  

    只有劉曉東顯得如釋重負,這晚早早便收拾乾淨自己趴在床上沖馬科擺尾巴,活像是等待妃子臨幸的君王,霸氣外露,又十分傲嬌。

    於是馬科這晚囧囧的又被鬼壓床了,第二天起床對花見道:“天氣暖和了,以後要多給劉曉東洗澡,我又被虱子咬了。”

    第20章 開張大喜 …

    三月春光好,柳條新抽了嫩芽,在家裡捂了一冬的孩子們開始在野地里瘋玩,女人們挎著籃子在山坡上撿野苜蓿,男人們則三三兩兩聚集在田間地頭,看著綠油油的小麥笑逐顏開。

    在周掌柜的拉縴下馬科又接了好些酒家的訂貨,幾乎壟斷了渙州城內各大飯店的原料供應,零售生意更是火爆,每每一出攤半小時便能售罄,甚至還出現了顧客為買一塊豆腐排隊排過一條街的盛況,可謂壯觀。

    到了這份上,別說是鄧六娘家,就是渙州城裡開了幾代人的豆腐坊,也趕不上馬科的威風。

    買的人多,收入自然是高,但每天要乾的活兒也加重了許多。馬家本就人丁稀少,馬科和花見太小,吳嬤嬤太老,唯一得力的不過一個馬定邦,可再有幾個月玉米就要下種,到時候農耕肯定全要靠他一個,人力更是問題。  

    馬科開始琢磨著在村里雇幾個人來幫忙,不過鄧莊離渙州城太遠,產量增大後運輸也是個問題,思來想去倒不如直接在城裡問個鋪面,雇幾個夥計,直接開個豆腐坊算了,也省了吳嬤嬤和花見來回跑的麻煩。

    這天早上出攤前馬科便囑咐道:“你們賣完豆腐別急著回來,到城裡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鋪面出租的,回來告訴我一聲。”

    花見奇道:“哥,問鋪面做什麼?”

    吳嬤嬤到底年長,馬上猜到了他的心思,問:“你想在城裡開豆腐店?”

    馬科點頭道:“有這個想法,但鋪面人力都是問題,手頭的錢也不一定夠,先看看吧,不著急。”

    吳嬤嬤點頭道:“放心吧,我跟咱們攤子邊上的鞋匠和代書都說一聲,讓他們也留意著點,應該能找個合適的。”

    花見二人走了,馬定邦在柴房壓豆腐,馬科本要幫忙,定邦心疼他瘦弱,偏讓他歇著,馬科拗不過,便坐在門口的板凳上曬太陽。

    開春後馬夫人在院裡開墾出了一小塊菜地,種了些時令蔬菜給家裡人調劑生活,劉曉東又不抓老鼠,整天沒事閒的蛋疼,大清早就在菜地里打滾兒玩耍。  

    不一會小東西興沖沖跑到馬科身邊,小心翼翼從嘴裡吐出一個色彩斑斕的小粉蝶兒,放在他腳邊,小爪子輕輕摁住了,“喵喵”叫著讓他看。

    不會捉老鼠,偏喜歡撲蝴蝶,馬科對它真是無語了,但也不好打擊它的積極性,捏著粉蝶看了看,放飛了,道:“好,乖,真孝順。”

    劉曉東翻個白眼兒,跳上他膝頭趴下了,眯著眼睛看著空中翻飛的粉蝶兒,跟著他一起曬太陽。

    養了一冬天小貓胖了些,倒是個頭沒怎麼長,依舊是奶貓的模樣,馬科摸著它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你要是真的劉曉東,那可多好啊,我也不用愁了……搞製造業真難哪,又要找鋪面,又要僱人,還要防著技術泄密……你說他是怎麼赤手空拳開出那麼大個農業公司的啊?早知道那時候就跟他多取取經了。”

    劉曉東溫柔地舔了舔馬科的手,像是叫他別擔心。

    雖然它只是只貓,但也許是一起穿過來的緣故,馬科不知不覺在心理上十分信任和依賴它,被它這麼一鼓勵也感覺有了點信心,微笑道:“先試試再說吧,搞不好也能幹個連鎖啥的。”

    劉曉東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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