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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麗……”

    “擦!”

    馬科趴在劉曉東身上磨蹭,稀里糊塗的鬧騰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往哪兒捅,劉曉東大腿都被他弄的濕嗒嗒的,索性一挺腰將他翻過來壓倒了,二話不說含了進去。

    ……

    半小時後,劉曉東沖完澡從浴室出來,馬科已經抱著被子睡的人事不省了,一臉的滿足。

    “小馬?”劉曉東湊近了輕輕叫了他一聲,沒動靜,大著膽子摸他屁股,也沒動靜,心中一喜,在手上擠了點嬰兒油,一指頭捅了過去。

    “昂……”馬科大叫一聲彈了起來,一頭杵到了床頭柜上,檯燈“啪”一聲掉地上碎了,光溜溜的身子就要往玻璃碴子上撲。

    劉曉東驚出了一頭的冷汗,一把摟著他的腰將他撈住了,恨恨罵了聲娘,披著浴袍下了床。

    深更半夜,劉曉東僵著臉拖著吸塵器打掃衛生,苦大仇深地詛咒著滿地的玻璃碴子,整了半小時才收拾妥了,昏沉沉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馬科一絲不掛地躺在他旁邊,頭髮凌亂,面色嫣紅,看起來十分可口,不過劉曉東已經折騰的什麼興致都沒有了,就算把王力宏脫光了送他床上也沒心上。

    剛要睡著,馬科一翻身扎他懷裡了:“小麗……”

    “擦!”劉曉東火大的要死,真不知道那臭女人有什麼好,沒自己好看沒自己有錢,穿魔術胸罩辱溝還沒自己深,馬科你瞎的啊口胡!

    還好老子找了個土博士把她勾搭跑了。

    “小麗你媽!”劉曉東恨恨叨叨。

    “媽……”馬科忽然帶著哭腔嘟噥了一句,抱著劉曉東的胳膊,委委屈屈地蜷成了一團。

    劉曉東囧的不行,看著馬科可憐巴巴的模樣,半天終於長嘆一聲,將他摟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睡吧,睡吧……”我上輩子欠了你的吧……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第33章 去西州吧 …  

    “離開這兒?”馬科有點反應不過來,費解地皺眉,“那咱們要去哪兒啊?”

    劉曉東順順他的頭髮:“你沒想過以後的事嗎?”

    “以後?”馬科一怔,道,“想過啊,好好種地,好好做生意,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等我爹……呃,馬老爺回來,然後……”

    說到這兒馬科也愣了,半天才吶吶道:“也許……去西州開分店吧?”

    “那我嘞?”劉曉東笑。

    “你?”馬科張著嘴,“呃……貓不是跟著主人就好了麼?”

    “你希望我一直是貓?”劉曉東白他一眼,“那我變成人以後呢?”

    “呃……”馬科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悖論,他希望劉曉東恢復原狀,但真要得償所願,又怎麼解決他的生存問題?  

    男人跟男人,本來就很難讓人接受,何況還是個不正常的男人(會變貓算是不正常的吧?),就算自己一輩子女裝,恐怕也沒法堂而皇之地跟一隻貓生活在一起吧。

    “離開這兒啊……”馬科開始思考離開鄧莊的可能性。

    說真的,除了占用了馬珂的身體,他跟馬夫人花見定邦滿倉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在生物學意義上來講,既然他已經擁有了這個身體,可以自由支配它,當然可以自由處理剩下的人生,想去哪裡去哪裡,想幹什麼幹什麼。

    但……真的是這樣麼?

    這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傻的傻,殘的殘,雖然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相比之下居然是戰鬥力最強的一個,而事實上,現在也是一家人的主心骨。

    真要走了,他們能順順噹噹的活下去麼?

    馬科猶豫不決,雖然他這人很堅強,但遇到需要決斷的時刻,並不是那麼果斷的一個人。

    何況,這一家子人對他是真心誠意的好,死心塌地的疼,就算大家都是看在馬珂的份兒上,畢竟受體還是他馬科。

    一走了之的事兒,他做不出來。  

    “東哥……”馬科糾結地看著劉曉東的眼睛,猶猶豫豫地道,“不然,咱們等馬老爺回來再說?你先練習著,以後的事兒……容我再想想?”

    劉曉東俯身看著他,溫然一笑:“好,咱們慢慢來。”

    馬科鬆了口氣,劉曉東翻身躺倒在他身邊,伸臂抱著他,道:“我知道你拋不下這一家子人,算了,隨你。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趕明兒馬老爺真回來了呢,要是運氣好,還能帶個年輕漂亮的高香國姨太太,再拖倆兒子,齊活兒了,沒咱什麼事兒了嘿嘿。”

    馬科往他懷裡鑽了鑽,嘀咕:“你怎麼不去寫小說呢,這麼豐富的想像力。”

    雖然劉曉東已經盡了力,把貓皮都扒下來給馬科披了,馬科還是受了涼,感冒了好幾天,中秋過後才漸漸好了起來。

    月底就是馬夫人的生日,五十歲的整壽算是個大日子,老爺不在,馬科也不想讓她受委屈,一大早就起了床,與花見去集市採購。

    集市上熱鬧非凡,馬科挑了一隻肥鴨,兩條魚,又買了些香菇之類的乾貨,問花見:“你說娘過大壽,我該準備點兒什麼壽禮好呢?”  

    花見指著遠處一個賣簪花的攤位,道:“太太原先有支鳳頭金釵,為了給你請郎中當了,如今若是能買個一樣的回來,她一準兒高興。”

    馬科掂了掂錢袋,料想金的買不來,銅的大概是可以的,便跟她走了過去。

    攤子上銅釵挺多,做工精細,馬科隨意翻檢,那老闆殷勤道:“姑娘好眼力,這批銅釵是剛剛從高香國過來的,時新花樣,精緻的很呢。”

    馬科心中一動,問:“老闆,你是從高香國回來的麼?”

    “正是。”

    “聽說那邊馬幫打仗,路上可還太平?”

    “嗐!可不是麼,我就差點兒回不來。”老闆搖頭嘆氣,“我進的貨不多,都不是什麼值錢東西,還好些,那些販生藥的,販皮子的才叫慘呢,兵荒馬亂的,無端丟了性命啊。”

    馬科聞言心情沉重,花見也不好受,兩人在攤上挑了一隻釵,默然付了錢,往回走去。

    “哥你別聽他的,吉人自有天相……”花見還想安慰馬科,話說一半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馬科笑笑,反過來安慰她:“多想無益,今兒是娘的好日子,咱們不說這個了。”

    兩人走至集市外圍,兩個閒漢蹲在打穀場邊的槐樹下下棋,一個忽道:“哎,你聽說了麼?城裡大鴻糧店的小姐死了。”

    “哎喲,這下可好,偌大的家業都便宜了旁人。”另一個齜牙道。

    “可不是。可惜啊,鄧莊的七老爺如意算盤打了個空啊,鄧有才還巴巴兒的等著當糧店老闆,城裡人呢。”

    “喲,鄧有才媳婦兒沒進門就變了鰥夫了。”花見八卦。

    馬科對這人實在沒什麼好感,哼了一聲沒答話。

    “活該。”花見憤憤道,“阿彌陀佛,這姑娘可算是解脫了,真要嫁給鄧有才,比死還不如呢。”

    下午馬科早早就開始準備晚上壽宴的食材,定邦也沒出去,幫馬科殺魚宰鴨,一家子都忙的不亦樂乎。

    劉曉東無法違背自然規律帶來的天性,焦躁不安地繞著一堆魚內臟走來走去,吃自然是不會吃的,但實在是抵禦不了腥味兒,口水控制不住地嘩嘩嘩嘩。  

    “吃不吃?”定邦拎著串魚鰾問,劉曉東瞪他一眼,對他這種騙小動物的無聊語氣嗤之以鼻。

    定邦嘿嘿笑,誘惑地將魚鰾晃悠了幾下,劉曉東腦袋一陣發暈,不由自主地“喵喵”叫,後爪立起,用前爪刨啊刨地夠魚鰾。

    夠了兩下,理智又戰勝了衝動,前爪落下,摳著地面憤怒地叫:“嗷——”

    “給你給你。”定邦又晃,劉曉東又暈了,眼睛冒著桃心站了起來,小爪子刨刨刨刨。

    苦逼啊……

    “你幹嘛?”一雙淺藍色的繡花布鞋出現在眼前,馬科彎腰一把抱起劉曉東,狠狠瞪了一眼定邦,“欺負小動物很有趣嗎?”

    “沒有沒有,我是在幫你餵貓嘛。”定邦嘿嘿笑。

    “他不吃那個。”馬科低頭,只見劉曉東的眼球還黏在魚鰾上,伸指彈了彈它的腦門,劉曉東吃痛,終於還魂了,在馬科袖子上蹭了蹭口水。

    “它喜歡的嘛,我就是逗逗它。”定邦拿著魚鰾還想湊過來,馬科忙後撤一步,“行了行了,快丟了吧。”

    定邦意猶未盡地丟了魚鰾,馬科道:“他是我的貓,以後不許欺負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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