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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都聽你的,你指東我絕不打西,你說種土豆我絕不種茄子。”劉曉東絮絮叨叨陳述著一個農科院畢業生對配偶一生的承諾,“春耕春播絕不讓你費一點兒心,秋收的時候保證顆粒歸倉,讓你放放心心當個小地主……”
馬科繃不住笑了,內心感動的要死,眼淚嘩嘩往出冒,嘴角卻微微翹起,低聲道:“東哥,你吃了蜜啦?哄小情兒那一套都用到我這兒來了?”
“胡說。”劉曉東嚴肅道,“自打認識了你,我可一直守身如玉,旁人的邊兒都沒沾過,倒是你,還跟小麗膩來膩去的,我受了多大委屈啊。”
“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了?”馬科笑著說,心裡甜甜的,想想他私生活確實很檢點,家裡從沒發現有外人留宿的痕跡,再想起這兩天自己沒少欺負他,不由多少有些歉疚,垂目道,“好吧,算我對不住你,那我答應你,以後單對你一個人好,初一十五都給你做魚吃,每天都給你梳毛兒撓肚皮,冬天讓你給我暖被窩,夏天隔日帶你去洗澡,絕不讓你生一個虱子。”
頭一句劉曉東還聽的心花怒放,後面只剩下尷尬了,嘿嘿一笑,道:“成,只要你從了我,怎麼著都行,我呀,保證剩飯全包,公糧全交。”一邊在他臉蛋脖頸胡亂輕吻,一邊低聲在他耳邊呢喃,“話說小馬啊,你的公糧也得全交給我才成啊。”
馬科被他吻的全身發熱,略往床內避了避,道:“不是說種地的事兒不讓我操心的麼,我交什麼公糧……”
劉曉東嘿嘿一笑,手伸進被子在他兩腿間一摸,馬科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頓時紅了臉,咬牙道:“你……好,我的公糧都交給你,你肯吃麼?”
劉曉東鑽進被子擠進他兩腿間,一邊磨蹭一邊道:“有什麼不肯吃的,又不是頭一回吃。”
馬科臉紅的都要起火了,被他摸的渾身都起了戰慄,細汗一點點從鼻尖額頭冒出來,顫抖道:“你、你……什麼時候……”
“上輩子有,這輩子也有。”劉曉東解開他的腰帶,手從交襟內伸進去撫摸他光滑的腰肋,“要不要我一次次數給你聽?”
“不、不用了。”馬科依稀猜到了是什麼時候,實在沒他那麼臉皮厚,一件件的還數出來。
劉曉東愛意勃發,伸手打開他衣結,攬著他的腰將他纖細的身體整個兒從衣服里挖了出來,月光下迷戀地看著他,眼中像是燒著火,又像是浸滿了水,冰火交融,情深無限。
“小馬。”劉曉東嘆息般喚他的名字,高大寬闊的身體輕輕覆在他身上,強健的胸膛貼著他的小腹,溫熱的嘴唇輕觸他單薄的胸膛,舌尖在他胸前流連挑逗,讓那兩點紅櫻鮮紅欲滴,悄然挺立。
馬科上輩子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喘氣喘的眼前發白,咬牙強忍著呻吟,咬肌都繃的酸了,刺激太過,下面才微微有些反應,便幾乎有些要虛脫過去。
劉曉東察覺他呼吸紊亂,側頰貼在他胸口略聽了聽,感覺心跳輕而疾,知道馬珂這個身體年紀尚幼,不過十五歲上下,且先天虛弱,當下不敢造次,將他的身體翻轉,右側躺著,自己貼著他的後背抱著他的腰,一手在他胸口腰腹輕柔撫摸,一手在他兩腿間輕輕搓揉,低聲道:“深呼吸,要暈了。”
馬科也覺得有點眩暈,雖然深深痛恨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虛弱身體,但也沒有辦法,只得深深吸氣,淺淺呼出,片刻後感覺大腦清明了些,在劉曉東的撫弄下身體愉悅而不刺激,十分舒服。
劉曉東在他肩頭吮吸舔舐,輕嗅他的頸窩:“好點了麼?”
馬科“嗯”了一聲,劉曉東用拇指輕輕捻著他胸前的凸起,道:“想要麼?”
馬科閉著眼哼了一聲,劉曉東在他耳邊輕笑:“想要就說啊,你不說我就當你不行了哦。”
馬科皺眉,想讓他繼續,又拉不下臉來,索性撥開他的手,打算自給自足,劉曉東一把刁住了他的手腕,反鉗在自己手中,道:“咱倆正親熱呢,想打灰機啊?傳出去哥的面子可往哪兒擱啊?”
馬科掙扎兩下,劉曉東怕弄疼他,勁兒雖然用的不大,可也不讓他掙脫,兩人糾纏半天,體力上差距實在太大,馬科只好妥協,低聲道:“好了別鬧了,你他媽給我快點兒。”
劉曉東嘻嘻一笑,道:“快點兒幹啥啊?我笨,猜不到你的心思。”
馬科氣的直踹他,劉曉東八爪魚一般將他兩條腿都纏住了,整個人跟異形似的附著在他身上,無賴道:“你不說我可不放手哦。”邊說邊在他耳邊吹氣,弄的馬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得咬牙道:“混蛋我這身體還正發育著呢,你想憋死我呀?快!”
劉曉東“吧唧”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道:“小馬你這抓狂的小模樣太招人疼了嘿。”
顧忌他身子還小,劉曉東也不敢造次,沒用太多技巧,沒幾下就讓他泄了出來。
馬科一身細嫩的肌膚都泛起一層淡淡的粉紅,肩頭胳肘等關節尤甚,因為皮膚緊緻,簡直粉的發亮,整個人仿佛瓷娃娃一般晶瑩剔透。一頭烏黑的長髮紛亂亂披散在身上,水糙般沿著微微起伏的身體曲線捲曲著,散發出淡淡的皂角香味,雌雄莫辯,有著少女般的甜美,又帶著少年特有的青澀,讓人痴迷流連。
劉曉東閉著眼親吻他發了薄汗的背脊,在微微隆起的脊柱上留下一串嫣紅的吻痕,最後在尾椎附近停住了。
十五歲啊,從物理年齡上講,他可還還沒成年呢……猶豫片刻劉曉東還是放棄了,親了親他的臀尖兒,翻身下了床。
激情的餘韻漸漸散去,馬科睜開眼,劉曉東正往浴桶里添熱水:“水都涼了,熱水不夠,別洗澡了,我給你擦擦得了。”
馬科點頭,劉曉東絞了條布巾爬上床,將他前胸後背都洗洗擦拭乾淨,又清理了兩腿之間,吻吻他的唇,道:“睡吧。”
“呃……”馬科看了看他腰部以下半勃的部位,吶吶道:“那你……我幫你?”
劉曉東將布巾丟回浴桶,爬上床,從背後抱著他,下巴抵在他肩頭,道:“你沒經驗,我信不過你,別給我拗斷了,乖乖睡吧,我知道你累了。”
馬科翻白眼,道:“我活了二十七年,經驗不比你少。”
劉曉東笑道:“喲,看不出啊,你還是個打灰機愛好者,據你前女友小麗的老公說,人可是個處女喲。”
馬科惱羞成怒,掙扎著往前攢了攢,想要脫離他的懷抱:“滾!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丫憋著吧,憋成不舉,憋成忍者神龜,老子才懶得理你!”
劉曉東忙貼上去將他重又抱緊了,一疊聲地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這不是怕累著你麼,你看你才多大啊,我一老同志,怎麼忍心讓你給我那啥呢,你明兒還要做攤豆皮滷豆乾兒,這日理萬機的,我這點小事兒就不勞你大架了,睡吧睡吧。”
馬科是真困了,發泄完一次又累,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喃喃道:“我日理萬機……那我以後叫你李萬機吧?”
“別貧了,睡吧。”劉曉東抱著他笑,馬科哼唧:“日死你。”
劉曉東黑線,別看他現在裝著個偽娘殼子,聽這狠話放的,那可真是——純爺們啊。
不過到這份兒上了,他咋還弄不清誰日誰呢?劉曉東嘆氣,這傻孩子!
馬科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翻了個身,身體還感覺軟趴趴的,一點兒不給勁兒。
看看地上,浴桶什麼的都被收拾乾淨了,伸個懶腰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身上居然穿著褻衣,頭髮也理的整整齊齊,用一根淺藍色的緞帶松松束成一束。
枕邊,劉曉東已然變成了毛球,縮著爪子,尾巴繞在前面,壓在下巴底下,輕輕打著鼾,一臉恬靜滿足的表情。
馬科心中甜蜜,不想吵醒他,輕手輕腳起了床,穿衣洗漱完畢,出門時只見花見正在院裡殺鲶魚。
這鲶魚是馬科昨兒買回來的,在井台下放了一宿還十分新鮮,因為想著今天要做鲶魚燉茄子,頭天晚上便提早便囑咐花見幫忙收拾。
“哥你起來啦?”花見笑吟吟道,“昨晚我瞧你被劉曉東氣的不輕,怎麼今天看著心情不錯。”
馬科笑笑,在菜地里摘了幾個大茄子,道:“做了個好夢,所以心情也好了。”
“什麼夢啊?”
“夢見很久以前丟失的東西忽然找回來了。”馬科笑著說,“所以都捨不得醒來,這才睡過了。”
“那是什麼東西啊?”花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