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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湛北沒有一絲心軟,一巴掌揮了下去,“你就是被寵壞了,給我滾。” 他字字冷厲,額上的青筋隱隱暴起。
徐暖曦捂著通紅的臉頰,一個字都不敢說。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說什麼了,求留言,一千遍重複……
☆、22
徐暖曦捂著通紅的臉頰,一個字都不敢說。她死死的瞪著晨曦,眼眶漸漸暈濕。她咬著唇角,滿眼的悲憤。
晨曦坐在那兒,渾身就像被抽光了力氣,她真是不敢相信剛剛那一幕了。徐暖曦竟然想掐死她,她到底有多討厭她,更或者是恨她吧,恨到骨子裡了。
陳湛北的臉色一直陰沉著,他沒有再看向徐暖曦,目光停留在暖曦的脖子間,那塊的皮膚紅彤彤一片。
晨曦慢慢緩過神來,她抬頭望著陳湛北,一時間有些迷惑。她還是第一次見陳湛北發火,竟是對著徐暖曦。她看著他緊繃的下顎,輕輕拉了拉他的手。
陳湛北的眸色稍稍一軟,“怎麼了?”
“我想喝水。”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像被烈火焚燒了一般。
陳湛北蹙了蹙眉,轉身倒了一杯水。
徐暖曦一直靜靜的坐在地上,這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她滿腔的怒意都無處可發,她掐著掌心,慢慢的站起來。
晨曦接過水,喝的很快,微微的咳了幾下。陳湛北不免說道,“喝這麼快做什麼。”那語氣中帶著顯然易見的關心。
徐暖曦眼中一刺,她咬著唇,“晨曦,你不是說你愛的人是顧唯安嗎?你拼了命的要嫁給他,那麼現在呢?”她嘲諷的說道。
晨曦微微一怔,倒是沒有想到徐暖曦會這麼直接的說出這番話,她突然覺得徐暖曦挺沒腦子的。
果然,她淡淡的掃了一眼陳湛北,陳湛北的手握緊,骨節突出,他在生氣。
晨曦嘆了一口氣。
陳湛北卻開口說道,“晨曦已經是陳家的媳婦。你可以喊她名字,但是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記住,她的身份是你的舅媽。”
徐暖曦臉色一白,她苦澀的說道,“小舅,為什麼?為什麼是她?”
晨曦驀地轉過頭望著他,其實她也好奇這個答案,為什麼是她?只是陳湛北沒有回答她,他冷冷的斂起眉眼,“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到隨園來了。”
徐暖曦踉蹌的退了一步。過了半晌,她慢慢的踱步而去。
陳湛北沉聲坐在一旁,他穿著白色短袖襯衫,帥氣又充滿了威嚴。晨曦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側過臉,他正望著自己,這麼近的距離,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的點點紅絲,晨曦乾乾的扯了扯嘴角,“你餓不餓?”
陳湛北不禁搖了搖頭,抬手拉住她,將她的身子輕輕的擁在懷裡,“傻丫頭。”
晨曦靠在他的懷裡,鼻息間竟是他身上淡淡的氣息,很好聞,讓人莫名的感到安定。
陳湛北靜靜的擁著她,過來許久,他輕輕動了動,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絲絨盒子。
“把手伸出來。”他輕柔的說道。
晨曦在看到盒子時霎時就明白了,她的臉色頓時一紅,怔愣了幾秒,才慢慢的伸出左手。
陳湛北拿出戒指,輕輕的替她一點一點的套在無名指上。
晨曦望著上面切割完美的裸鑽,還有那一圈的小鑽,那熠熠的光彩讓她微微晃神。
他拿著她的手,“還好,你的手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她沙沙的問道。
陳湛北勾了勾嘴角,挑了挑眉,“你20歲生日時。”
晨曦片刻的遲疑,她哆嗦了一下,“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思原來都這麼久了。
陳湛北輕笑了一聲,“你笨的可以怎麼會知道。”
晨曦不滿瞪了他一眼。
“我說錯了嗎?”陳湛北湊近她,“你數學掛了多少次?”
晨曦囧,她真的是不走運,每次數學考不好,偏偏陳湛北那時候來徐家。每一次,他都知道,因為當時老師要簽字,徐和平不在家,她只能讓他代簽。
陳湛北的氣息浮在她的耳邊,她卻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她想起什麼,猛地一抬頭,嘴角輕輕滑過他的側臉。霎時間,她僵住了。
陳湛北依舊和剛剛一般似的。
晨曦不著痕跡的想要挪一挪身子,只是微微一動,卻被他一扯,頓時一陣天旋地轉,他壓在她的上方,陳湛北笑睨著她,“你占我便宜!”
晨曦明眸愣愣的直視著他,她的心撲通撲通的挑著,她甚至懷疑陳湛北是不是都聽到了她的心跳聲。
他的手指慢慢的撫到她的脖間,帶著冰冰涼涼的觸感。
“我沒有!”晨曦定定的說著。
陳湛北嘴角一揚,“不管!還我。”
晨曦的眼睛不斷的睜大,她幾乎無所適從。陳湛北在吻她,她感到唇間一片溫熱,溫柔的,親昵的,像是對待至寶一般。
她一時間竟然忘了呼吸,直到她感到口中的東西時,她驚呼出聲。她聽到陳湛北低沉的輕笑聲。
她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卻被他擁的更緊了。他的舌尖慢慢的追逐著她,細細的挑逗著。
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她羞的幾乎都不敢看他了。
陳湛北看著她緋紅的嘴角,面色如水一般溫柔。
晨曦瓮聲說道,“你一定吃過很多櫻桃。”
陳湛北一怔,隨後慡朗的笑出了聲,“晨曦,你不知道男人很多時候都會無師自通的。”說完,他低頭又在她軟軟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這一晚,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又進了一步。晚上睡覺時,她的臉一直都是火熱火熱的,一閉上眼,她就會莫名的想起那個吻。她下意識的摸著唇角。
晨曦煩躁的翻來覆去,無名指突然帶上了戒指,她倒是有些不習慣。她抬起手,借著微弱的光細細的看著,真是天壤之別的待遇啊。
當初她偷偷帶過那枚顧唯安扔給她的戒指,不合適註定帶不了一輩子。晨曦輕輕的嘆息一聲,顧唯安註定成為了她心中一道抹不去的傷口了。
第二天,她早早的做好早餐,陳湛北下樓時,她剛把早餐端上餐桌。
“怎麼起的這麼早?”他端過煎蛋。
晨曦沒好意識說自己一夜沒睡好,她隨便扯到,“上午要陪高總去參加一個合作案。”
陳湛北抿了抿嘴角,眸光落到她的指尖,稍稍一頓,眸色一沉,“戒指呢?”
晨曦低頭看著手指,“做早餐時我拿下來,我去拿過來。”她拿回戒指,套好。
坐下來吃早餐,陳湛北突然說道,“以後不要拿下來。”
晨曦嘴裡咬著食物,等她吃完,才說道,“出去帶著的話,我怕被打劫。”
陳湛北溫和地扯了扯嘴角,“不會的。”
晨曦望著他不解,“為什麼?”
陳湛北淡淡的說道,“你帶著人家會以為是假鑽。”
晨曦張著嘴角,“你的意思是我看著不像能帶著起真的?”
陳湛北左手輕叩了一下桌面,他微微勾了勾嘴角,“不是我的意思,只是——氣質問題吧。”
晨曦愕然。
上午她在公司走來走去,戒指明晃晃的,可就是沒人問起。
等到她去人事部門時,終於有人問了。
同事A:晨曦,這戒指挺好看的,回頭把網址發我一下。
同事B:你們這些小姑娘啊,沒結婚的就喜歡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
晨曦嘴角微微抽動,“我就不能買真鑽嗎?”
同事A:你?不是不會,看著就不像。
晨曦挺不甘心,“是假的,十塊錢一個還包郵。可惜沒貨了。”
中午,她陪著高子群出去用餐。
安靜的西餐館內,侍者剛剛端上了兩份牛排。
晨曦也不客氣,已經開動。高子群吃的很少,最後只是淺淺的喝著紅酒,眼神中有些落寞。晨曦吃飽了才望著他。
高子群舉起杯子,抿了一口,“冷西最近有沒有和你聯繫?”
晨曦一愣,“前兩天在qq上說過話。”
高子群嘴角微微一動,可惜沒再說什麼。
晨曦的手有些涼意,“高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去過杏園度假村嗎?”那一刻晨曦幾乎是屏住呼吸的,她感覺到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了。
高子群玩轉著杯中,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兩年前我去過。”
晨曦愕然瞪大了雙眼,“是你!”
“是我。”晨曦猛地站起身來,“混蛋!”她惡狠狠的罵道,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