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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大驚失色:東西自始至終在小丫頭手裡?!
——《婚後強愛》——
小丫頭彎彎,是在父母與敵人拉開戰幕之前,在父母的妥善安排下,先一步回國去和姥姥匯合,怎樣都好,肯定是國內比國外安全。
當時,聽到父母對自己這麼安排時,小丫頭可乖巧了,點著小腦瓜:“我會乖乖的,如果可以的話,想和姥姥一塊回大彎村。”
這話李墨翰夫婦是和小丫頭說過,說孩子姥姥徐桂花是一個人在大城市裡寂寞,因為自己都花不了幾個錢,再說與那親家老頭始終合不來,乾脆提了包裹想回大彎村支持大彎村的中藥建設。
可不知道為什麼,做爸媽的,如今聽著小丫頭的話,總有種面面相覷的感覺。
日夜伴隨在丫頭身邊的團長路米,對丫頭嘴角隱藏的那抹狡黠的笑容,最熟悉不過,驚心膽戰。
在機場搭坐日常客機,三個齊排的座位,小丫頭坐中間,左邊坐著他,右邊坐著萊文思家的少爺吉斯。前排坐的是趁此機會一同回國的曾家兄弟。
路米一路的護花旅程,從此有了坎坷的開始。
發現,他的小未婚妻,是個不折不扣的萬人迷,老少皆殺。曾家兄弟這對竹馬不說,就是風度翩翩剛與小丫頭認識不久的萊文思少爺,也被丫頭迷得神魂顛倒的。一路與丫頭歡聲笑話,氣得他牙痒痒的:老牛吃嫩糙。
因此,輪到曾家兄弟與他同仇敵愾了:畢竟,吉斯與小丫頭的年紀相差,比路米大上一倍。
最後,知道吉斯送了塊像是訂婚的寶石給丫頭,路米的醋勁瘋狂地爆發了:“彎彎,把這破玩意兒東西還給他,我會給你這世界上最大最閃亮的鑽石,絕對比這個好看上十倍百倍萬倍。”
小丫頭鼓起腮幫子,似乎不是很滿意他此刻的表現,說:“你不要聽人家胡說八道,這不是鑽石,是塊石英玻璃。”
看路米那副樣子,吉斯早已瞭然於胸,指頭撐在下巴頜上故意笑著插話道:“的確只是普通的石英玻璃,是我們鎮上獨有的一種稀有礦石鍛鍊而成,但是呢,也是我們鎮上的男人做成手工藝品送給心愛女人的原料之一,有被稱為新娘石的傳說。”
路米氣得上跳下跳的,指住他:“我知道你是李素晴的兒子,你和她有三代內血緣關係的牽連。”
“愛情,是要跨越年齡,跨越種族,跨越禁忌。越是禁忌,越是擦出愛的火光。”
吉斯一番像是對小丫頭的深情告白,令路米和曾家兄弟齊齊目瞪口呆。
小丫頭撇撇嘴巴,朝著在暗地裡肯定在肚子裡笑破肚皮的吉斯:“你不厚道。再不厚道,我不幫你找你哥哥了。”
一語道破天機。
路米沉靜下來了,表情肅穆:“如果你會給她帶來危險,我不會同意的,哪怕你是她的親人!”
“和我爸一樣的脾氣。”吉斯對他瘋狂霸道的宣言,只是微微一笑,“放心,如果讓她受到傷害,別說你不同意,我都不能同意。要不,我怎麼會親自陪同?”
“你能做什麼?”抱起胸,路米使出上次對付曾家小朋友那招,看吉斯手指蔥白,舉止優雅,必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我,隨時隨刻,可以為她擋槍。”吉斯摸住自己胸口,莊嚴起誓狀。
此舉,無疑讓路米和曾家兄弟再次大受刺激,三個聲音同吼:“為她擋槍能輪到你嗎?!”
哎~
小丫頭看著他們幾個,一陣無語:這擋槍的活,還能爭得死去活來的,上演的戲碼太狗血了吧。
該慶幸的是,飛機沒有因為這幾個男人之間的瘋狂醋勁而發生墜機事件,一路平安到達了機場。
曾家夫人親自驅車前來接兩個小兒子。
要和小丫頭分開,曾家兄弟不依了,尤其是曾恩濤小朋友,怎麼趕都不肯上車,誰讓這一趟美國之旅,發現丫頭身邊的護花使者太多了,形勢嚴峻。
無奈之下,曾夫人只好答應,帶兩兄弟一起去大彎村旅遊一趟。
恰好,探聽到小丫頭秘密回國消息的安太公,為見丫頭一面飛車趕到機場。看到小丫頭的父母都不在,便心生起把丫頭拐騙回自己家的心思。
小丫頭是多伶俐聰明的孩子,大眼珠子轉一轉,對安太公說:“我媽媽給我派了保姆,他同意,我才能和你走。”
燙手山芋再次被丫頭扔到萬能保姆保鏢的路米手上。
經多次鍛鍊之後,路米已經練就了金剛之身,不驚不亂,叉腰,最常用的兩個字脫出口:“不行!”
“你是什麼人?”老jian巨猾的安太公心裡頭不高興,像眯著眼打量他一番後,抓住這小太爺長得太帥的缺點,於是對丫頭說,“你小心一些,人販子就長得這樣,真不知你爸媽怎麼想的。”
路米橫眉,把丫頭護在身後:“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做棒打鴛鴦的事,是個思想落後像豆腐渣腦袋的老人。”
躲在路米身後的小丫頭縮圓嘴唇,悄悄鼓掌叫好,獎勵路米一句:罵人的中文有進步!
安太公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珠的,但是,在聽說丫頭要去的地方是大彎村時,卻是怎麼都不敢跟著去的,怕去到那裡,被擁護徐雲松的一幫大彎村村民亂棍打死的,只得揪著條小手帕一路苦情戲地對小丫頭說拜拜。
一行人,連同加上的曾夫人,是先轉機,再前往大彎村。
一路快車前往大彎村的路上,已是夜幕降臨了。
在一個三叉路口,車子被人攔截,駛入一處山溝。
從林子裡走出來的人,白衣,黑髮飄逸,黑衣肅穆,美得像神的俊男。
“老哥!”路米驚詫。
什麼時候Aida到了這裡的,都沒有通知他這個老弟一聲。
“我不是來見你的,主要是來見我的委託人。”Aida戴著墨鏡笑,是走到了丫頭面前,把雙手捧著的兔子玩偶交回到小丫頭手裡。
一把摟住久違的兔子聰聰先生,小丫頭的小臉蛋蹭蹭兔子的毛毛,貪戀地說:“聰聰先生別怕,以後不會和你分開了。”
兔子聰聰先生是什麼時候交到老哥手裡的?怎麼他只記得,自己從一開始負責丫頭這任務後,從沒有見過這隻兔子呢。
饒是路米這樣聰明絕頂的少年,這會兒也撓起了腦袋瓜。
感覺他的小未婚妻智商,遠超他的一倍以上。
“她是先把兔子存放到銀行的密碼保險柜裡面,這事可能只有中間她委託的李家老祖宗知道。然後,前幾天通過你的電話讓我取出來,拜託我護送。”Aida講明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指頭扶著墨鏡,是對小丫頭小小年紀的聰慧機靈所折服,“看得出來,她在去美國之後,很快知道了這隻兔子的重要性。現在,在對方察覺之前,再次先一步動作。”
所有人聽了這話,看著與兔子聰聰先生重逢敘話的小丫頭,從這個側面看,怎麼看,都只是個喜歡玩偶的小女孩。
父母深藏不露,小丫頭同樣是臥虎藏龍。
眾人深深感慨。
“要進村嗎?”Aida問他們一行。
“爸爸媽媽讓我來找姥姥,可我想先去爺爺的墓地看看。”小丫頭裂開小兔牙,“因為兔子聰聰先生,很久沒有和它的老朋友見面了,很想念它。”
未婚妻說什麼,他路米大爺現在是保鏢,遵命從事就是。
一行人跟隨帶路的小丫頭。唯有吉斯微微皺眉,是想到他仍在敵人手裡的兄長,然而,在看到小丫頭向他回頭的一笑時,他瞬間釋懷。
在把朱利安從小玩到大的那塊石英交給小丫頭時,他已經做出了相信這個小女孩的選擇,不會後悔。
一群人繞過夜裡的大彎村,從後山登山。
夜路不好走,曾夫人留在了停在山腳的車內。
曾家兄弟無論如何都要跟著去。
爬到了後山的半山腰,小丫頭先是繞了點路,不明的人不知道她這是想做什麼,一頭悶騷。Aida是在她走去的方向望上眼,眸光里微笑。
林子裡,風聲如海里的小浪花翻飛,一陣陣,帶著激情,動人心弦。
走到那塊小小的烈士墓碑前面,眾人訝住。
幾個戰士在墓碑周圍除糙,有個戴眼鏡的軍官,跪在墓碑前,把手中小杯里的祭酒靜靜地灑在墓碑前面。
這人,路米自是認得的,一撇嘴:那個費家四少,詭詐得要命的費君臣,居然有這樣神肅略帶哀傷的神情。
在小未婚妻要走到費君臣面前時,路米先急忙護住,小聲叮囑:“小心點,這個人不好惹的。”
小丫頭抱著兔子聰聰先生,眨巴大眼珠子,與緩慢轉過頭的費君臣鼻樑上那雙眼鏡對上:哎,真是爸爸的人?
在費四少對小丫頭捉摸下巴頜,鏡片上掠過一道詭異的閃光時,從他身後忽然出現一個女兵,朝他肩膀上一推:“別欺負人家小孩子。”
出來的這個女兵,路米也是認得的,急忙再次著急地在小未婚妻耳邊耳語:“這是他老婆,你小心點,一樣詭計多端。”
小丫頭眨巴的眼珠子抬上去,望著笑顏眯眯像是無害像的林涼女同胞:哎?
順著林涼同志這話,再閃出一個兵,像是應證路米的話說:“姐,你叫姐夫別欺負小孩,你自己先檢查自己,別看人家小女孩可愛,想把她拐回家當你兒子的童養媳。”
聽到這話,路米大驚:有沒有搞錯,現在是連未來婆婆人選都要和他搶未婚妻!
“廢話!”林涼同志一叉腰,理直氣壯,“總參的女兒,那個智慧,那個家教,那個家境,哪一點都是頂呱呱的,哪個婆婆不會想要。就憑我老公和總參鐵的關係,肯定是我們第一。”
被老婆拉扯上的費君臣同志,對小丫頭提起眼鏡,表示沒錯。
林涼同志不忘再向小丫頭笑眯眯地介紹自己家裡的人選:“我兩個兒子,你隨意可以挑一個。”
路米直接把小丫頭推到了身後,豎起眉橫立:“你們一個個別痴心妄想了,她是我的!”
454官兵們,一個個瞅著他,皺著鼻子:你想老牛吃嫩糙,454的單身漢這麼多,也輪不到你吧,小子。
瞬間,戰場的氣氛瀰漫在這個小樹林裡。
Aida只得站了出來,與對方的頭頭費君臣同志商議調解的條件:這娃娃親,還是需要等李墨翰夫婦到了做決定。
小丫頭從路米身後鑽出腦袋瓜,是默默無言地望向了那個不起眼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