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拉閱讀上一章

第101頁

    不管怎樣,外相優且跟了個老外的曾少衛,在這裡開診的時候,據聞是老少男女通吃,掛的不是普通醫生掛號費,要預約號。當然,他主要看的也不是普通的蛀牙病人,他是部隊醫生,更主要是攻於頜面外科手術。

    總之一句話,安知雅到他這裡來看個小蛀牙,小題大做。安知雅直接想撤,打退堂鼓。這樣的熟人不如不要,掛個普通號不就行了。可是,自己丈夫和熟人牙醫已經開始討論起她昨晚的情況。

    “我算了下,她可能昨晚上吃了有三顆止痛片。”

    “發燒嗎?”

    “昨晚我給她偷偷量了一次體溫,有三十八度幾。”

    小丫頭在兩個大人中間舉起手補充:“媽媽以前有牙疼的。”

    於是安知雅拎起女兒的衣領子到一旁:不許多嘴。

    “先檢查一下吧,看是什麼問題。”曾少衛推開自己獨立診室的門,有個漂亮的女護士走過來,幫著準備檢查要用到的物品。

    安知雅看到那張躺下去做檢查的椅子,頭皮就發麻,轉身要跑。可是丈夫堵在門口。  

    “媽媽害怕看牙。”小丫頭總算可以抓住媽媽的軟肋,開心得很。

    安知雅瞪著女兒,一面卻被丈夫推著走回去。李墨翰其實也沒有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婆居然會害怕看牙,只得把老婆的手緊緊地握著。

    都到這會兒工夫了,安知雅逃不過去,想著另一招速戰速決,不抗拒了。那照明的燈一開,她馬上把眼睛閉上,等著檢查完吃個藥回家。哪知道,那個嘴巴一張口,一隻鑷子似的東西碰了下她的牙,她一下子差點蹦了起來,倒是把其他人給嚇到了。

    “很疼嗎?”李墨翰看她又疼得說不出話,有點擔心牙痛牽扯到其它地方。

    “我不想看了。”安知雅抓著丈夫衣服的手微顫著。

    李墨翰只得看向牙醫。

    “先讓她漱一下口,我再檢查一下。因為我剛剛看到那牙齦腫的不是很厲害,與她這種疼法不太一致,我擔心裏面有其它病症。”曾少衛說。

    安知雅真是不想看了,想到那個牙痛更要命。

    見她這幅樣子,李墨翰固然心疼也只能是忍,道:“不知道哪裡毛病不能馬上用止痛藥的。”  

    “要忍多久?”安知雅牙齒里抽著冷氣問。

    “我保證接下來不疼。”曾少衛插進來說。

    安知雅吸了兩口氣,瞪著他:不信。

    “如果你覺得疼,在我手上掐。”李墨翰把自己的手主動交給老婆。

    丈夫都這般大度犧牲自己選擇信任牙醫,安知雅欲哭無淚。再次躺下來,這一回,那鑷子沒有直接敲她的痛牙了。接下來弄了許久。等她漱口完坐起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去拍個片子。”牙醫說。

    因為沒有感到很疼,安知雅對於牙醫總算是開始有點兒信任,問:“我的牙怎麼了?”

    曾少衛對著她嘆口氣,應說是感到很不可思議:“嫂子,你一共蛀了五顆牙,牙齒都崩壞了兩顆。這裡面還不包括你四顆發炎的智齒。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忍下來的。”

    安知雅摸著臉邊不敢說話,可以看見身邊的丈夫聽完牙醫這番話後一片黑臉。

    職場風暴 第九十三章  

    拍完片子,做完第一次檢查和治療,安知雅整個人懨懨的。主要是丈夫聽了牙醫的話後,一直沒有給她好臉色。丈夫的性子她還是很了解的,比如上次小丫頭出事,少不了被爸爸一頓訓斥。可是這事不怪她,她又不知道自己的牙有病的這麼厲害,也不知道現在的牙醫能細緻到這種程度給人看牙病。

    最可恨的是這個熟人牙醫,好像要報復她之前那句懷疑他技術的話,滔滔不絕地對她丈夫說了一大通她的牙病,害得她丈夫真以為她這牙病有多嚴重似的。

    小丫頭知道她治完牙了,不敢惹火媽媽,坐在一邊吃著包子喝著豆漿,補充早上的營養,然而彎彎的眼角是忍不住透露出得意:媽媽的軟肋——看牙。

    終於,丈夫是和牙醫談完話了,準備帶她們母女回家。

    安知雅跟在丈夫後面走著,感到一絲愧疚。坐上車,她主動開聲:“繞到菜市場一趟,我買點東西回去做午飯。”

    結果,丈夫沒有應她聲音,開著車直接往回跑。

    丈夫這氣,貌似在醞釀中,隨時爆發。小丫頭也感受到了爸爸的情緒,一路大氣不敢喘一下。

    回到住所,見門前來客不少。  

    張齊亞一看見她,馬上迎上前問:“雅姐,你沒事吧?聽說你病了,不是什麼大病吧。”

    是牙病。安知雅羞於啟齒,支支吾吾的:“都沒事了。”

    沒事?丈夫回頭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安知雅自知理虧,躲進了自己房間。

    “齊亞,你過來。”李墨翰示意張齊亞過來的時候,索婭接到他打的暗號,把門關上不說,幫他打開電腦。

    小丫頭知道大人要談公事,聰明地抱著書包和作業進爸爸的房間假裝認真。

    張齊亞有點怕李墨翰,硬著頭皮走過去,聽李墨翰語重心長對他說:“你雅姐現在病了,身體不是很舒服,她現在還有多少工作沒有做完,你和我說一下。”

    這意思是,全部接手安知雅的工作?張齊亞不敢立馬答應下來,眼睛往安知雅的房門那裡瞟了瞟。

    李墨翰都看在了眼裡,並沒有勉強他的意思,道:“齊亞,雖然一開始是我把你找來的,但是,我說過,你要成為她的人。”

    “大哥。”張齊亞尊敬地喊了他一聲,坦白自己的難處,“我覺得這事最好先和雅姐商量。”  

    “這事我會和她說,但不是現在。”李墨翰語氣一轉,眸中厲色一閃,“而且,我希望你能成為她的人,不是要你成為一個愚昧忠主的木偶。”

    索婭抬起頭,不忍地掃過張齊亞臉上的一絲蒼白。李墨翰訓人殘酷,在於一針見血,讓人無處可躲,壓得人完全抬不起頭來。張齊亞從李墨翰剛剛的話里可以聽出,李墨翰斥的是他的遠見不夠。的確,張齊亞在他們夫婦兩人的身邊都呆過,很清楚他們夫婦之間的實力差距。這不是說安知雅不夠李墨翰聰明,而是安知雅在踏入這塊領域的時間不及李墨翰長,綜合實力不比李墨翰很正常。若他真心為安知雅著想,為安知雅身體和安知雅的未來著想,他都應該在李墨翰主動提出要求時答應。

    張齊亞只恨自己作為臣子的能力還不足以應付各種突發意外,不然他也可以拒絕李墨翰稱自己能為安知雅擺平一切。現在,他只能把自己現有安知雅的計劃進獻了出來讓李墨翰定奪。

    索婭就坐在旁邊,但不會湊過去看資料,甚至把耳機里的聲音調大,故意不聽不看。這屬於李家夫婦裡面的家務事,她就是蠢極了也不會傻到主動去湊熱鬧,除非李墨翰對她發出指示是另一回事。

    聽張齊亞說了三分之二,李墨翰對於妻子的整個布局瞭然於胸,抬手止住了張齊亞往下說。索婭知道他要發指示了,把耳機摘掉。李墨翰道:“一,將安氏的客戶商,包括真愈美這樣的大超市,聯合起來,在必要時機統一動作。二,讓參與島外新城投標的公司企業動向,做一個適當的引導,集中到教授那邊。”  

    這是對安氏的最後一步包圍補漏。如果安知雅來做,恐怕得親力親為,多方走動。而李墨翰不同,人脈在那裡,一個指示下去,容易得多。張齊亞想,可能李墨翰猜到會是這樣的計劃,才讓他說出來,不讓生病的妻子繼續勞累。這樣一想,他自我感覺背叛安知雅的罪惡感小了許多。

    李墨翰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和索婭先走。回到臥室裡頭,見著老婆乖乖地躺在被窩裡頭,閉著眼睛像是睡了一樣。他抓起電話機要酒店送一碗清淡點的白粥過來,又坐在床邊摸了摸妻子的額頭,摸著摸著,把頭低了下去,在她眉眼上吻了吻。

    她哪裡可能睡著。眼皮痒痒的,半睜開眼睛,有點擔心他是不是仍氣著,剛巧嘴巴里那顆上了藥的牙微微作痛,秀眉皺了一半。

    “還疼嗎?”他壓得很低變得沙啞的聲音迴繞在她耳畔。

    她的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摸住他的手:“有你在,不疼。”

    是男人,聽到這話都是高興的。李墨翰感覺心情好了一些,開始反覆摸她的手:“我讓齊亞把他的工作暫時向我匯報。有什麼問題需要你解決的,需要你做決定的,我會和你說的。至於你早已做決定的,我不和你說,你可彆氣我?我總得想著你是孩子的媽,我老婆,不能病著還親赴一線戰場。這要是說出去被人知道,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失責。”  

    狡詐,好話都被他說盡了,她又能怎樣?安知雅在房間裡不是沒有聽見他們在客廳里的悉悉索索,若是她真心想阻止,早就衝出房間了。只不過,既然老公有意插手,她也現在病了有心無力。這牙病,弄得她現在四處走動拉關係都無能為力,因為拉關係,免不了得陪著吃喝。該死的牙!狠狠地咬一口唇。

    “少衛說了,你這個牙看完,連同做假牙套上,沒有個把月是不行的。還有,找機會把智齒給拔了,免得以後發炎連累前面的牙。”李墨翰一面輕聲說,一面撩著她的額發。

    安知雅真是有種恨死牙病的感覺了,還有恨死那個牙醫。曾少衛說的話她有聽見,說是智齒留著對今後懷孕也不好。丈夫要她拔智齒存什麼心思,她很清楚。

    她臉上轉動的小心思在李墨翰眼中一閃而過,他微微笑著,又低下頭吻了吻她。她有牙痛,不能吻唇,於是那手不安分地往她衣服上動作了。指尖伸進去在她胸口摸了一下,感覺又圓又脹,抬起頭,對上她一雙盈盈的笑眼,他苦澀地縮回手。怎麼每次想動作,都碰上這種事。

    隨著這牙病記起了某件事,秀眉一挺,握住丈夫的手:“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牙痛沒有辦法看彎彎登台表演,能不能讓比賽推遲。”

    “這個容易。”抓起妻子的手輕吻一下,表明舉手之勞。

    ——婚後強愛——

    貸款到手,兩邊投資的計劃都很順利。凡事有錢好說話。安雲蘇與母親的關係近來都不錯,仿佛回到了開初的融洽。

    晚上,安家一家四口吃完飯後,賈世玲默默地留下來幫保姆收拾碗筷。眼見這安家母子親密無間,她心裡別提有多煩了。

    吃完泡茶,賈雲秀閒逸時接到一通越洋電話。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已經是最後一章了 »

第101頁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加入書架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返回我的書架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