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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對不起,主要是我每章現在更的少……其實斗的主線肥媽心裡很清楚,但是,中間需要加上感情戲,所以,很被動…~(>_<)~
李家長媳 第一百四十章
李墨翰不是挨槍彈,是在張老闆快踏進陷阱的時候推了張老闆一把,自己的一隻腳代替對方踩進了深坑,被捕獵的鐵夾給夾了。驟然上來的痛楚,痛得他眼前一陣發黑。
隨行的趙鵬當機立斷,馬上先給他打了針嗎啡。再和楊朔一塊,小心謹慎地拉開鐵夾,黑夜裡看不清楚,但必定是血肉模糊了。
眾人火速背他回來。
如果李墨翰意識是清楚的,肯定不會指示部下把自己送回妻子的房間。
安知雅卻也知道丈夫是這個脾氣。
在李墨翰被人抬到床上躺下後,嘴裡咕噥了句:“我在哪裡?”
安知雅輕輕豎起手指貼在唇瓣。
楊朔沒有這個勇氣,趙鵬老道些,在上司耳邊說:“在楊朔的房間裡。”
聽到這話,李墨翰方是心頭安實了,真正地閉上眼。至於部下怎麼幫他處理腳,他是很放心的。軍人,受傷是常事,這點小傷,心裡清楚不是傷筋斷骨,他不會擱在心頭。
站在床頭,安知雅仔細打量丈夫的臉色,見些有蒼白但非白得毫無血色,仍看著在心間處微微地疼。接下來,她持著燈來到床尾,幫趙鵬照明傷口。
用剪刀剪掉傷口四周的襪子,鑷子揀清傷口上的異物後,打了麻藥再進行沖洗,沖洗完檢查傷口見不需fèng合,取出部隊裡特殊的創傷藥粉覆蓋在創面上,再進行快速包紮。
整一串動作流利如麻,安知雅不好插手,緊接是擔心起會不會因為炎症而發燒。
趙鵬低聲求問她意見:“嫂子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給李隊上點消炎針。”
“打針不用了。”安知雅想著自己手上有幾味中糙藥可以退熱的,向趙鵬提議,“如果他燒得厲害,我給他餵點退熱的石膏粉。”
趙鵬雖然對中糙藥不熟悉,卻早聽聞她在這方面獨有建樹,點個頭,同時想在旁邊看她怎麼弄糙藥。
剛好張老闆因李墨翰代自己受的傷,在外面等得心裡不安,闖門進來探問情況。聽到她這話,馬上主動捲起袖子做她幫手。
家裡名貴的糙藥,安知雅都是打成小包放在專門幾個棉布包里,因都是炮製過的,在冬天裡是不需要拿出來曬的。現在她打開來,識貨的張老闆一見,瞠目結舌:她這裡只要賣出幾味藥,馬上可以變成億萬富翁。比如十分罕見的天山雪蓮,不是在新疆十幾塊錢錢的旅遊禮品,是真正在萬年雪山的山頂上採摘下來的,徐家人用頂好的玻璃罐將一整株供養起來。至於冬蟲夏糙更不用說了,徐家人擁有的,肯定是A貨里的A貨。
所以,哪怕是重傷到生命垂危的病人來到安知雅這裡,或許西藥只能打點升壓藥刺激心臟跳動,但是,安知雅有的是靈丹妙藥,能在人體垂危之際提出那一口剩餘的氣讓人延命上一到兩天。
其他人,雖說是中國人,知道一點中糙藥的常識,可面對安知雅這些東西,特別是她隨身帶的那把雪亮到能照出幾個人影的切藥刀,刀鋒的鋒利度媲美最尖端的匕首,足以震住在場的軍人。
熟練地撿了幾味藥,安知雅吩咐張老闆用多少火候下多少水,藥色要煲到什麼程度,藥香要到哪個味:“哪些藥先煎哪些藥後煎,哪些藥要先泡著,我相信你都清楚。注意的是廚房裡的火,李宅的廚房都是這樣的。你去到以後會發現,慢火一個灶台,炒菜用的快火有另一個灶台。藥色,不要黑,要深褐色。藥香聞起來有點澀味,這就對了。”
其他人聽他們倆對話,都聽得一頭霧水,心想:這老祖宗的中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想偷師都不容易。
幾個上好的中藥煲,安知雅特意讓母親從國內寄過來,交給了小惠存放。在這樣的時刻,她不得把小惠叫了起來。
楊朔親自去敲門。
小惠服侍李家這麼多年,懂得半夜要要警醒。其實樓里走動,她都是察覺到的。只是先生太太不叫,她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但衣服襪子都是穿好了的,時刻準備著。一聽見敲門聲,起來才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她查德從被窩裡跳起來,下床穿上鞋子馬上來到門口擰開鏈鎖。
擔心她睡的沉沒有聽見,楊朔正要錘第二下門板,一拳頭差點砸到了她頭上。
兩人立馬各退一步閃躲。
“楊先生?”
聽她聲音清冷安靜一如她的主人,楊朔心底暗暗佩服安知雅很會教育人,說:“你太太讓你過去。”
旋身關門,小惠跟在他後面,腳步聲如幽靈般毫無聲息。
楊朔終於明白為什麼剛剛自己在門外敲門聽不見她的動靜了,不免回頭又看她一眼,見她剛起仍髮髻梳的整齊不亂,低眉垂眼,一舉一動,都安穩不見一絲紊亂,安寧的韻味動人心弦。
一愣,他忽然想:她幾歲大了?
看她臉蛋,總以為她才十幾歲,但此刻一見,卻覺得不是,是個成年的女人。
幾步之間,突然意外的思緒在腦子裡一閃而過,踏進門裡時,馬上收回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小惠在他後面走,卻覺得他步子一會兒大一會兒小,明顯是在想東西心裡紊亂,不過有了李墨翰上回的警告,她是不會再和他說話了。
看到小惠到了,安知雅要她帶張老闆去廚房,並且囑咐著注意不要搞出太大動靜。
他們現在是住在李家姑奶奶的小洋樓里,在這裡曾經老祖宗疼唯一的女兒,給設過一個單獨的廚房,但姑奶奶出嫁後,已經幾乎廢棄,許久沒有用。因安知雅搬到這邊後,是孕婦,偶爾想自己開點小灶,如今掌管李家廚房的苗雨清特別為她向老祖宗申請,讓這裡的小廚房重新開啟。不特別設廚師,小惠能做幾樣東西,對廚房是最熟悉的。
交給小惠和張老闆去煲藥,安知雅放心,回身走到丈夫身邊,發現丈夫已經睡著了。
能睡是好事,說明身體在康復。
橘色溫暖的燈光下,他額頭處有幾粒微汗在發光。她沒有多想,手指伸過去要幫他擦掉。
“嫂子——”楊朔幾個人沒想到她突然這個動作,緊張地低喊。
即使在睡眠狀態里的李墨翰,依然是只渾身戴滿刺蝟的勇士。
聽到背後幾個人一同緊張的喊聲,安知雅一怔,手指剛要收回,卻是來不及了。
腕處被強力地一扼,剎那骨頭快要碎了般。
緊咬住唇瓣,她忍著,即使斷了骨頭也不希望影響他休息。
他五指收緊,粗糙的掌心接觸到的皮膚骨頭,柔嫩細弱的美,外弱中乾的韻,是一種熟悉到骨子裡讓他經常疼到心窩裡的酸甜苦辣。
心頭猛烈地一震,他霍地睜開了眼。
安知雅同在場的人全部倒抽了口冷氣。
兩顆深如黑曜石的眼底里映出她素淨下巴小尖的臉,他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眾人見他眉頭都不皺,臉冷得像塊石板,紛紛在心裡喊糟糕。
安知雅倒是一點都不捨得趙鵬楊朔等人被自己牽累的,主動開口:“是我要他們送你到這裡來的。”
“他們聯繫你了?”這群不懂體貼他的部下一樣是罪加一等,李墨翰像要剝了人皮的目光打掃過在場的每個兵。
楊朔等人自認倒霉。不過,他們當時是沒有想太多,只想趕緊將他送到最安全最可靠的地方,然後第一時間憑著直覺將他送到安知雅這裡來了。如今回想,的確有些欠缺考慮。要不是安知雅這種遇到危急仍能保持住自我而肅然冷靜的女人,這事兒早鬧大了。
“好了。”安知雅看楊朔他們個個埋著頭的,在中間打和場,幫著拿件厚實的外套披到丈夫肩上,溫溫柔柔地說,“你知道的,如果你把這事讓他們瞞著我,你不回來的話,我都是要掛心一夜不能睡好覺的。”
像是小女人的嬌嗔與依賴,讓李墨翰想再訓斥的嘴巴吃了個閉門羹。聳了聳肩頭,向楊朔等人威嚴地掃過去:“該去做什麼都去做什麼。我們隊裡,沒有所謂一個受傷,全部工作停止的道理。尤其是當我本人有事的時候。”
這話可真是冤枉。楊朔自認在他受傷後,沒有停止安排底下的人繼續戒嚴和調查。可見得李墨翰這話是在藉機讓他們出去,好和老婆單獨相處。一個個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安知雅坐在床邊,指尖順著丈夫的肩膀往下撫摩,意圖讓他繃緊的臉皮再緩和一些,問:“究竟出了什麼事?突然見你被他們背回來,把我給嚇的,還以為你是哪裡中彈了。”
聽她口氣里真顯出一絲絲的忐忑,如指尖撥弄他心底的弦,他啞聲並帶有歉意:“正因為傷的不重,我才不想讓他們送我回這裡。去到那接楊朔,沒有遇上偷襲,只是一些獵人常用的陷阱到處設伏,防不勝防。夜裡路黑,又不敢開大燈,張老闆踩歪了一隻腳,我去推他,沒想到自己中招了。”說到最後,摸住她的手背,慎重有力地說:“你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反握住他的手,見他情緒安定了,她才敢往下為楊朔他們說話:“你沒事就好。楊朔他們,你不要過多責備他們。要知道,你在這事上多責備他們一句,是在為難我,不是在為難他們。你不希望我和他們的關係雪上加霜吧。”
她的話宛如一汩溫泉,讓他冷冰冰的面具一點點地崩裂,最終是無可奈何地一笑:“你說的都是。”說完,握起她手背放在唇間溫存著,想到又嚴肅地問:“我沒有嚇到孩子吧?”
她嘴角是忍不住微微地翹起了弧度:“孩子沒有嚇到。彎彎是不在這裡,要是在這裡,那可難說。”
小丫頭機靈剔透的性子,他們想對小丫頭瞞點什麼,都是難於上青天的。所以媽媽被人控制這個事,小丫頭都是看在眼裡惦記在心裡頭的,只是不想媽媽爸爸擔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當然,他們這做爸媽的,暫時看不出五歲大的女兒能知道多少。
看時間差不多,李墨翰本想趁現在自己精神好,招方真他們進來,繼續召開本來今晚上預計要進行的會議。
“我讓張老闆去煲藥了。”安知雅非得讓他躺下去再躺會兒,養足精神,道,“遲這一兩天沒有關係。”
李墨翰聽說張老闆被派去煲藥,肯定是煲的中藥,問:“煲誰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