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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安文雯害怕了,要是媽媽把小丫頭擰昏了怎麼辦。她想媽媽幫自己出氣,但是,到時候如果其他人說自己和媽媽合夥欺負小丫頭,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了。

    可賈世玲完全在氣頭上,只感覺眼前這張倔強的小臉與那些平常欺負她的安家人重疊在了一塊。她要趁此出氣。

    徐樂駿望了好幾次表,感覺丫頭進衛生間裡太久了,不禁有點擔心,往廁所里喊了幾聲:“彎彎,在嗎——”

    聽到徐樂駿的聲音,賈世玲一怔。

    小丫頭感覺擰她胳膊的手鬆開了,馬上轉身跑了出去。

    “彎彎。”徐樂駿看到寶貝的外甥女出來了,臉上一笑,在見到小丫頭濕了一片的裙子,又斂了笑,“在裡面摔跤了嗎?”

    小丫頭不想說話,鼓著腮幫子,一路走回爸爸媽媽在的餐檯。徐樂駿只好緊緊跟上。

    “怎麼了?”一見女兒回來臉色不對,安知雅也看到了那濕漉漉的裙擺,手指頭摸一下丫頭的臉蛋,“腳滑摔跤了?”  

    怎麼個個都以為她自己摔了?她有3485那麼白痴自己能摔跤嗎?小丫頭更氣了,跳上椅子。

    還是做爸爸的一眼看出是怎麼回事。見孩子晃動的兩隻胳膊完全不對稱的動作,馬上將小丫頭被賈世玲擰的那隻小胳膊一捏。

    小丫頭的小臉蛋立馬垮了下來:爸爸捏的真准!剛好捏在那傷處!

    李墨翰是什麼人,在軍隊裡做了多少年的軍醫,看多了那些假裝沒事的傷兵。再說,這是他女兒,怎麼裝能逃得過他眼睛嗎?在這時候,他和其他軍醫一樣,最討厭那些有事裝沒病的人,哪怕是自己女兒,都得訓一下,不能嬌慣了有下次,於是墨鏡下那雙眼睛只是益發嚴厲地看著女兒的雙眼。

    小丫頭一看爸爸這可怕的眼神,在心裡喊爸爸饒命,接著乖乖地抽起了鼻子:“被人擰了。”

    席上其他三人一聽,都急了。

    做媽媽的趕緊將女兒小胳膊上的袖子捲起,露出的是潔白皮膚上的一片紫淤,並且露出了帶斑的出血點。

    索婭跳了起來,拍桌子,怒火朝天:“誰幹的?!”

    這是虐童!放在哪個國家都不允許!  

    丫頭是自己帶去的,徐樂駿深感自己責任最大,一條直線走向咖啡館前台要求見這裡的負責人。

    於是帶女兒出衛生間的賈世玲,一眼掃見情況不妙,趕緊帶著女兒出了咖啡館。

    安文雯到了咖啡館門口,開始扭著小身體鬧了:“媽!我沒有吃飽呢。”

    賈世玲捂了女兒的嘴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避開一陣風頭。

    迎面走來的是曾家一家四個人。

    看到曾家兄弟,安文雯高興地想打招呼,於是小手拉扯賈世玲捂自己嘴巴的手。換做平常,賈世玲會主動帶女兒去和曾家人套親近,但是現在情況和以往不同,她不可能在這裡浪費時間。安文雯拉不開媽媽的手,開始拿牙齒咬媽媽的指頭。賈世玲咬牙忍著,心裡罵著這孽種,心想自己怎麼會生了這個孽種,要知道媽媽可是為了你出氣才惹上了這禍事。

    總之,這對母女暗地裡爭鬥的時候,還是往酒店方向撤了。

    本來看見安文雯馬上躲到叔叔背後的曾家兄弟,見那個刁蠻的小公主沒有和她媽媽一塊過來死纏他們,不由伸長了脖子:“這是怎麼了?”

    曾少衛對兩兄弟太誇張顯得失禮的舉動,一人拍一下腦袋瓜子,雖然自己心裡一樣疑問。  

    曾夫人摸摸胸口,管它是怎麼回事:好在賈世玲和刁蠻安文雯沒有來打招呼。每次被安家人一纏,迫於文化人的優雅,她又不能做得太絕情,結果是令自己每次像在地獄裡煎熬一番。

    自動門一開,曾家人走進咖啡館裡,剛站定,眼前一派亂鬨鬨的景象:服務生和經理來回地跑,有人急撥電話,有人拍桌子,有人拎著急救藥箱,還有人拿著手機攝像頭現場實拍。

    曾恩濤小朋友張口:“世界末日了?”

    曾月煌左右顧望:“球迷打架?”

    “我們要去看熱鬧嗎?”曾恩濤邁向熱鬧處的腿,被叔叔拉了回來。

    曾夫人頂著微蹙的眉毛往事發地看了看,忽見安知雅的身影,說:“是彎彎的媽媽。”

    小丫頭出事了?!兩兄弟一聽,一人反拉叔叔的手,像老牛拖車往小丫頭的餐檯走過去。小孩子人小,從圍觀的大人腿間擠了進去:“彎彎?”

    小丫頭躲在媽媽懷裡,可是被嚇的。她從來沒有像這樣被眾星捧月過,因此心裡很不舒服。雖然過來的每個人都對她很和藹,想幫助她的樣子。  

    索婭一見,對安知雅說:“你帶孩子先回酒店吧。我和徐律師絕對會把兇犯抓拿歸案的!”說著卷著袖管摩拳擦掌:居然有人敢對LI的孩子動手,不要命了!

    見女兒確實受到不小的驚嚇,安知雅點下頭,把女兒抱起來。李墨翰看有人要照相,馬上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蓋到女兒的頭頂上,在後面護著妻子女兒離開。

    “彎彎怎麼了?”曾恩濤小朋友想追著小丫頭走。

    曾少衛接到李墨翰的眼色,按住兩個小侄子肩頭:“我們吃完飯再去看她。”

    “這家餐館還能吃飯嗎?”曾月煌小朋友表示出了嚴重的質疑。

    這可不是普通的打架鬧事,而是有人暗地裡虐童!

    無論有沒有小孩的大人,都義憤填膺。有小孩的母親,更是都把自己的孩子護得緊緊的,生怕遇到這個變態狂。在徐樂駿提出要求的第一時間,餐館顧忌自己的名聲,也馬上通知了商會主辦方和向最近的派出所里報警。警車呼嘯著來到,商會主席抵達。餐館人員找到了隱藏在衛生間裡的攝像頭。

    安家人和鍾家人,本來像和其他人一樣看熱鬧的。鍾浮生還跟著那些起鬨的正義人士們發表了兩句:對這種兇犯必須嚴懲!絕不能讓兇犯繼續出現在這個地方。要把兇犯抓起來關在牢里!  

    鍾夫人與身邊其她夫人一樣,對丈夫的聲張表示贊同。見如此情況,賈雲秀只得跟著大眾假惺惺的表態。安雲蘇翹起嘴角:猜得到媽媽得知是安知雅的女兒被人擰,肯定在心裡邊為兇犯拍手稱快。

    安夏穎是當著鍾尚堯的面撫了撫胸處:“是什麼人這麼可怕,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手?”

    鍾尚堯低著的臉黑呼呼的,握著玻璃杯的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

    用餐巾擦拭一下嘴角,賈雲秀起來,對安雲蘇說:“我看你世玲和孩子應該是先回去了。可能是被文雯給鬧的。”實則是再受不了這周圍為安知雅母女維護正義的氛圍。

    安雲蘇也覺得奇怪,老婆怎麼不打一聲招呼走了呢。賈世玲再怎麼看他不順眼,看在婆婆面子上,從不會做出這般失禮的事情。

    兩人隨之回到酒店客房。按了門鈴沒有人開門,難道老婆孩子不在客房裡頭?安雲蘇直接用了口袋裡的房卡打開門。賈雲秀急急忙忙走進去看寶貝孫女在不在,一見,媳婦和孩子都在著呢,不由罵聲:“怎麼不開門?”

    聽到婆婆罵,本耷拉著腦袋的賈世玲抬起了頭,仍一臉惶惶的:“剛剛和文雯進了衛生間。”  

    “真是的。出了衛生間也得開門啊。”賈雲秀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賈世玲認了。她現在只害怕,害怕事情會變得怎樣。剛回酒店時,她是親眼見著商會的人都出現了,跑過去咖啡館的。

    安雲蘇見著老婆一副魂不守舍的,只當老婆是注意力放在徐樂駿身上沒有回來,或許是因為這樣才先帶著孩子跑過來躲著他的,這心裡頭很不慡,一甩手扯掉了束縛在脖子上的領帶:“不知道那變態是誰呢?”

    “什麼變態?”賈世玲驚慌失措地問。

    “有人擰小孩子的胳膊。”賈雲秀沒有發現媳婦的異態,自顧自能在酒店裡抒發自己真正的心情,“我倒是覺得那孩子是活該。”

    “奶奶,彎彎是不是哭了?”安文雯也幸災樂禍的,心想最好那死丫頭能哭花一張小臉蛋,因為之前她怎麼死活折磨她小丫頭,小丫頭偏偏不哭。

    “哎呦。我的文雯,你神機妙算,居然知道是那小丫頭被人擰!”賈雲秀高興地蹲下身摸孫女的頭,有人與自己同仇敵愾真好。  

    “當然,是媽媽擰的嘛。”安文雯得意地說。

    安雲蘇啞了。賈雲秀臉上的笑容僵成了土塊,一塊塊地掉下來,接著一把捂住孫女的嘴巴:“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賈世玲抱住自己的腦袋,帶著哭音說:“媽,雲蘇,是那孩子先抓文雯的頭髮,我想讓她道歉才動手的。”

    “是啊。”賈雲秀一聽,心裡稍微能透口氣,“不是我們先動手的。”

    安文雯從奶奶的手掌心裡掙脫開了嘴巴,呼呼吸著氣:“奶奶,你快憋死我了。”

    安雲蘇可不信,雖然他回來的時間不多,對自己家的小公主有什麼壞脾氣還是很清楚的。冷眼掃了下女兒,脾氣照舊發到老婆身上:“無論小孩子做錯什麼事,大人動手就是錯!”

    被兒子這話當冷水一澆,賈雲秀臉色又發青了。賈世玲則哭著向丈夫撒潑:“那你說我怎麼辦?!我是為了你女兒才惹出事的!你有本事把我供出去,你和媽、小姑子的面子也都不用了!”  

    安文雯在旁看著,不明白,為什么小丫頭被擰,本來家裡的人應該都很開心的,為什麼現在都不開心了,扯扯奶奶的袖管:“奶奶?”

    賈雲秀這會兒哪裡會有幸災樂禍的感覺,只覺得這禍全部栽到自己頭上了,她剛剛和兒子從咖啡館出來時,分明是見著警察進來調查,商會主席到達關心,由於鍾浮生等重要商人的出聲,所有人一致達成了要把這件事追究到底。現在,現場應該是搜出了衛生間的錄像,還在追問有無目擊證人。這件事嚴重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賈世玲被揪出來,他們安家在社交界也不用混了。

    “那個死彎彎,是她告媽媽揪的嗎?”安文雯自己想明白了,跺跺腳怒道。

    “沒有。那孩子倒沒有說是誰下的手。好像是被人嚇到了。”安雲蘇說著這話對老婆又冷了幾分。好啊,他當初娶她時,明知她對自己沒有感情出於商業利益才嫁給自己,但是好歹人看起來端莊得體,沒想到暗藏的底下這幅險惡兇殘。欺負一個孩子不說,還嚇唬到一個孩子不能說話。

    賈世玲能猜到丈夫這話的言外之意,心裡頭對安知雅母女益發又恨又怒:這野丫頭儘是學了她媽媽的狡猾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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