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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是老太爺教出來的，也許壓根就沒拿老夫人當嫡母看，以前除了一個月兩次的禮節性請安，踏都不踏入耿府。
“死了，確定打聽清楚了。”佟氏聲音激動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
“是的。”小丫頭肯定地說。
佟氏摸摸茶杯問道：“老夫人那裡知道了沒？”
“沒，老夫人還不知道這事，奴婢聽到後就先來報給夫人了。”
“哦，你做的很對。”佟氏讓紫竹給小丫環打了賞後，就打發出去了。
方太姨娘雖然只是個姨娘，卻也是耿德瑞的生母，雖然耿德瑞沒跟耿府說，可是耿府卻不能沒表示的。
“靈兒，額娘有事要找你瑪嬤商量，你先回院子裡習字吧。”
“是，額娘，靈兒告退。”她可不想去老夫人那，再說了，想聽她們說話有的是方法。
耿精靈回了院子裡，放出精神力探聽佟氏和老夫人的話，然後才進了靈心境去見慧知。
“慧知，你知道耿德瑞為什麼會回來麼，他還沒任滿呢。”要說耿精靈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耿德瑞自從外任後，就把生了兒子的肖姨娘扶正了，這個肖姨娘以前被老夫人和正室壓著，扶正後就跳的厲害。而耿德瑞被是三阿哥的人調回京的，他在之前就已經投靠了三阿哥了。”
“怪不得以前都不把耿府放在眼裡，原來是高攀了。這耿德瑞真是個人才，不是說姨娘不能扶正嗎？再說了他的嫡母老夫人還在，這敬茶禮都沒喝算哪門子的正室啊。”
“那些偏遠的地方，有誰管的這些，別人也不會去查證。”
“那方太姨娘的死不會就是這個肖姨娘做的吧。”耿精靈倒不在意西府人的死活，不過妨礙她當故事聽。
“靈主說對了，正是這位肖姨娘害死的，她嫌方太姨娘浪費糧食，在膳食里下了藥毒死的。”
“耿德瑞不知道？”耿精靈心裡疑惑著。
“大概知道，只是他上任幾年，有好些人嘲笑他有個瘋傻的母親。這會有肖姨娘害死了，他雖然心裡愧疚，更多的恐怕是解脫吧。”
“垃圾，看來阿瑪還是幸運的，要是他當初得寵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老太爺也教成這樣哦。”老太爺如果在地下知道了他最寵的女人的下場還有他寵愛兒子凌亂的後院，不知道如何，要知道耿德瑞可是得了他的真傳，青出一藍勝一藍呢。
西府辦喪事那天，耿精靈也聽了花田說，耿氏族人不承認肖姨娘的身份，耿德瑞也無法。肖姨娘鬧的一哭二跳三上吊的，讓耿德瑞覺得在族人面前丟臉了，也再不提這事。雖然心疼自己的獨子，可是他也不想為這事再被彈劾，丟了官。
而方太姨娘是不能和老太爺合葬的，有祖宗規矩在，耿德瑞當時臉陰陰的卻也沒辦法，庶出的身份一直讓他耿耿於懷，也讓他對耿府憤恨。
耿德金自公差回府後，忙著公事，又私事的，早出晚歸的沒有太多的時間關注耿精靈。耿精靈倒也不去打擾她阿瑪，也不再去關注西府的事，其它的事都是老夫人和耿德金還有佟氏去操心，她如今只和高嬤嬤開始學規矩禮儀。
有了教習嬤嬤的一個好處就是，羅玉萱來找她的時候，高嬤嬤都說耿精靈在學習，不便打擾。
只是清朝的規矩禮儀真真是讓人聽得頭暈耳鳴，這才開始，耿精靈就有些叫苦了。好在她有個記憶的腦袋，不管懂沒懂都收到記憶里。
那些規矩禮節做起來不難，只是繁鎖，而耿精靈學的倒挺認真的。只是她總結了一下不能表現的太聰明了，也不能表現的太笨。
耿德金和佟氏沒有耿精虹和耿精靈請夫子教導，耿精虹的字和才學都是老夫人教導的，女紅是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教的。
而耿精靈的女紅和大字，才學這些都是佟氏親自教導的，原本佟氏是想給耿精靈請夫子的，只是當時擔心耿精靈身體不好，最後還是親自教。只是佟氏的時間也忙，而耿德金這個阿瑪有空的時候也教一下，其它來說就是放牛吃糙了。
好在佟氏和耿德金經常布置功課，而耿精靈也不是普通的小孩，不然真不知道教成啥樣了。
而高嬤嬤是不識字的，但她的女紅卻很出色，耿精靈如獲至寶，心裡打算著要把嬤嬤的繡技給學到手了。
一段時間後，嬤嬤開始教耿精靈走路。這清朝的花盆底鞋就是個練平衡的，對她來說穿上去是摔不著的，可是要走的像嬤嬤那樣優雅自然，很難。
耿精靈悠閒的日子漸去，苦逼的生活開始了。
第三十三章 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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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在耿精靈和耿精虹日復一日的學習路上，第二年的春季悄悄來到。耿府和西府一直都相安無事，而西府耿德瑞又一次娶繼妻，是一位六品文官的嫡女彭氏。
這位彭氏是個利害的，從嫁給耿德瑞後，把後院管理的伏伏貼貼的，就是囂張了幾年了肖姨娘都被她治成了小棉羊。
倒是彭氏進門之後，就常來耿府走動，明知耿府不歡迎她，也一如既往地把請安什麼的禮節做足了。
老夫人每見彭氏一次就隔應一次，可是卻也沒辦法，難不成不讓庶媳婦請安。老夫人做不到，耿府也不會讓人拿了話柄，所以老夫人每回都早早把彭氏打發了。
彭氏也是個會做人的，對待庶子女也是讓人找不出話來，有時候還帶著耿德瑞的庶子女上耿府來給老夫人嗑頭。
彭氏是個精明而且油猾的女人，從嫁給耿德瑞後就打聽清楚了耿德瑞和耿府之間的事。如今耿府一家都前途一片光明，她當然是想辦法修復關係的，而她也和耿德瑞深談過經過耿德瑞同意了才三差五隔地到耿府請安。
要不是她不能受孕，又不願當妾室看人臉色，怎麼會嫁給年紀四十多歲的耿德瑞。如今這庶子女又是個懦弱沒用的，她倒不介意養著，或者讓妾室懷孕再去母留子也是個不錯的。
耿精靈對這些不怎麼上心，不過倒是花田經常會把耿府的西府的還有外邊的一些八卦說給她當故事聽，她如今的注意力都放在四阿哥的後院裡。據異能收到的消息，那拉氏產下了四阿哥的嫡長子，今天正好滿月了，而康熙還賜了名弘輝。
四阿哥府因為嫡長子的滿月宴，辦的異常隆重，可見四阿哥多期待嫡長子的出生。而皇子的嫡子出生，一般都是康熙賜名，宴上太子還有各個阿哥和她們的嫡福晉都到場慶賀了。
今天四阿哥的面色都柔和了不少，看得他那些兄弟都稱奇了，當然也灌了四阿哥不少酒。一般情況下，康熙的兒子不管背後怎麼斗，表面上都是一派的兄友弟恭的。一是康熙愛是個講規矩也重規矩的，也喜歡兒子們團結友愛，二是如今他們兄弟也沒到你死我活的、撕破臉的地步。再說了論演戲，除了皇帝之外，誰都沒皇家的孩子和女人厲害。
而女主人那拉氏跟著妯娌們這邊也是一派的和樂，她前世形象方面就做的很成功了，這一世更不會差，一貫的表現寬和大度，讓妯娌們對她的印象頗好。
那拉氏是步軍統領費揚古的嫡女，母親是愛新覺羅氏，她的外太高祖父是清太祖努爾哈赤呢，而外高祖父是努爾哈赤的長子禇英，那拉氏的身份算是挺尊貴的了。只要她沒死，沒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大錯，後院裡的女人沒人能越過她去。
而李氏是漢軍旗從四品知府李文燁的嫡女，懷了孕後，四阿哥為她提了側福晉。耿精靈知道這些心裡倒沒什麼起伏，只是覺得這四阿哥的院子的水深，個個都不簡單。
而如今出了月子的那拉氏卻是有些因為李氏的事堵心，一是因為李氏和自己懷孕的時間差不多，二是弘盼比弘輝小兩個多月。前世李氏是生了第一個兒子弘盼後，四阿哥才把李氏提成了側福晉的。這會孩子還沒生，不知是男是女，四阿哥就提了李氏的身份，那拉氏心中還是不舒服的。
不過她的弘輝出生了，現在她全身心都放在弘輝身上，對其他的事看淡了許多，沒再向以前那樣氣傷了自己。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只要不被四阿哥厭棄，她穩著呢。
弘輝出生後，她也想通了，怎麼她都是嫡福晉，只要挑起後院的爭鬥看著就好了，沒必要自己出手。她不會向以前那麼笨的加入後院爭鬥裡面去，滿手的血腥還讓爺不喜，而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沒了。
晚宴過後，賓客們也都各自散了。床上那拉氏抱著白胖柔軟的小弘輝，臉上布滿了柔情，她的弘輝，她們母子團圓了。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弘輝，不讓弘輝受一絲的傷害，不讓弘輝有任何的性命危險。
四阿哥進來看到這一幕溫馨的母子圖，嘴角勾了勾，看著健康白胖的長子，滿心歡喜。只是他平時就貫板著棺材臉隱藏情緒，外表看不出來，可是熟悉他的那拉氏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欣喜的。
夫妻兩人盯著兒子玩了半天，直到奶娘的提醒才讓奶娘抱離，面對嫡妻那拉氏，四阿哥是敬重的。沒什麼愛不愛的，過日子也就這樣，只要順眼就行了。
兩個月後，李氏也順利地產下了四阿哥的第二子，四阿哥為二子命名弘盼。弘盼的滿月禮雖然沒有弘輝的隆重卻對庶子來說也是特殊的殊榮了，讓後院一干無子的女人眼紅著，也讓幾年前殤了長女的宋氏嫉恨不已。
那年她比李氏懷孕早一個月，福晉說她們誰能先生下兒子就升位份，只是意外讓她的孩子早產，未滿月就去了。而李氏的女兒卻完好到現在，還升了側福晉，榮寵無限。如今自己早產損了身子，懷孕無望，而李氏卻有兒有女了，她心上是血淋淋的痛。
爺說那次是意外，可是只有她知道，後院哪有單純的意外。喜慶的四阿哥府上，宋氏內心悲涼著，沒人能理解她的痛。
看著皇宮裡陰暗的宮斗，四阿哥府里隱晦的宅斗，耿精靈心情平靜。她想自己是冷血的，看了那些失去的生命，爭鬥下的犧牲品，她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個人有個命，她如果要同情，這大清幾乎全部的女人她都得同情呢，而且她的未來肯定也少不了爭鬥的。
聽了慧知說，鈕鈷録氏如今在修行，那個老道士的來歷還沒查到。她問過慧知可不可以先損了鈕鈷録氏的修為，或者直接廢了鈕鈷録氏，讓鈕鈷録氏無法修練。
一個修真的人對於修妖的她來說是個天大的威助，她不允許鈕鈷録氏成長到可以威脅自己，威脅靈心境。而且歷史上能從四阿哥的府里一直平安還保著兒子到皇宮再登位的，最後成為皇太后的女人能簡單，沒心計沒野心，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