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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弘暉和夭紅還有弘策三人偷跑出街去了。傍晚時才回府,三人才到弘暉的墨玉閣,便見了那拉氏已經在那裡了。
夭紅和弘策見了情況不對,便沒有進弘暉的院子裡,由著弘暉進去了。卻藏在暗處圍觀。
弘暉疑惑地進了院子,見了不止額娘那拉氏和陳嬤嬤在,還有兩位清麗長相的女孩害羞地看著他,一個氣質溫婉,一個嬌滴滴,受了皇家教育的弘暉瞬間腦補了很多。
“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弘暉有些猜出了大概,畢竟那些年長的堂兄弟和宗世的很多都有女人了或者成親了,他雖然沒親自去見,但還是聽過的,於是故帶疑惑地給那拉氏見禮。
“暉兒,這是去哪了,額娘可是在你院裡候了許久了。”那拉氏面上有些不好看,特別是聽說弘暉和弘策還有夭紅又溜到府里哪個地方去玩的時候,就一直陰著個表情在墨玉閣等著。
“兒子帶著五弟逛府去了,不知道額娘要來,讓額娘久等了。”弘暉開口道,見了那拉氏這麼的生氣,弘暉也知道他額娘是等了很久了,額娘一向不會用這態度對他的。
見了那拉氏見了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更不郁時,弘暉又道:“這些奴才也真是的,額娘要來,怎麼不去喚兒子呢,居然讓額娘等這般久。”嚴厲的表情看著墨玉閣里侍候的奴才們,見了他們在他的眼神下害怕地縮了縮,可是眼睛卻是看著那拉氏。
弘暉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額娘疼愛他的心不假,可是他卻有些受不了額娘對他的控制,甚至整個墨玉閣都是額娘的眼線,讓他覺得窒息。
那拉氏見了弘暉朝著奴才們生氣了,才擺擺手有些責備地道:“是我讓他們別去的,你倒好了,玩了一整天才院子。”她最不喜歡弘暉老是跟弘策還有夭紅湊在一塊,整天都是貪玩,一點都不上進。她的弘暉一向最是懂事聽話的,可是跟了夭紅還有弘策在一起,便是只知道玩。
“福晉,弘暉阿哥剛回來,也不知道福晉等久了,所以才遲了。”陳嬤嬤忙打圓場道,只是卻又勸著弘暉道:“夭紅那瘋丫頭被寵壞了,無法無天的,弘暉阿哥也莫要同那個瘋丫頭湊在一起,平白惹了福晉不高興。”
弘暉本來不郁的心聽了陳嬤嬤的話更是煩了,關夭紅什麼事,他什麼時候輪到奴才可以教訓了。弘暉一向對陳嬤嬤有些尊敬的,陳嬤嬤這些話要是在平常,弘暉並沒怎麼樣,可是他就是不喜歡陳嬤嬤說夭紅的口氣。
而且見了自己院子裡奴才都聽額娘的,還有那兩個時不時用害羞的眼神看著他的女子,心裡煩燥,第一次有些叛逆地道:“本阿哥跟誰在一起,是本阿哥的事,怎麼就惹額娘不高興了。”
陳嬤嬤見了弘暉脾氣上來了,口氣也不好,所以便噤聲了。雖然弘暉年紀小,可是那生氣的樣子同王爺挺像的,陳嬤嬤並不敢造次,何況弘暉可是主子。
那拉氏擰著眉,對夭紅和弘策更是討厭,弘暉以前一向聽話的,現在居然敢在她面前生氣了。想到陳嬤嬤之前的話,那拉氏看著邊上的劉佳氏和枊氏,手裡的帕子狠狠地擰著,收了心裡的不滿情緒,緩和了語氣道:“好了,你如今十三歲,也不小了,下回出去府也同奴才們道一聲,免的額娘擔心你。要是你出了事,你讓額娘怎麼活,額娘以後也就靠著你了。”
那拉氏一扇情,弘暉有些招架不住,他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額娘這些話了,所以便沒再吭聲。
那拉氏見弘暉不說話了,心裡滿意地點點頭,她的弘暉還是孝順的孩子,心裡更是決定了讓弘暉早些成熟懂事。
遂地指著身旁的劉佳氏和柳氏道:“你成人禮時,額娘擔心你年紀小易受女色迷惑,同你阿瑪沒有給你屋裡納了人。今個兒,你宮裡的皇瑪嬤賜了柳氏來侍候你,這是額娘專為你挑的劉佳氏,倒是個賢良的女子。”
弘暉雖然心裡有準備了,可還是有些不適應,聽著那拉氏對劉佳氏和柳氏令道:“你們要好好侍候大阿哥知道嗎,儘早為王府開枝散葉,莫做那狐顏媚主之事。”說完那拉氏有意地看著了柳氏一眼。
“額娘。”弘暉開口喚著那拉氏,他想說他並不想要人侍候,可是卻也知道這話不是他做為王府的嫡子能說的。先不說額娘選的佳氏,那柳氏可是皇瑪嬤賜的,長者賜不可辭,也不是他能拒的。
那拉氏見了弘暉臉上的不自在,以為弘暉這是害羞不好意思了,便起了身安撫道:“無事,今晚就讓劉佳氏侍候你吧,額娘讓陳嬤嬤留在你院裡了,明天一早再帶著劉佳氏去正院請安吧。”
說著那拉氏便扶著侍女離開了,留下了呆愣著的弘暉和雙臉羞的通紅的劉佳氏,和笑的溫柔的柳氏,還有的就是做為教導嬤嬤的陳嬤嬤。
暗處的夭紅和弘策見了那拉氏走了出去,看著屋裡的兩個貌美的女孩,也知道弘暉這是要終結處男之身了。夭紅心裡蠢蠢欲動,有些想圍觀弘暉洞房,只是弘策卻朝她瞪了瞪眼,阻止了夭紅的行為。
夭紅無法,她可不能破壞了弘暉的好事,讓弘暉的第一次受了陰影就麻煩了。怎麼說同弘暉也相處了不少時日了,對弘暉還是有好印象的,她就不湊熱鬧了。
回了景然院後,夭紅把這事同耿精靈說了,耿精靈聽後無語。弘暉也才十三歲,在古代這年齡行房事娶妻什麼的是很正常的事,可耿精靈還是覺得太早了。雖說古代的孩子早熟,可是這身子骨的發育都還不完全,怎麼有種摧殘幼苗、拔苗助長的感覺。
十五歲她都覺得小了,何況才十三歲,這也是她一直由著耿精衛的原因。以後弘策長大了,她絕對不會過早給弘策納人,不過弘策也不是一般的孩子,有主見著呢。
想到阿吉可是和弘暉同年呢,不會佟氏和佟淑宜也是開始給阿吉準備女人了吧,耿精靈心裡並不想阿吉過早行房事了,然第二天一早佟氏便找上門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沒失身
一大早,耿精靈一起身,就見了蘇培盛領著佟氏過來了。耿精靈心下有些奇怪,過兩天也就是精衛大婚了,佟氏怎麼來了。而且還是少見的憂心又好似夾著氣憤的樣子。
“額娘,可是出何事了。”耿精靈把佟氏引進了屋裡,待佟氏坐下後,讓花蓮上完茶退下去後才問道。
“夭壽哦,書蘭那孩子真真可憐,這喜服在瓜爾佳府被人弄壞了,昨個兒親家夫人過來,額娘問了幾次才問出原因。這庫德理就是個拎不清的,撇了嫡妻嫡女,寵個上不了台面的妾侍和庶女,讓嫡妻嫡女在府里被欺了也不聞不問。你阿瑪還道那是瓜爾佳府的事讓我少操心,那可是我未過門的兒媳受委屈了,我能不氣麼。你阿瑪這是羨慕庫德理吧,他當年不也這樣,哼,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佟氏心裡可氣憤了,自昨個下午和庫德理夫人見面後,她心裡就一直氣著,晚上還為了這事又與耿德金置氣了。
耿精靈黑線,她可以想像的出來,耿德金多無辜了,肯定是被佟氏給牽怒了。要知道他阿瑪耿德金如今可是完全聽令夫人的,自她和耿精衛出世後,耿德金冷了二姨娘,對佟氏可算是一心的。如今年紀漸大了,耿德金更是把後院當擺設,伴著佟氏過日子,忙著差事,閒時操心子孫。
庫德理的事讓佟氏想起了以前的委屈了吧,佟氏也算是個另類的婆婆了,要是一般的女人,聽了媳婦家發生這樣的事,心裡定有別的想法。畢竟娶親可是兩家的人事,這樣拎不清的外家。一般人都會小瞧了的,也只有佟氏替著庫德理夫人和書蘭委屈,甚至打抱不平,牽怒丈夫。
耿精靈微微一笑,她的預感果然對啊。沒想到那喜服書蘭居然真的要用上。現在書蘭還沒進府。佟氏就這般護著了,要是進府了。精衛更沒地位了。耿府里,佟氏和大嫂佟淑宜這姑侄又是婆媳的相處的很好,感情也自然不一般。
佟氏如今和庫德理夫人看對眼了。又加上也喜歡書蘭。這不心裡都把書蘭當半個女兒看待了,何況如今書蘭要成為她的兒媳。
“額娘,阿瑪也沒說錯,你就別和阿瑪置氣了。瓜爾佳府畢竟是太子妃的娘家。和耿府如今雖然是親家,可是我們也干涉不得。”耿精靈話一落。佟氏便不滿道:“你說的我也知道,只是心裡就是氣不過,你阿瑪我可沒說錯他。”
“是是是,額娘沒說錯,阿瑪被牽怒也是該的。”耿精靈哄著道,佟氏如今有些孩子氣的樣子,莫不是更年期到了,耿精靈為自己的想法囧了。
“我哪裡是牽怒了,你阿瑪心裡定是覺得我不夠賢惠,還強悍了,讓他的後院成擺設了,心裡定是記著的。”佟氏說一出,耿精靈又覺得耿德金又中槍了,忙安慰佟氏道:“佟氏怎麼這般想,阿瑪這十幾年來對額娘的心意,額娘還不知道嗎?阿瑪那是發現了額娘的好,額娘溫柔賢淑、端莊高雅,哪裡不賢惠,哪裡強悍了。額娘為耿府生了兩個嫡子一個嫡女,個個優秀,可是耿府的大功臣來著。阿瑪那是心裝著額娘,珍惜著額娘,才無視著後院的。”
佟氏聽了耿精靈的話,心情好了很多,只是想到書蘭那孩子還是心疼了。她可是知道對於一個即將出嫁的女孩來講,親自繡的喜服代表的意義不一樣的,庫德理真是個渣人。
“唉,我已經交代了繡娘們給書蘭連夜趕製喜服了,那孩子倒是受委屈了。”
“額娘,不用了,精衛和書蘭的喜服,女兒已經準備好了。”耿精靈忙出聲道。
“你又親自給精衛和書蘭繡喜服了,你這孩子也是不讓人省心的,兩套喜服可是要花費不少的時日呢。你如今嫁進王府,自然要以王爺和弘策阿哥為重,怎麼老為娘家做事,這會讓王爺不滿的。”佟氏忙語帶責備地出言道,心疼女兒為耿府操勞,又擔心女兒此舉惹王府的王爺和福晉不滿。
“額娘,無事的,王爺沒怪我。我也只是繡一半,其它的王爺已經讓高嬤嬤和花蓮完成了,一會我讓花蓮拿過來,你就帶回府里吧。”
“王爺沒怪就好,你啊,以後少給府里做針線。府里有繡娘,你額娘和你大嫂手藝也不差,用不著你整天這般忙著,多傷眼啊,以後你年紀大了,你就知道後悔了。”雖然能收到女兒的手藝,她是高興的,可是更不想女兒辛苦了,女兒給她做的衣物,她和老爺他們一直都愛惜著。
耿精靈點了點頭,並沒有答話,她並不是會委屈的人,只是覺得值得而已。耿德金、佟氏、耿精榮、耿精衛、阿吉阿康這些每個人都是她在清朝的親人,她只是想對她們好一些罷了。這份親情對她來說是可貴的,也就只有一世,她怎能不知道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