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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者庫賤人之子,這可是康熙對歷史上的胤禩的話,也許是氣怒的話。可是能說出這番話何嘗不是康熙真正的心思,還有康熙一直在意著的呢。
如今康熙年紀越來越大了,佟氏一族不可能把寶全壓在康熙身上,也是要尋找可以支持的有潛力的皇子來支持的。他才不管佟氏一族支持誰。他只要得到隆科多的支持便好,要知道康熙死的時候,隆科多可是傳旨的大臣。
郭絡羅氏一直陪在皇太后身邊,胤禩倒覺得輕鬆一些,他並不想整日和郭絡羅氏待在一起。他雖然對保定感興趣,可沒傻的在這個時候去聯繫保定這些官員,這個時候收攬官員。只會讓康熙疑心。
胤禩雖然想的很好,可是保定的官員心裡可是很激動啊,自然是想在幾位皇子們面前好好表現的,也自然少不了給皇子們送女人。
陪著皇太后的郭絡羅氏也是聽到了那些官員給胤禩送女人,心裡自然是氣的要死,可是皇太后年紀大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她定要用心地陪著和照顧。跟著來的可是有兩個妯娌呢。她可不想讓他塔喇氏和完顏氏有在皇太后面前表現的機會,所以郭絡羅氏便一直氣鬱著。
這邊夭紅和弘策自從雍郡王府出來後,並沒有在其它地方停留。夭紅直接帶著弘策,以最快的速度直達目的地河北保定府。
一路上,夭紅直接把弘策包在懷裡,然後在森林裡踏雪無痕,在個個種類植物的讓道下極速而過。弘策安穩地待在夭紅的懷裡,並沒有露面所以並沒有看到眼前的怪像,那可真是世間難得一見了,花花糙糙都給夭紅讓道了。
不是弘策不想出來看看,而是夭紅飛行速度很快,弘策如今還小。這細皮嫩肉的可受不住因夭紅那速度而迎面而來的風沙。
到了保定一破廟裡,夭紅不知從哪來的一件小女娃的紅色旗服,不顧弘策的抗議和掙扎直接給弘策套上。
“爺不要穿女裝。”
“那是女裝,爺是男人。”
“爺不要穿女裝。”
“大膽,伱居然給爺穿女裝。”
可憐的弘策,離了景然院沒有額娘護著。跟著夭紅只有待宰的份,誰讓他人小勢微呢。
“伱都說伱是男人,不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嗎?別忘了我們可是在外面,伱長成這樣可不能暴露了身份,穿女裝最適合。”
這時候的弘策因著年紀還小,所以沒有剃半月亮的腦袋,夭紅簡單地幫著弘策理了理頭髮,麻利地替弘策扎著兩個小包包頭。
身穿著紅色的女裝旗服,因著氣怒而暈紅臉蛋的弘策,看起來就是個精緻漂亮的女娃娃。這可不就是個粉嫩的包子麼,夭紅眼裡都冒著心心眼了,心裡遺憾著弘策怎麼不是女娃,男娃美成這樣真是可惜了。
聽了夭紅那沒得商量的話,弘策氣的把臉撇一邊去,卻見夭紅沒有動靜,也沒理他安慰他。弘策轉頭過來看,頓時用手把臉捂了起來,朝著夭紅吼道:“伱這女人,伱怎麼能在我眼前換衣服呢,不成體統。”
“真懷疑伱是不是重生的呢,這點事就讓伱大驚小怪,一點都沒有歷史上的八賢王那樣睿智淡定。”夭紅見弘策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小主真是有意思呢,快速地換好裝,用著寶石和黃金把自己裝扮著有權有勢人家的貴少,然後拿出了個阿哥帽戴上,她可捨不得把自己弄的半月亮腦袋呢。
“爺,那是那是。”弘策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這夭紅還真是葷素不忌,沒一點男女之防。他活了兩世了,都沒見過夭紅這樣大膽的女子,簡直超出了世俗理解了。他也一直覺得自己性情沉穩,再說了經歷這麼多的事,他的心早就沒什麼波動了,哪知道跟著夭紅他一再的受刺激。
“是什麼,小主如今也只是小屁孩一個,老娘活了這麼多年了,小主兩世的年齡加起來一個零頭都不是。淡定一點,以後還有更考驗小主心臟的呢,現在這點事就值得伱大驚小怪的。”
夭紅朝著弘策輕拍著弘策的頭道,然後拿著東西在自己和弘策的臉上抹了抹,兩人便都換了樣貌。弘策還是很漂亮的女娃娃,而夭紅也不知道怎麼整的,好似甩掉了一身的肥肉,成了暴發戶似的俊美貴族子弟,。
弘策無語地翻翻白眼,然後聽了夭紅的後半句,眼睛亮了亮,心裡有些好奇,只是想著夭紅不會說什麼,又泄氣了。
看著夭紅一身的金光閃閃,把自己打扮的財大氣粗的樣子,著實是讓弘策無語。決定不再跟夭紅爭辯什麼,只是對自己這一身的著裝還有頭上扎的兩個包包頭無法適應,心裡懷疑著夭紅是不是整他的。
“走吧,我們去找個客棧先住著,睡飽了明天再去看看皇太后還有伱那些皇叔皇嬸們在做什麼,我對皇太后出行可是很好奇著呢。”夭紅抱起弘策走出破廟,然後去買了輛華麗的馬車,加以改造成華麗搶眼的敞篷馬車,然後兩人就這麼招搖過市。
街市上的人看到這另類華麗的馬車,再看著車上兩個俊俏的孩子,無不側目。特別是夭紅這一身的打扮挺惹眼的,車上的弘策也讓大家喜愛著。
反正回頭率百分百,賺足了眾人的眼球,車上的弘策繃著個臉,在夭紅這麼行事,讓他覺得好像被當猴子看了似的。以前的身份只要不有遮掩,他們一樣受眾人矚目著,可是卻不是他現在這樣啊,而且他還是女娃的打扮。
看著愜意地吃著葡萄果鮮享受著眾人的視線,笑的眼眯眯的夭紅,弘策瞪了瞪眼,在夭紅遞了個葡萄過來,他撇開臉拒絕夭紅的賄賂,繼續板著個臉。夭紅呵呵地笑了,對弘策的行為也不在意,反正他們都變了模樣了,別人也認不出來,何不好好享受呢。好吧,她是有些故意的,不過她覺得這樣的感覺真不錯。而且逗小主很有意思呢。
大家心裡疑惑著這是誰家的孩子,想著皇太后出行,所以也都紛紛意測著。只是這兩個孩子卻沒有護衛什麼的,這麼大膽的到街市上來,眾人心裡也認定著就算不是皇子皇孫也是皇親國戚來著。
夭紅那一身的金光閃閃差點沒晃花了眾人的眼,可大家也沒覺得夭紅像暴發戶,反而覺得夭紅應該穿的如此是以的。而車上的弘策雖然沒有夭紅這麼搶眼,可是卻也讓人不敢忽視,小小年紀的女娃,可是那身氣勢可不一般,也只有京城裡的貴人才這麼吧。
一時間大家紛紛給夭紅和弘策的馬車讓路,而且也不敢靠太近,好似怕弄髒了馬車似的,就是街市上的惡霸、地頭蛇什麼的也不敢第一時間站出來攔下夭紅和弘策或者找麻煩什麼的。
馬車悠悠地在一家大酒樓前停了下來,店小二一見這馬車還有車上的夭紅和弘策,忙濫著個笑臉點頭哈腰地請著夭紅和弘策進去,還殷勤地安排人為夭紅他們把馬車給看顧好。
這兩個小娃看著就不一般,可是貴人啊,得小心侍候,說不定得了貴人的眼緣,日後可不一般。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受挫(一更)
夭紅下了馬車便牽著弘策進了酒樓里,只是才踏進酒樓門口,好似感應到了什麼腳步頓了頓,眼睛不經意地往上一掃。二樓處正對門方向坐著的兩人男人不正是胤禩和胤禎嘛,這兩人怎麼湊到一塊去了,倒沒見那位五皇子胤祺。
身邊的弘策感覺到夭紅視線,順著看去,自然是見到了原是陪著皇太后出行的兩位皇子。雖然重生了,可是面對胤禩的身份,他還是有些微不適應的。
胤禩和胤禎也是想出來看看這保定熱鬧的街市的,雖然是陪著皇太后出行,可是也不防礙著他們偶爾溜出來消遣一下,又不是要時刻陪在皇太后的身邊。只要定時請安,確保皇太后的安全便可,何況皇太后身邊還有他們的福晉在呢。
兩兄弟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單純的喝酒吃飯,品嘗著保定的特色菜。街上的怪象他們不是不知道,身旁的護衛自然也會報給他們聽的,所以在夭紅和弘策進來時,他們也在打量著這一對怪異的組合。
“八哥,這保定到是挺有意思的,那馬車挺有新意的,就是宮裡御用馬車、轎子和步輦都沒這般氣派。”胤禎灌了口酒看著夭紅他們的新cháo馬車道。
胤禩自然也看到了,心裡倒是有些認同胤禎的話,不可否認這敞篷的馬車倒是挺有那什麼王八之氣的。有點像類似現代的敞篷跑車,胤禩有些詫異地看著夭紅和弘策一眼,想著那改車的人不是是穿越的吧。
雖然想是如此想,但胤禩還是反駁道:“十四弟此言差已。這馬車也不過是在於新奇罷了,怎麼能和宮裡的御用的馬車、轎子和步輦比之。”
胤禎沒有否認胤禩的話。宮裡的自然是不同的,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只是這量馬車他很喜歡。
“八哥,這孩子是哪家府上的,出來身邊也沒個侍候的人,就是個護衛也沒見,也不怕出事了。”
“看著打扮便是滿洲旗的,倒不知道是哪家的?”胤禩心裡也疑惑著,保定這個地方因是軍事重地。所以自然也是各方人盯捎的據點,這裡不止康熙的人。就是他們皇子都有人在這裡。這兩個獨特的孩子看著就不是一般人家,倒不知道是哪個派的了,還是得查查。
“查查就知道了,哪家的又如何?見了我們還不是得行禮見安。”十四胤禎不屑一顧地道,他們是皇子,天下除了皇帝,他們最大,太子也不見得能干涉他們。他不是不知道這保定對朝廷的重要。也不是不知道保定這塊地方是塊肥肉。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的。
湖廣總督是太子一脈的,湖北的巡撫是大皇子一脈的,保定知府是佟氏的。而佟氏有康熙的支持。所以三方的勢力相互制約著,關係有些微妙,到目前為止倒也相安無事。而這兩個孩子也許就是那三方家裡的寵兒,也許是另外的潛在勢力,不過那又如何,見到他們還不是得自稱奴才。
“我們出門在外的,也不便暴露了身份,十四弟怎麼對這兩個娃感興趣了。”胤禩自然是看到了胤禎對人家的馬車感興趣,只是沒說破而已。
胤禎心裡一驚,知道自己是過於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了,忙打哈哈道:“我不過是見了那馬車有新意,想知道這馬車的來處罷了。”
“既是十四弟感興趣了,八哥我送十四弟一輛又何妨。”胤禩招來了手下,讓人去查一下夭紅和弘策的底細,他不是沒想著直接過去要,可是他們的身份去向一個兩個小孩子要馬車,倒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還是先查清兩個孩子的身份,再找到造馬車的人不是更好,他看了一下那馬車的改造還是相當有水平的,這樣一個能功巧匠收為已用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