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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點能耐,還真挑戰不了這個舞呢。”女孩眼裡露出了崇拜。
“我決定了。從今以後,我要學習這個舞蹈。兩位公主跳的多好了。”要是她能跳成那樣就好了。
“是啊,我可是從小就學跳舞了,可根本不能同兩位公主的舞技相挺並論。”
“想不到,富靈阿和瑚圖玲阿兩位公主,不僅才德兼備,舞藝也傾城啊。”
“其實我們應該要向兩位公主學習。我羨慕她們在台上那遮不住的光芒,就像太陽一般的耀眼,讓人不由的炫目。”
弘策遠遠聽著女孩們對富靈阿和瑚圖玲阿的評價嘴角微揚,正準備朝著瑚圖玲阿走去,便聽著女孩們的話題一轉朝著他來了。
“唉。你們有沒有發現,郡王世子們再怎麼樣優秀,到了睿郡王的面前,好似身上的光芒便暗淡了一些了。”
“那當然,睿郡王自然不是他們能比得的。”
“得了吧,睿郡王是不錯,但郡王世子他們也不差,就像成袞扎布世子,還有那木扎爾郡王,這可是蒙古和准葛爾的王子也。”
“你們別吵了,我覺得最可愛的便是八貝勒,他真可愛,要是我弟弟也這樣可愛就好了。”
“啊,是啊是啊,我也喜歡八貝勒。”
“其實我覺得淑滇公主和端柔公主,和惠公主也都不錯,還有阿康額附,俊雅不凡,真羨慕他的一手畫技。”
“別想了,阿康額附可是端敬公主的。”
“你們也別想,睿郡王可是已經有了嫡福晉了,哼”
弘策聽到這裡微搖頭,朝著瑚圖玲阿走去,本來想接近瑚圖玲阿的男子一見弘策的動作都紛紛避開了。
只是眼一恍,瑚圖玲阿的身邊多了個青澀害羞的小男孩,正拿著一把牡丹遞給瑚圖玲阿。
“奴才見過惠敏公主,奴才是蒙古喀爾喀部落博爾濟吉特氏多羅郡王策凌次子,車布登扎布。”
瑚圖玲阿詫異的看著面前害羞的小男孩,這小男孩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左右吧,可這送她花是什麼意思?
“車布登扎布有禮。”到底是十姑爸爸的次子,瑚圖玲阿還是很有禮貌且客氣的。
“這束牡丹花很適合你,送給你。”
“謝謝車布登扎布的好意……”瑚圖玲阿準備說什麼,車布登扎布好似也發現了自己這樣有些不合適,頓時臉通紅通紅的,結巴道:“奴才,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認識公主。”
瑚圖玲阿微微一笑,這個男孩看似害羞,但較之那些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男孩,勇敢了許多。很輕易的,瑚圖玲阿看出了男孩眼裡那隱藏不住的愛慕之意,只是她如今都十五六歲了,還真沒有想過找個比自己小的。
車布登扎布根本不敢抬頭,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立馬把手上的花往瑚圖玲阿的面前一放,登時就跑了。
瑚圖玲阿僅僅一愣,便又笑了起來,也沒有太在意剛剛發生的事。
“奴才請惠敏公主安。”瑚圖玲阿的面前又多了位年輕人。
“成滾扎布世子免禮”認出了成滾扎布,瑚圖玲阿有些意外,不明成滾扎布的來意。她沒有跟大家坐在一起聊天,並不是給年輕的男孩空間,而是想一個人靜靜,享受一下糙原上美麗的夜晚。
弘策的腳步頓住了。摸摸筆子,覺得自己看著瑚圖玲阿孤單,想過去陪陪瑚圖玲阿是不是錯了。這才走幾步,瑚圖玲阿的面前就已經站了第二個男孩了,他還是不打擾了。
弘策的腳步一拐,朝著另一個孤單的身影走去。
“奴婢請睿郡王安”女子溫順謙恭的站了起來福了福禮。
弘策擺擺手。比起立在光線下的年輕男女們,這個女孩倒是靜的讓人忽略了她。
“可是會怪仁福晉。”
弘策莫名其妙的話,女子聽懂,卻搖了搖頭,“仁福晉是奴婢的恩人,這恩情,奴婢不會忘記的。”
“本王會為你找個好歸宿的,你也不用擔心身份的問題。”若不是來的時候朱朱有托,弘策不會注意到眼前的女子。赫舍里氏。
“奴婢聽從睿郡王的安排。”女孩感激道,剛開始,她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可是想起來後,赫舍里氏的些暗淡,一個已婚又是死了的女人,她能去哪裡。
回到隆科多的身邊,赫舍里氏不願意,可回赫舍里家族。她也不想,她害怕一回去。又被當作政治籌碼聯姻。
現在的生活她很喜歡,仁福晉是一個很好的主子,仁福晉希望的,她都不會拒絕,更何況赫舍里氏也有心離開京城。她的生母已經死了,父親再娶。庶兄庶姐,嫡弟庶弟庶妹與她也不親。在京城可以算起來沒有什麼至親的親人,與其留在這裡觸景傷情,不如離開。
“小策凌的嫡妻已亡故,也沒有子女留下來。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你可以考慮一番,再給本王答覆。”弘策說完便離開了。
准葛爾如今最出名的便是大小策凌,小策凌如今三十多歲,也是個年輕的將領,責任心很強。弘策前世對大小策凌還是比較了解的,也曾派人調查過他們,這個男人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比起這些年輕的郡王世子都穩重。
弘策的目光看向了另一邊的富靈阿和瑚圖玲阿,又看了看正與成滾扎布說著話的瑚圖玲阿,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說。
對於成滾扎布這個男孩,弘策不滿意他今晚的表現,一開始,他覺得成袞扎布是最適合瑚圖玲阿的,哪想著這混小子居然擺這一出。
也罷,皇家的公主也不恨嫁,再加上這混小子還配不上瑚圖玲阿呢。弘策是個護短的人,所以對成滾扎布的表現有些不滿意,幾步走上前,又見著瑚圖玲阿的面前又站了一個男的。
弘策好笑,也罷,年輕人的事便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瑚圖玲阿這邊正與成滾扎布說著話,兩人聊的話題很平常,也許因為知道成滾扎布沒有尚公主的意思,所以瑚圖玲阿對成滾扎布也無意,所以聊起來很輕鬆。
可是這副好聊的畫面落在了另一個人的眼裡,就不一樣了。
那木扎爾的手微僵,臉色有些不自然,心裡更是悶悶不樂的。他興沖沖奔著瑚圖玲阿而來,見到這副和諧的情景,一時有些不舒服。
但那木扎爾沒有放棄,而是大步的上前,立在了兩個的面前。
“奴才請惠敏公主安。”
“那木扎爾,坐吧。”瑚圖玲阿看著那木扎爾來了,心裡有些高興,便請了那木扎爾坐。
那木扎爾也不客氣,挑釁地看了一眼成滾扎布便大方的坐下,他知道自己此時有些幼稚,但在成滾扎布的面前,他沒法平靜。
准葛爾與蒙古算是近鄰,雖然因著大清的關係疏遠著,但成滾扎布的大名對他來說,可是如雷貫耳,他可以說是被成滾扎布的大名激勵長大的,所以那木扎爾看著成滾扎布戒備的很。
“瑚圖玲阿,給。”離別的時候,那木扎爾把懷中的東西往著瑚圖玲阿的手上一塞便跑遠了。
瑚圖玲阿愣住了,今天第二次了,而且那木扎爾居然直乎她的名。
第七百八十八章 驚喜的禮物
“混小子,你做賊了,跑的這麼快。”正跑回房間的那木扎爾撞上了正要離開的葛爾丹策零。
聽著兒子沒有出去跟年輕人一起玩,可是窩在帳內,葛爾丹策零恨鐵不成鋼,這笨兒子居然一點都不懂的抓住機會,要是惠敏公主被人捷足先登,看他到時候後悔也沒藥吃。
只是葛爾丹策零沒見到自己的兒子,聽著下人說那木扎爾出去了,心裡一喜,但準備離開,不想父子撞到了一塊。
看著兒子急匆匆的樣子,又出現在倔的眼前,葛爾丹策零氣極,惱兒子不開竅,難不成還要他這父王教他不成。
“這個時候你回來做什麼,怎麼臉這麼紅,發燒了。”
“父王,你怎麼在這裡。”看著葛爾丹策零,那木扎爾意外,這個時候父王不是應該和大家一起同皇上談事的麼。
摸摸臉,那木扎爾還能感覺到自己發燙的臉,內心鄙視著自己在瑚圖玲阿面前失態,但還是克制不住內心的騷動,還有內心怦怦怦的不規律跳動。
“我沒事,許是跑急了。”
“還不是為了你,父王可是聽說你待在帳內,沒有出去。”葛爾丹策零沒好氣的道。剛剛皇上也提了幾位公主的婚事,他們心中可喜了,都盼著自家兒子能把公主娶進門。特別是惠敏公主。先不說惠敏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在幾位公主當中更是跤跤者,能力一點不輸男子。
甚至葛爾丹策零都覺得他一向自豪的兒子都不是惠敏公主的對手,雖然准葛爾終還是敗給了大清,成為大清的一部分,准葛爾人的是不服氣。只是在端敬公主和惠敏公主的到來後。准葛爾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他們對這一變化是驚喜的,慢慢的也就放下了內心對大清的仇視。
葛爾丹策零是准葛爾上一任的可汗策妄阿拉布坦的長子,也是策妄阿拉布坦的順位繼承人,在策妄阿拉布坦死後,他便是准葛爾的統治者。只可惜,如今准葛爾的上頭壓著大清,而准葛爾成為大清附屬的一部分。如果能讓准葛爾過上好生活,他葛爾丹策零甘願為臣。聽候差遣。
准葛爾和大清打了很多年的戰,每打一場戰,准葛爾的生活也越加的清苦。所以葛爾丹策零其實並不喜歡戰爭,因為戰爭沒有帶給准葛爾好處和利益,反正讓准葛爾越加的落後。
准葛爾被大清收服後,身為準葛爾的王,葛爾丹策零是有些不滿的,但這是命。他也只有認了,誰讓是准葛爾先挑起的。
如今葛爾丹策零看的很開。只希望他的長子,那木扎爾能娶到惠敏公主,帶著准葛爾走出貧困,過上更好的生活。
“兒子這不是剛回來嘛,父王,沒事我先休息了。”那木扎爾微喘著氣。準備進帳。
“誰讓你休息,混小子,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多出去走走嗎,年輕人老是居在帳內不好。”葛爾丹策零拉著那木扎爾,有些心急。
“父王。兒子很累,明天可是要圍獵呢,不休息好,兒子怎麼贏他們。”那木扎爾握了握拳,明天可是最關鍵的,他不能輸了。
雖然成滾扎布是他一心防著的人,但其它人他也不能忽視了,要娶到瑚圖玲阿,他一定要贏,不然這一輸,可是會輸了一生的。
那木扎爾知道他輸不起,他得養好精神,為明天的一戰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