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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求皇阿瑪查清此事,還母妃一個清白,若母妃是被陷害的,總是會有破障的。”胤禛也心平氣和地同十四道。
“母妃本來就是被陷害的,四哥莫不是懷疑母妃吧?”十四聽了胤禛的話不滿地道,看著胤禛帶著質疑。
胤禛沉默。定定地看著十四,十四撇開眼,沒再想以前那般同胤禛嗆上,他現在還是得靠著胤禛。如今他們兄弟中,最得皇阿瑪看中的還是他這個四哥。十四雖然心裡不平,但現在他也無法。
“你少和八弟他們走的太近了,多幫皇阿瑪辦些實事才是緊要的。”胤禛看著十四告誡道,八弟、九弟、十北已經湊在一塊了,若是十四弟也加入到時候皇阿瑪定會顧忌的。
“四哥說這話,我怎麼就不是為皇阿瑪辦實事了,別以為你因著戶部的事得了皇阿瑪看重就瞧不起我。母妃的事也是你我的事,母妃可是我們的保護傘,若母妃失了寵。到時候我看你這爵位還能坐穩麼。”十四對胤禛的話不以為然,他接近胤禩他們自然他的考量,他比誰都想往上爬。
胤禛聽了十四的話直接沉默,沒再說話,這些年來,他一直都靠著自己努力地在皇宮裡生存著。母妃是十四弟的保護傘。不是他的,可十四說的也不假,母妃若真的倒了,於他也是不利的。
胤禛抬頭望天,輕輕地嘆了口氣,腳步一抬便朝著御書房而去,十四袖子一甩也跟上。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得到了康熙的准許,兩兄弟順利地進了御書房。
“你們是為了德妃的事來的吧,朕到是難得見到你們倆兄弟這麼齊。”康熙見到跪在地上兩兄弟,挑了挑眉道。
以前兩兄弟並沒有在一起,他也並沒有覺得什麼,現在看著兩兄弟一同出現,康熙才覺得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兩兄弟這麼齊地來找他的。
胤禛和十四同時頓了一下,他們確實是第一次兩人帶著同一個目的一起來御書房的,而且以前都是各走各的。
“皇阿瑪,母妃是冤枉的。”胤禛首先出聲道。
十四也跟著道:“兒臣同四哥請求皇阿瑪徹查二十三弟之事,還母妃一個清白。”佟貴妃查出來的證據都對母妃不利,他們只有來求皇阿瑪,宮裡那點事,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康熙看著兩個兒子,目光深不可測,直接丟了份資料給胤禛和十四,道:“朕看的是證據,這一次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德妃,而且你母妃也並不冤枉。”
康熙很明白地告訴兩個兒子,他看是證據,皇宮之中不清不白的事多著呢。特別是後宮的女人,那些爭風吃醋的計兩,康熙哪裡會不明白。若是小打小鬧,康熙一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女人多的地方哪裡會沒有點矛盾和摩擦的。可是現在,康熙心裡也非常的憤怒,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女人的爭風吃醋牽到子嗣身上的,這也是犯了他的大忌。
胤禛和十四翻著資料臉色有些沉,這份資料上寫明了年氏和陳氏懷孕時,德妃種種的小動作。以胤禛和十四對德妃的了解,他們並不懷疑德妃會做這些,可是這資料上也算不得證據,只是片面之言,但若是連繫上胤禐的死,那這份資料就變味了。
“皇阿瑪,母妃一向良善,又喜歡小動物,怎麼可能會對二十三弟下手呢。若母妃真的是心狠手辣之人,那十三皇兄,又怎麼會活到今天,更何況母妃對十三皇兄也是照顧有加的。”十四為德妃辯解道。
胤禛低著頭,嘴角抽了抽,感覺到康熙的視線落到他身上,便道:“母妃一向德行高潔,雖然也有犯糊塗的時候,但定不會對二十三弟下手的。兒臣懇請皇阿瑪重新徹查此事,嚴懲害二十三皇弟的真兇,莫讓殺害皇嗣的真兇逍遙,免的助長了真兇的氣陷。”
康熙手指輕扣著桌面,半晌才道:“既然如此,朕便給你母妃一個機會,老四你做事一向嚴謹公正,此事徹查便交由你了,朕要確切的證據。”
胤禛和十四同時愣了一下,胤禛很快跪下領命,十四心裡雖然不服康熙對胤禛的看中,但胤禛去查此事也好。
“皇阿瑪,兒臣……”十四也想跟康熙申請著同胤禛一塊去查,但話還沒說出口,康熙便看著他道:“老十四,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辦點正事,你母妃的事少參合。”
“兒臣沒有?”十四忙搖頭,委屈道,他一直辦著正事,怎麼皇阿瑪就是看不見呢,母妃的事他哪裡參合了。
“朕知道你們都是孝子,但可不希望你們永遠長不大,愛新覺羅氏的子孫沒有長於婦人之手的,你這是在告訴朕你離不開生母。鎮災和你府里那點事,別以為能瞞著朕,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老十四啊,莫讓朕對你失望了。”康熙對這些兒子還是很了解的,而十四到德妃宮裡的次數也太頻繁了,再加上德妃處處干預著十四府里的事,康熙也是知道的。
康熙的話一落,十四原本灰暗的眼亮了起來,直接忽略了康熙說的鎮災之事。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話要是別人說,十四並不會覺得怎麼樣。可是康熙這般對他說,十四心裡便來了信心了,皇阿瑪這是看重他,對他寄予了希望,莫不是和皇位有關。
“兒臣定好好清整府里,努力辦差為朝廷效力,不再辜負皇阿瑪對兒臣的希望。”十四一掃臉上的剛剛的憂慮,現在皇儲不明的時候,康熙的這番話讓十四整個人因康熙的話容光煥發,信心也膨脹了起來。
“跪安吧。”康熙看著十四這般,心裡搖了搖頭,十四還是太年輕了,倒不比老四沉穩些。
胤禛有些摸不准康熙話里是否深意,猜想不出來,他只能沉默。兄弟倆出了御,十四拍了拍胤禛的肩膀,親切地道:“四哥,母妃的清白就交予你了,弟弟等你的好消息。母妃那裡,弟弟就不去了,四哥若是見到母妃,就幫弟弟向母妃問聲好。”
有了康熙之前說的不想愛新覺羅家的子孫長於婦人之手後,十四覺得以後他要少點去母妃那裡,到時候讓完顏氏多去母妃那裡走動走動。
“嗯”胤禛輕嗯一聲,便離開了,他心裡在想著康熙的話。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已經很努力得到皇阿瑪認可了。
十四看著胤禛的背影嘴角微揚,雖然四哥能幹一些,可是現在看來,皇阿瑪也並沒有把四哥當做儲君培養,而他不比四哥差了。把康熙以前後教導的話還有康熙的思想理了一邊,十四決定以後要好好表現,讓康熙更認可他。
於是一個做作的自定義未來儲君出現了,雖然十四並不擺皇太子的譜,畢竟他沒有皇太子的頭銜,但心裡已經拿自己當未來的儲君看待。行事上更謙合大度,兄友弟恭,玩著平衡。
胤禛對十四的表現很淡然,只是胤禩的眼眯了起來了,這十四是在唱哪一齣戲。
第四百五十六章 溫馨時刻
胤禛要幫德妃洗清嫌疑,後院裡的女人們都為胤禛叫屈著,可是也知道德妃是胤禛的生母,若是德妃被冠上了謀害皇嗣的罪名,那對胤禛會有很大的影響。
那拉氏和李氏甚至鈕鈷録氏都暗裡為胤禛想辦法去查清宮裡的事,不過她們也知道宮裡的事並不是那麼好查,而且就算她們查出來了,也不可能直接給胤禛邀功。後宮的事關係到康熙,胤禛就是康熙的兒子,也不能亂查的。
而胤禛對於康熙交給他的任務也不樂觀,如今不知道康熙查出真相沒,若是康熙沒查出來,而他查出來了,這不就表示著他的手已經伸到後宮之中了。可是若是查不出來,就不能替德妃洗清嫌疑,也不能對康熙交代。
十四回到府里,一想到胤禛的任務,心裡也慶幸了起來了。別說他查不查的到,就是查到了也不見得是好事,查不到就更不好,所以十四也覺得胤禛最適合此事。
胤禛想到這些利害關係,十四及明眼人也能想到,一時間,眾人都對胤禛徹查後宮之事觀望著,都紛紛猜測著康熙的意思。可是怎麼看,這個任務都不是好事情,康熙好似在為難胤禛。
八爺黨這邊也等著看胤禛的好戲,甚至在考慮著要不要給胤禛加點料,不過胤禩想了一下,決定按兵不動。畢竟在後宮中,康熙的眼線最密集,一動的話容易暴露了自己的內線了,更何況這一次不管胤禛怎麼查都討不了好。
雍王府書房裡,胤禛和鄔思道、精衛、戴繹、鄂爾泰都聚集了。討論著胤禛這一次後宮之行如何的查。再者胤禛是個皇子,康熙的後宮除了他的生母,其它的妃子都是他的庶母,這皇子和庶母之間還有有忌諱的。
胤禛的眉頭擰的很緊。成了一道解不開的結,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事,皇阿瑪要交給他。這事怎麼也不會是能讓他去做的。
不過不管康熙倒底是何意,胤禛這次不查也得查,查了還得努力不讓康熙對自己起疑。
當眾人散去後,胤禛在書房裡坐了大半天,起身便往景然院去。屋裡並沒有耿精靈,胤禛抬手揮退了花蓮他們,便看著毯子上坐著三個疊木塊的娃。三個娃在一起。一向都是以參娃為中心,很配合地把木塊疊成房子,疊的很漂亮。
胤禛挑了挑眉,看著幾個娃,一直擰著的眉毛也漸漸的鬆開。他們孩子們真的很聰明。
“阿瑪”富靈阿三個很給面子的同胤禛打著招呼,待胤禛坐到毯上後,便粘了上來了。
三個娃裡面,胤禛最喜歡的就是富靈阿,然後才是瑚圖玲阿,最後才是參娃。也許因為瑚圖玲阿長的像他,而參娃的表情像他的原因,所以胤禛面對著瑚圖玲阿和參娃的時候總會覺得彆扭,瑚圖玲阿和參娃加起來。可不就是他了嘛。
和這龍鳳三胎在一起時,胤禛便很有耐心,就是被三個娃抓啊,咬啊什麼的,他也不會生氣,反而很有興致地逗著他們玩。
現在是下午茶的時間。耿精靈正好在廚房裡給富靈阿他們做些糕點吃,她心裡都感嘆著參娃什麼時候長大呀,不然她就讓參娃下廚了。耿精靈可沒有什麼君子遠庖廚的觀念,不過弘策就算了,還是參娃來吧,參娃做的東西營養健康又好吃。
“額娘~要”當耿精靈端著糕點進到屋裡,富靈阿和瑚圖玲阿還有參娃他們就撇開胤禛很熱情地朝耿精靈叫著,他們可饞了。
“爺,你來了。”耿精靈看著胤禛問候道,跟進來的花蓮快眼地在毯子上擺著一個矮方桌,耿精靈把糕點還有飲品一一地擺在桌上,剛剛好四份。她並不知道胤禛來了,所以並沒有準備胤禛的那份,現在只得把弘策和阿康的那份給擺到胤禛面前,到時候再給弘策和阿康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