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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兒媳看著四兒那得意的嘴臉,只覺得刺目,只得微微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寒芒。四兒該慶幸隆科多還沒有倒,下一任族長之位現在還不明,不然四個兒媳定妥妥地送她上路。
“你們放心,只要岳興阿沒有兒子,那他的威脅不大。你們都是我的兒媳婦,我能不為你們打算麼……”四兒與幾個媳婦低估著,商量著如何對付著佟院,反正在她們的心裡,花蓮肚子裡的娃對她們來說就是個炸彈,非除不可。
不管四兒和幾個媳婦怎麼合謀,花蓮那邊過的依然輕鬆愜意,偶爾朱朱會帶著永琛上門來陪她說說話。現在花蓮肚子越大了,耿精靈也不讓她進宮,朱朱幾乎天天帶著永琛過來。
參娃沒有妾侍,仁親王府簡單著呢,有個管家在就行了,根本用不著朱朱操心。
且就是朱朱不上門,花田也會過來陪朱朱,現在花田的大兒子戴維也娶了媳婦,大孫子已經五歲了,小孫子兩歲。小兒子戴爾如今也娶妻了,過不了多久,花田又得添孫了。戴甜嫁給了李衛的兒子李耀,也生了兩個娃,一男一女,在李家很得看重,日子過的不錯。
這不,朱朱才走,花田就來了。
“你都不知道繡了多少了,還繡,多傷眼啊。”一進來,花田便看到了花蓮正拿著小衣繡著,便攔了下來。
“左右也無事,繡幾件,孩子出世了也可以穿。”花蓮微微一笑。
“你也繡了好幾件了,你兒子也知道你的心意了就行了,看,這些都是甜兒還有我兩個兒媳給你兒子做的小衣。”花田把包袱一打開,裡面整齊疊著十幾件小衣,面料細緻柔軟,很是舒服。
“你怎麼讓你兒媳和甜兒忙呢,她們又要管家,又要照顧孩子,侍候丈夫,多累啊。”花蓮有些不好意思,她和花田都是從小侍候娘娘的,一起長大,感情自然不一般,對於花田的心意,花蓮只覺得心暖暖的。
“無事,這也是她們的一片心意,你這肚子裡的娃可是戴維戴爾和戴甜的弟弟,他們自然要表示一番。” 花田說著,便把十幾件小衣拿了出來,然後疊在衣櫥里。
花蓮笑了起來:“你孫子都比我寶寶大了,讓戴維他們叫這么小的弟弟,不難為他們麼。”
“大又如何,我們可是姐妹,比親姐妹還親,這輩份擺在那裡哩,你兒子再小,享兒他們也得叫叔叔。”花田也笑了起來。
“還沒有出生呢,萬一太醫診斷誤差呢,我就怕到時候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花蓮輕撫著肚子,女兒她也喜歡,但現在以岳興阿的情況有個兒子最好。她年紀越大了,也不知道下一胎能不能懷的上,她還是想先要個兒子。
“怎麼會有誤差,莫太醫診的,且娘娘和仁親王也都說是兒子,那准錯不了。”花田揚著眉,知道花蓮的患得患失,也理解孕婦的心裡,不由勸慰:“你別擔心年紀大了生孩子困難,莫太醫可是皇上的御醫,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就是以後你和岳興阿想再生那也沒問題。”
女人年紀越大,生孩子越難,一不小心一屍兩命都有,花田也是擔心,所以常常過來照顧著花蓮。見花蓮的狀況良好,她也放心一些。
“夫人,太姨娘和幾位夫人過來了。”門外小丫頭匆匆來報。
花田皺一下眉道:“那個太姨娘真是討厭,一點也不省心,這麼讓她騷擾也不是辦法。”
花蓮正想站起來,花田便道:“那樣的人,你別出去搭理她,一搭理她便來勁的。坐著吧,我出去會會,看看她有什麼三頭六臂。”
花蓮點了點頭,對花田的能耐還是相信的,她現在身子越來越重了,行動也不方便。而且花蓮也顧忌著孩子,怕孩子受到了傷害,所以也不想面對四兒她們。
因著過繼的事情,花蓮就怕四兒她們想害她的孩子,她可不能讓孩子出世了。
“吵什麼吵,沒個安靜的。”
花田一到了門外,便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四兒和她的幾個兒媳想進來,與門房正爭執著。
幾人見門開了,還以為花蓮出來了,沒想到看到是一個氣質出眾的陌生婦人。
四兒也沒有注意,隨意的瞄了一眼花田,見花田打扮普通,身上也沒有飾物,以為只是岳興阿請來照看花蓮的嬤嬤什麼的,火氣一來便破口大罵:“這裡是佟院,你個破落戶的,擋著我們做什麼。”
ps: 輕輕準備在虐四兒了,虐隆科多,所以這幾章寫的有點多。
第八百二十二章 打臉 粉紅220+(文)
四兒並沒有見過花田,她只是個姨娘,就算是在佟府,隆科多給了她妻位,可外面是不承認的,族中也不會同意。
隆科多雖然是族長,但現在想要把四兒抬成妻位也不可能,抬成妻可是大事一件,要報備官府記擋的。
以前寵著四兒的隆科多做不來,現在的隆科多更不敢做,畢竟現在胤禛可不是看重隆科多的康熙。
破落戶?花田的眼裡凝聚著風暴,怒斥道:“你沒帶眼睛出門是吧,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怎麼滿嘴噴糞,一點口德都沒有。”
“你說什麼?你罵我?”活了一把年紀,她居然被她瞧不上的人給罵了,四兒不可置信。嫁給隆科多這麼多年,雖然是個妾,但在佟府作威作福已久。
“說的就是你,你不知道這裡是佟院嗎,吵吵嚷嚷什麼,沒點素質人品。”如今的花田最不缺的就是氣勢,特別是在佟府這群人里,一個姨娘都關到嫡子的房裡來,不嫌手伸的太長了。
四兒只覺得肝血上升,隱隱有溢腦之感,她一向順風順水,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向囂張慣的她,只覺得自己被打臉了。
“這裡是佟府,你是什麼人,居然在這裡撒野?”若是隆科多失了帝心時,四兒可能會顧忌一些,可現在隆科多正在為大清前往俄國談判,四兒氣焰囂張著呢。
現在她自然也看出了花田身上的氣度,但那又如何,除非是宮裡出來的,不然四兒都覺得自己不必顧忌。更何況花田穿的不是宮裝,也不是宮女裝。不過是素淡的便服,肯定是一般的人家,得了花蓮的另眼相看便以為了不得的。
四兒沒有把花田放在眼裡,可以說,佟院她都不放在眼裡。
“我是什麼人?”花田掃了一眼,四兒身上的幾個婦人,這些都是隆科多和四兒生的幾個庶子的媳婦了。
哼,花田輕哼一聲。看著四兒的眼裡是輕蔑和不屑:“你沒資格問我。”
四兒囂張,花田更囂張。
四兒氣的上前揚著手想給花田一個耳光,花田接住了,跟了戴繹後。花田還是學了點手腳,對付像四兒這樣手無膊雞之力的女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守衛和丫環幾個見著花田要挨巴掌,都急了,想上前攔著,要是這夫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挨了打,那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花田眉一橫,止制了上前的守衛和丫環,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制這幾個女人了。花蓮不好出面。便由她來,花田接住了四兒的手,用力一扭,殺豬般的尖叫聲便刺耳傳來。
“夫人手下留情。”四兒的幾個兒媳忙上前道,她們原先也以為著花田只是一般的婦人,那讓四兒對付到沒什麼,可現在看樣子。這婦人不一樣,但有些懼了。
特別是一向厲害的四兒也沒有在花田的手上討好,她們更不敢得罪,就怕自己也受了皮肉之苦,或者在佟院六外丟臉了。
玉柱的夫人打量著花田,總覺得在那裡見過花田,一時間眼睛猶疑著。
啪的一聲,花田手一甩。四兒整個倒被撞到了門柱上,渾身痛楚。
“額娘”幾個媳婦們上前。
“滾開”四兒氣的要命,忍痛站了起來,十指張成五爪狀,就要衝上去抓花田的臉。
又是啪啪的兩聲,花田揚起手在四兒的臉上狠甩兩巴掌。打的四兒臉上的粉沫都跟著掉,模樣好不狼狽。
眾人一時都蒙了,沒想到花田敢當面招呼四兒,就是四兒也愣住了,她居然被打臉了。
“你們都瞎了眼了,沒看她對我不敬嗎?還不快把她抓起來。”對付不了花田,四兒但在佟院門口撒潑起來。
玉柱的夫人眼睛直直地看著花田手上的玉鐲,要是她沒有看錯,這玉鐲仁福晉的手腕上,花蓮的手腕上也有一個吧。
這玉鑼不是御賜的,但卻是懿貴妃之物,這可是少見的玉石打造成的鐲子,獨一無二的,只有懿貴妃的親信才有。
忽然間,玉柱的夫人有些想起了花田這個人了,要是她沒有記錯,與花蓮交好的便是刑部尚書的夫人吧。
“姨娘”玉柱的夫人伸手拉了拉四兒,連額娘都不叫了。
四兒一聽到自己的大兒媳叫自己姨娘,臉色頓時不高興起來,但現在她正在氣頭上,哪裡顧著玉柱的夫人,而是目光狠毒地看著花田。
佟院的護衛自然不會對花田怎麼樣,對於四兒她們,他們不會讓她們進門,但也不會動粗。岳興阿和佟府有著一層關係,若是弄不好,也會惹人非議的。
佟院的人有顧忌,岳興阿和花蓮也不願意和四兒她們糾纏,但花田不同,她才不怕這些。不管是妻是妾,只要欺負到她們,她們自然不客氣,娘娘也會支持她們的。
“好好好,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四兒手指顫抖地指著護衛和丫環。
“什麼吃裡扒外的,這佟院的護衛和丫環是佟太姨娘養的?本夫人怎麼不知道佟府的太姨娘怎麼管到了嫡子房裡了。怪不得外面的人說,佟大人寵妾滅妻,寵庶滅嫡,原來如此。你說你一個姨娘當家,本來就上不得台面了,但你總為佟大人生了四個庶子,也是有功勞的,這也就算了。你私下折騰著佟府,沒人跟你過不去。可你也不能管到了佟院這裡來,你一個姨娘管到了嫡子的房裡來,不嫌得手太長了嗎。”
花田厲眼掃著四兒和她身後的幾個婦人,話裡帶著濃濃的質疑,這四兒管家,岳興阿要是住在府里也就算了,可岳興阿都搬到外面來了,這四兒太姨娘還是那麼不安份。
“你胡說”四兒被花田的話剖的她面色青白。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難道你想岳興阿和花蓮搬回佟府?”花田勾著嘴角問道,在四兒還沒有開口時又繼續:“這也不是不可以,佟府沒個主母管事總是不太好的,一個太姨娘管家,傳出去,笑死人了。這也好,岳興阿回了佟府,這佟府中的事也該交給花蓮管才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