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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奴才這就打開。”牢頭身子一顫,點頭哈腰著,對那拉氏恭敬萬分。
“都給本宮退下”那拉氏對著牢頭道。
“皇后娘娘,不可”牢頭忙道,他們怎麼放心皇后娘娘一個人在這裡,萬一齊妃要是害傷了皇后娘娘,那他們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退下,都給本宮守在外邊。”那拉氏聲音陰沉,那股陰冷之意讓牢頭們不自覺的縮了縮,乖乖的退出去。
那拉氏慢慢的走進李氏,仿佛看死人一般,或者看螻蟻,反正李氏在她的眼裡就是個死人。
“臣妾請皇后娘娘安。”李氏規距且從容的向那拉氏行禮。
啪的一聲,那拉氏手一揮給了李氏狠辣的一巴掌,咬牙吐出賤人兩個字,再對著李氏就是狠狠的一腳。
跪著的李氏沒有防備的被那拉氏狠狠的揣趴到地上,那腫起了半邊臉,可見那拉氏有多用力了。
“竟然是你害死了本宮的弘暉,你說本宮該怎麼回敬你好。”那拉氏眼裡透著陰狠,長長的指甲在李氏紅腫的臉上刮出了一道血痕。
“弘暉不是臣妾害死的,不管皇后信不信,弘暉的死與臣妾並無關係。”李氏撇開臉,並不承認弘暉是她害死的。
“是了,你們要害的並不是弘暉,而是皇上,本宮的弘暉只是個替死鬼。”那拉氏抓起李氏的頭髮,朝著牆撞去。
呯的一聲,李氏的頭重重的撞到了牆上,整個人發暈眼花,功力被廢,早就不如以前了,再加上年紀大了,李氏哪裡能抵抗的住那拉氏這般的狠勁。
別小看死了兒子的女人,更何況那拉氏對弘暉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弘暉死了,西林覺羅氏給她生的孫子,卻是個先天不足又體弱多病的。可以說。那拉氏整個人理想整個的夢、人生最大的期望都被毀了,能不發狂嗎。
“不是本宮做的。”李氏吐了口血,恍惚中看著發狠的那拉氏,心中有些害怕,終是小瞧了發狂的女人了。
“不是你做的,就是弘昀做的。你放心,你們一個本宮都不會放過。”那拉氏也是喘著氣,她恨不得立刻殺了李氏,只是又不想讓李氏這麼輕易的死了。
李氏握著拳頭,活了兩世,她何償受過這般的屈辱,儘管心裡對那拉氏恨意難消,想對那拉氏說活該,可終是被理智壓住了。
“你不甘心是吧。想殺本宮。”啪的一聲,那拉氏又給了李氏狠狠的一巴掌,李氏的別一邊臉又浮起了五個手指印和指甲印。
“你放心,本宮會讓你和弘昀、弘時都下去陪弘暉的,他一個人總是很寂寞的。”那拉氏仿佛想到了什麼,面色有些悲傷。只是頓了一會又道:“不,弘暉一個人勢單力薄,本宮才不讓你們還有機會去害他。你不是最疼弘昀的嗎。本宮讓他下去好不好,本宮要好好折磨他。抽他的筋,拔他的皮,斬斷他的四肢,砍下他的頭。成了殘廢,就是死了,也不是弘暉的對手。”
那拉氏說著。好似很美好的事,可李氏聽了心裡卻陣陣發寒,反駁道:“你以為皇上會允許你這樣做,先別說弘暉不是我們殺害的,就是真的是。皇上也不會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更不會允許你一個外姓的女人害愛新覺羅氏的血脈。”
啪,這一次那拉氏不再用手,而是從身上掏出一隻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李氏的身上。
李氏說的是事實,可那拉氏聽了更恨,又是連抽了李氏兩鞭,“你就看本宮做不做得到,在皇上的心中,弘昀和弘時加起來怕是連弘暉一個手指頭都不如。你說一個是受皇上重視的兒子,一個是被忽視的兒子,皇上會不會如了本宮的願,讓弘昀和弘時償命。”那拉氏刺激著李氏,就同李氏知道她的軟肋一般,她一樣知道李氏的軟肋。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也只有外面的人被你的外表欺騙了,賢惠大度,不過是你的偽裝罷了。”李氏恨聲道。
“本宮是皇上的嫡妻皇后,自是與這般下賤的女人不一樣。”那拉氏看著李氏很是不屑,只有在這裡,她才毫不保留地表現出她對胤禛的其它女人不屑。
“都是皇上的女人,我們誰又比誰高貴,誰又比誰低賤。你占著皇后的身份又怎麼樣,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也只是個可悲的女人。”李氏出言諷刺道。
“啪啪啪”的聲音起,那拉氏不再同李氏多說了,她今天過來本就是來出氣的,於是對著李低狠折磨了一番。
李氏被那拉氏鞭打的很慘,身上血跡斑斑,很是狼狽。
“哈哈,想不到自持身份的皇后居然是個瘋女人,是非不明的瘋女人,除去了本宮又怎麼樣,你還不是一樣鬥不過懿貴妃。”李氏大笑道。
“若是弘參殺了弘暉,你看皇上會不會查,會不會為弘暉報仇,皇后娘娘心中應該更清楚一些吧,再尊貴又怎麼樣,懿貴妃和她所出的孩子才是皇上的心頭肉,皇后和弘暉不及一分。”
“來人”那拉氏對外吼道。
“給本宮拿十指連心的刑具來。”被李氏刺激了內心,那拉氏也瘋狂了。
“走開,給本宮走開,本宮是皇上親封的齊妃,你們敢對本宮用刑。”李氏看著那拉氏讓人上來的刑具,整個人恐懼了起來。
“用刑”那拉氏命令道,就是李氏今天被她弄死了,她也確信胤禛不會怪她。
“啊,那拉氏,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牢房裡響起了李氏悽厲的叫聲,久久迴蕩。
第七百五十章 以死謝罪
“皇后去了宗人府。”胤禛的聲音不是疑問,可是陳述。
“回皇上,是的。”蘇培盛恭敬道,頭低的不能再低。
胤禛放下了筆,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嘆道:“罷了,由她去吧。”
蘇培盛萬分理解胤禛,皇后雖然沒有怎麼求皇上,也沒有怎麼鬧,但卻到御書房、養心殿找皇上的時間更頻繁了。
“傳戴繹入宮”胤禛看了一眼書案上的奏摺,還是批不下去,朝著邊上的蘇培盛吩咐道。
“奴才遵命”蘇培盛恭身離去。
戴繹很快被請來了,不過比起了之前的焦頭爛額,此時的戴繹輕鬆了不少。
“事情查的可有眉目了。”胤禛還是不希望事情查到弘昀和弘時的身上。
“回皇上已有眉目,兇手正是壽郡王的貼身侍衛李衡,而此人是朱三太子之孫朱衡,當初與朱三太子一起被斬首的是李衡的近侍。”
“混帳,真是弘昀。”胤禛咬牙切齒。
戴繹查的資料更為的巨細一些,把李衡替弘昀訓練暗衛,又私自成立了一個殺手組織的資料都交給了胤禛。
胤禛怒聲而起,手中握緊資料,便朝著外面走去。
戴繹和蘇培盛自然跟上,然後為胤禛準備了步輦,一齊去了宗人府。
這邊那拉氏把李氏狠狠的折磨了一通。看著好不悽慘的李氏,心裡倒痛快了些,這只是開始,她不會讓李氏這麼輕易就死去的。
“把齊妃與壽郡王懷郡王關在一處。”那拉氏就是故意讓弘昀和弘時看著她是如何整治他們的母妃,看到李氏的慘狀的。
果然,那拉氏走後。弘昀和弘時看著被抬回來的李氏,心中震憾啊。
“母妃”弘昀只覺得自己肝膽欲裂,恨自己沒用,無法保護自己的母妃。
“母妃沒事。”李氏對著弘昀綻放著一個寬心的笑容,便暈的不醒人事了。
“母妃”弘昀大喊道,“來人,快請太醫。”只可惜喊了很久,都沒人理他們,那些人怕得罪那拉氏。早躲的遠遠的了。
胤禛和戴繹到了宗人府之後,但便人宗人府的官員上前,負責宗人府的簡親王雅爾江阿立即上前來。九龍奪嫡時期,雅爾江阿初時與老八較親近一些,只是後來卻被老簡親王雅布壓著,便與老八漸行漸遠了。
康熙四十年,雅布死後,雅爾江阿繼承簡親王爵。擔任宗人府的左宗正。
宗人府是皇家的家族管理機構,最大職權便是宗令。相當於族長,而宗令則是由皇家內部德高望重之人擔任。而宗人府上任宗令便是雅爾江阿的阿瑪雅布老簡親王擔任,如今的宗令年邁臥病在床,而宗人府暫時由左宗正雅爾江阿代管著。
“奴才叩見皇上。”雅爾江阿如今也五十歲有餘了,並不比胤禛大多少,可卻比胤禛老了許多。
“隨朕去看看。”胤禛朝著雅爾江阿揮揮手。便大步的進了宗人府的牢房。
“是皇上。”
“兒臣叩見皇阿瑪。”弘昀和弘時見到胤禛過來,心情微激動,眼眶有些泛紅。
“求皇阿瑪給母妃請太醫。”弘昀和弘時朝著胤禛磕頭著。
胤禛看著兩個兒子,並沒有叫起,望著倒在地上血跡斑斑的李氏。也沒有叫太醫,臉色陰沉的可怕。
“看你幹的好事,弒父殺兄,孽子,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胤禛把手中的資料丟到駐昀的面前。
弘昀原是拿起了資料一目掃過,手卻一抖,掉到地上。弘時描了一眼地上的資料,赫然見到有自己的名字在,立馬趴到地上喊冤叫屈道:“兒臣冤枉啊,借一百個膽子,兒臣也不敢作出弒父殺兄之事,求皇阿瑪查明。”
胤禛輕哼下,看向弘昀,這個兒子心機深沉,善藏拙,比弘時更鎮定。
“回皇阿瑪,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根本不知道李衡便是朱三太子之孫。兒臣有罪,是兒臣沒有查明李衡的身份,犯下了大錯。請皇阿瑪責罰,一切與母妃和三弟無關。”弘昀看著李氏和一邊害怕的弘時一眼,哀傷道。
“皇阿瑪,一切與兒臣無關,不乾兒臣的事,兒臣什麼也不知道。”弘時立即道,就怕自己遲了一回就會被連累到,他只想保存自己的生命。
雖說弘時是胤禛的兒子,可胤禛很瞧不上弘時,這般的沒膽氣,這樣的人,若把皇位交給他,那大清滅的更快。
戴繹和雅爾江阿嘴角抽了抽,對弘時這般怕死也瞧不上,這般急包撇清自己,不等於陷自己的母妃和兄長不利,難道他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倒是弘昀,讓戴繹和雅爾江阿多看了幾眼,心下感嘆皇上的基因好啊,幾位皇子都被教養的很好,弘時倒是可惜了。
“你說不知道,你私下做的事,別以為能瞞的住朕。”胤禛看著弘時,又轉向弘昀道,“愛新覺羅氏沒有殺子一說,但也容不下弒父殺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