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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眼線報,李衛原是來廉王府找他的,卻在雍王府的牆角卻被十三阿哥遇上了,請進了雍王府。八阿哥可對十三阿哥惱恨的很呢。
後來他卻找不到李衛此人,沒想到再聽到李衛的時候,卻被太子給調去了戶部了,他都沒法攔住。算了,少了李衛,他還是年羹堯和隆科多,這兩人可比李衛有用多了。
年羹堯現在跟他走的較近一些,這人自大的很,根本經不起吹棒,要不是看他還是個歷史能人,他還真不喜歡這樣的人。
見了八阿哥不吭聲,九阿哥以為他受了打擊了,便對著八阿哥道:“八哥,不就個奴才而已,只說還是個目不識丁的,居然敢在八哥面前拿喬,我去替八哥給他一點教訓。”
九阿哥覺得有些氣不過,他們是皇子,從小什麼要不到,只有他們不想要的。只是這個李衛真真可恨,簡直在打他們的臉,太子指不定笑著他們呢。
“九哥,我們犯不著跟個奴才較勁,平白降了身份。”十阿哥勸道,他雖然也是個氣性大的,可是不想跟個奴才過不去。
八阿哥心裡並不認同十阿哥的話,這李衛可不是一般的奴才呢,所以他並不勸著九阿哥,繼續裝他的憂鬱。九阿哥見此,更覺得要好好教訓一下李衛,這都欺到他們皇子頭上了。八哥看上他是他的福氣,他居然一直拿喬著,不愧是低賤的商戶之子。
而李衛不知知道自己被惦記了,他正痛苦地聽著書童給他念的資料,想當初他連師傅的課都不想聽,現在逼著自己去聽這些複雜的資料。
胤禛回到府里,聽聞武氏被罰了,並沒有再過問。
來到景然院裡,見了耿精靈正在給花糙澆水,胤禛來到桃樹這裡,兩年了,這桃樹苗也長成小樹了。
胤禛挽了袖子,也動手給桃樹澆水,他的小人兒把桃樹養的很好,可見小人兒也是細心呵護的。
他喜歡做農事,所以他的妻妾們都各自在院子裡擺弄些花糙樹,甚至種些瓜果菜什麼。小人兒這裡卻不種菜,都是些花糙還有果樹,不知道他的桃樹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開花結果。
“爺,你坐吧,婢妾來澆,一會就好了。”耿精靈走了過來,掏出帕子為胤禛拭汗。
“無礙。”胤禛開口道,這給桃樹澆水也算是放鬆了,他這段時間忙著追債,忙的暈頭轉向的,看到小人兒的花園他心情就很好。
耿精靈一笑,也隨了他去,這些皇子雖然也勤練武和騎she,可是也是養尊處優的。胤禛偶爾還自己下地干點活,可是比起忙於政事的他,還是少了。
“爺,你最近很累。”耿精靈和胤禛把花澆完後,便坐在涼亭精作的長椅上,看著黑著眼圈和眼裡帶著血絲的胤禛道。
胤禛嗯一聲,便把頭整個一一歪,就枕在了耿精靈腿上,腳也翹在椅子上橫躺著。
耿精靈隨手撫著胤禛的頭髮,然後手指輕輕地按著胤禛的太陽穴還有眼睛部位的穴位,許久了,耿精靈停下了手,因為胤禛已經在他的腿上平穩的呼吸了。
“額娘。”弘策被夭紅抱著回來,就見了躺在耿精靈腿上的胤禛,好似已經睡著了。
“噓,別吵著你阿瑪了。”耿精靈招了弘策到身前來,輕聲地道。
弘策才不理呢,直接爬上長椅上,然後挨著耿精靈坐,整個人便粘了上來。夭紅笑笑便離開了,小主真粘著靈主,老是和王爺過不去。
見了弘策有些昏昏欲睡,耿精靈笑了一下,斜身靠著椅背,讓弘策躺在她的懷裡睡。她見了胤禛睡著了,也不忍心的叫醒,不一會,夭紅拿了兩條,絲被過來,耿精靈被給枕在他身上的兩父子蓋上。
夭紅遠遠地見了靈主一家就這麼窩在小小的躺椅上睡著,也不怕身子不舒服,不過這樣三口之家的睡圖看著蠻溫馨的。興趣一來,夭紅回了屋裡,拿著紙筆就在涼亭邊上把眼前的一幕畫了下來。
她的畫法即不是速描,也不是西洋畫,更不是水墨畫,而且一種特殊的畫法。這種畫法並沒有什麼章法,她用的是樹汁、果汁作為色彩來畫的,算是另類的水彩畫了。
胤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睜開眼就見了耿精靈靠著椅背歪著頭睡覺,而弘策也在她的懷裡睡的香甜。這副母子圖讓他的心口泛起陣陣的熱意,直燙心底,嘴角微勾,臉上的表情也因此而柔和。
胤禛從耿精靈的腿上起來,見了不遠處的夭紅,招了招頭,夭紅立即上前。還來不及反應手裡的畫作便被胤禛拿走了。胤禛看著夭紅形象的畫作,見了水跡已經幹了,直接卷了卷就這麼面無表情地收進了袖口,直讓夭紅瞠目,這太霸道了吧。
胤禛可不管這麼多,朝著夭紅示意了一下,夭紅會間地抱起了弘策,他才用絲被包裹著耿精靈,抱起耿精靈親了親她的額頭向主臥室走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鈕鈷録氏離府
(三更)
替耿精靈除了外衣後,胤禛也換了睡袍,替耿精靈揉了一下麻木的腿,才抱著耿精靈躺在床上繼續補眠,而弘策則被夭紅抱回了他自己的屋子睡覺。
耿精靈幽幽醒來,發現自己舒服的睡在床上,已經不在花園涼亭里了。胤禛也已經醒了,他正拿著一張圖在看呢,而且奇怪的是他的臉上居然在笑,真稀奇。
“爺在看什麼。”耿精靈好奇著胤禛手上的東西,哪知道胤禛一聽到了,便收了笑容,恢復了冰山臉,好似那一抹的淺笑只是曇花一現似的。
見了胤禛沒想著給她看一下,而是怕被搶了似的,快速又寶貝地把圖收進了袖裡,耿精靈撇撇嘴,有什麼好神秘的嘛,她知道是一副畫,只是沒看清而已。
“爺。”耿精靈撒嬌著,只是胤禛並不買帳,起了身自顧地套上衣服,朝著耿精靈道:“高嬤嬤已經布好膳食了,醒了就起來用膳吧。”說完了便出去了。
耿精靈無語的起身,這人一會陰一會晴的,明明剛剛還在笑,對著他的時候又面無表情了,這差別待遇真明顯。
穿好衣服,耿精靈出了臥房便見了胤禛已經在飯桌上坐好了,而且弘策也在。弘策見了耿精靈一出來,甜甜地衝著耿精靈叫一聲額娘,便粘了上來。
耿精靈抱起他在額上香了一個才落坐在胤禛的旁邊,胤禛今天很意外,要是平時見到他們母子這親密的動作早皺眉了,現在卻看都不看他們,自顧地吃著東西。
“爺,待宋妹妹生產後,婢妾想去一趟綠意小築,這久沒去了,也不知道追雲如何了,婢妾想讓弘策見見追雲。”服侍著父子倆吃東西,耿精靈開口道,她把追雲放在綠意小築久了,這懷了弘策和到現在弘策都一歲了,她都沒去看過追雲,這古代的女人出趟門真難。
胤禛一頓,見了耿精靈一臉期盼地看著他,而弘策也揚起可愛的臉蛋好奇地看著他,這對母子的表情在這一刻真的像極了。心裡一軟便道:“嗯,到時候就去住兩日吧,再到寺廟裡上柱香。”
耿精靈聽了一喜,能去綠意小築住兩日也不錯了,而去寺廟是胤禛很早便惦記著的。只是她懷了弘策後,幾番波折沒能讓胤禛如願,也罷,就陪她去一趟吧。
這一刻,耿精靈有些盼著宋氏的孩子快點出生了,不過再怎麼快也得是幾個月後的事了。
吃完飯後,胤禛便回了書房,第一件事就是拿了個精緻木雕的盒子把袖裡的畫作給置放到盒子裡,然後小心地藏進暗閣里,只是一會又拿出來看。而耿精靈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睡著時被夭紅畫了,夭紅則是覺得自己才一畫完便被胤禛給搶去了,也就沒跟耿精靈說。
“爺,鈕鈷録府的管家達旺道他們府里的夫人生了重病,要見鈕鈷録氏側福晉。”蘇培盛打斷了胤禛欣賞畫作。
胤禛擰眉,按理來說這鈕鈷録氏嫁進王府便是王府的人,可是她畢竟是側妻,而且鈕鈷録氏的夫人便是鈕鈷録氏的生母,得了重病了,鈕鈷録氏定是要去看看的。
只是這鈕鈷録氏正被他罰呢,胤禛沉思著,這一年來,盯著鈕鈷録氏的人來報,鈕鈷録氏並沒有什麼異況。不過胤禛卻不想放她出來,也沒想著廢了鈕鈷録氏,這德妃的侄女,他的表妹明年就選秀了,他可不想娶表妹進門呢。胤禛
胤禛沒說話,蘇培盛也不敢吭聲,最後胤禛便讓蘇培盛給宮裡遞了牌子,請太醫到鈕鈷録府去替鈕鈷録觨的額娘看病。
鈕鈷録府的老管家達旺見此,想著王爺也不是那麼無情,他們鈕鈷録氏聽聞格格害了耿氏被王爺關起來了,心裡都很擔憂,夫人這是真的病了。
鈕鈷録氏本來就在想辦法出去的,現在聽著秋香回來道,鈕鈷録氏的管家達旺過來了,說是額娘病了,她心裡也擔心著。
聽聞胤禛請太醫過府給她額娘看病,鈕鈷録氏臉上稍好一些,心裡更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正院裡那拉氏聽到了消息,便往書房而去,爺居然派太醫給鈕鈷録府的夫人看病,那拉氏覺得氣鬱極了,爺果然是在保擴鈕鈷録氏。
胤禛在太醫的確認下得知鈕鈷録氏的夫人憂心過甚而得的病,而且怕是撐不住幾年了,這時那拉氏也趕了過來,聽聞此事,口上道:“爺,鈕鈷録妹妹這一年來也定是在反省了,就先她回去鈕鈷録氏一趟吧,怎麼說現在病的也是她的額娘,鈕鈷録妹妹定是擔心了。這皇阿瑪重孝,要知道鈕鈷録府的夫人生病了,爺沒讓鈕鈷録妹妹回恐覺得爺不近人情了,也沒把皇阿瑪放在眼裡。”
她不知道讓鈕鈷録氏出來是否對,可是卻也知道鈕鈷録氏一天被爺保護著,她一天沒法除了,她一定要除了鈕鈷録氏。
胤禛看了那拉氏一眼,朝著蘇培盛道:“去清韻院通知鈕鈷録氏側福晉準備回一趟鈕鈷録府。”
待書房裡只剩下胤禛一人的時候,他想了想,抬腳又往景然院走去。才沐浴完的耿精靈準備進靈心境裡,卻見了胤禛過來了。這人一天來了兩次,微驚訝卻也不奇怪,外面的事她也有耳聞。鈕鈷録府的夫人生病了,鈕鈷録氏這齣嫁的女兒是可以申請回去看的,這也是為什麼後院的女人們爭破頭往上爬了。
她們是側妻,娘家也算是胤禛的妻族,娘家一般有大事的時候,她們是可以申請回去的,不過同不同意嘛就要看胤禛的意思了,一般來講合理的都會同意的。
而格格侍妾們就沒那麼好運了,她們嫁進來就是一輩子的事,除非她們非常得寵,男主人同意了,也是可以破了規矩回去的。
這古代里,女人也是屬於男人的財產的,嫁了一切就是夫家的了,回趟娘家並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