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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撥通了秦理的電話。
半小時後,他就趕到了醫院。
秦理坐在輕便輪椅上,被關敬推了過來,遠遠看到何棠,他就著急地叫起來:“糖糖!”
“阿理。”何棠站起來向他走去,走到他面前後,她下意識地摸摸脖子,說,“我沒什麼事,很多人幫了我,是王……經理救了我。”
秦理坐在輪椅上,看一眼不遠處的王宇霖,又仰起脖子看何棠,柔聲說:“你下來一點,讓我看看你的傷。”
作者有話要說:為神馬雙更了大家反而霸王了,累不愛……囧RZ話說這個小意外會導致神馬後果,你們應該知道了。
小劇場之:東西鬥鬥斗(下)
秦西哭了一會兒,抬起頭很認真地對秦理說:“爸爸,東東抄我的畫……還不承認,我太生氣了才不小心把顏料弄到他畫上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東:(⊙o⊙)
秦理扭頭看他,眼色有些沉:“東東,是不是真的?”
秦東大聲說:“我才沒有抄他!我就是自己畫的爸爸媽媽!”
秦西又哭起來了。
秦理為公平起見,叫秦西把“被抄襲”的畫拿來給他看,他一看,心一下子就蘇掉了。T_T秦西畫得真好啊,小小年紀就抓住了自己和何棠的神韻,甚至還仔細畫了他的輪椅,何棠依偎在他身邊,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秦西還在邊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我愛爸爸媽媽
再看秦東的畫,張牙舞爪一塌糊塗,還把他和何棠畫得那麼丑。
秦理臉沉下來了……
何棠過來的時候,看到秦西正繞在秦理身邊,秦理左手握著彩色筆正在陪他畫畫。
而秦東呢,又被罰面壁思過了。
何棠問秦理讓東東罰站的理由是什麼。
“畫畫太醜。”秦理輕描淡寫地回答。
秦西:^_^
秦東: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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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把這件事說給了齊飛飛聽。晚上,齊飛飛和秦勉躺在床上,齊飛飛給秦勉講了這個趣事後又分析起來。
“我覺得,西西的性格像何棠,智商像阿理。東東呢,性格像阿理,智商嘛……”
她扭頭看秦勉,“像你。”
秦勉眉頭逐漸皺起來,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兒不對勁啊。
等到他想要去問齊飛飛的時候,那女人已經鑽被窩裡去了,被子甚至蒙在了頭上。
秦勉不滿意了,一把掀了被子也鑽了進去。
他咬著她的耳朵,呼吸熱熱的:“你再說一遍,我智商有什麼問題?”
“……”
事實證明,不管秦勉的智商有沒有問題,他的體力倒是一點問題都木有的。
╮(╯▽╰)╭
【完】
☆、42
急診室人來人往,坐著輪椅的秦理並沒有太引人注目。
他向著何棠抬高左手,想要觸到她脖子上的傷處,但還是差了些距離。
“已經上過藥了。”何棠聽話地彎下了腰,掠起頭髮讓秦理看脖子上貼著的小紗布,“只是破了很小一道,明天就好了。”
秦理的手指撫過她的紗布,擔心地問:“真的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沒有。”何棠搖頭,站直身子後指指不遠處的王宇霖,“倒是王經理手上被匕首割了一道,傷得挺深的。”
這時,王宇霖走了過來,站在何棠身邊,他左手挽著大衣,右臂襯衫捋至手肘,小臂上纏著厚厚一圈紗布,說:“秦總,你好。”
“你好。”秦理面色沉靜,左手拉住了何棠的手,說,“王經理,謝謝你救了何棠。你傷得嚴重嗎?”
“還好,皮肉傷。”王宇霖淺淺一笑,對何棠說,“小和尚,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明天休息一天,我幫你請假。”
何棠忙說:“不用啊,人民公園的價格我還沒做好。”
王宇霖說:“我會叫杜芳芳接著做的,你受了傷,明天就好好休息一下。”
何棠語氣關心:“你比我傷得嚴重多了,還要去上班嗎?”
王宇霖無奈地點頭:“明天有客戶來公司,是我聯繫的,不能請假。”
“可是……”
秦理拉了拉何棠的手:“糖糖,王經理有分寸的,你聽話,明天休息一天再說。”
何棠這才點點頭,“哦”了一聲。
王宇霖想了想,又對何棠說:“還有,你今晚最好不要住在春山新苑了,小區太老,住的人太雜,實在不安全。年底到了小偷也多,你一個人住……秦總會不放心。”王宇霖看了眼秦理,說,“好了,其他就沒事了,那我先走,再見。”
他剛轉身,何棠就擔心地問:“王師兄,你的手臂傷了,還能開車嗎?”
王宇霖回頭:“車子先停你家樓下,我打車回去,明天來開。”
“哦。”何棠向他揮揮手,“王經理再見,你路上小心。”
王宇霖一笑,又和秦理、何棠說了再見,終於大步離開了醫院。
秦理抬頭看看何棠,見她一臉疲憊,頭髮都有些亂,心裡非常擔心。他輕輕地喊她:“糖糖。”
“啊?”何棠畢竟受了驚嚇,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秦理嘆氣,握住她的手,說:“好了,今晚和我回錦宏國際吧。”
何棠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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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宏國際十二層。
何棠第一次來到秦理的套房中。她洗完澡,穿著一套全新的睡衣褲站在落地窗邊,發現秦理套房內的客廳大玻璃對著的是城市西面,是在十三樓陽光房和十樓總經辦都看不到的一片風景。
夜晚的D市別有意境,遠處有錯落的高樓燈光閃爍,高架橋上是車輛快速穿梭形成的橘色燈海,配著街邊店鋪、高樓頂端巨大的霓虹燈牌,匯聚成一派生機勃勃的城市夜景。
身後傳來熟悉的電動輪椅運行的聲音,何棠回過頭,看見秦理正坐著輪椅向她行來。
他已經在關敬的幫助下洗了澡,這時也換上了家居服,是套頭的棉質運動衣褲,整個人看起來顯得特別年輕、休閒。
秦理來到何棠身邊,仰著頭說:“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碰水?”
何棠彎下腰給他看:“我貼了防水的膠布才洗的澡,你摸摸,紗布是乾的。”
秦理摸過,確認紗布是乾燥的才放下心。他抬頭看著何棠,拉過她的手說:“糖糖,其實我有點後怕。”
“啊?”何棠沒想到秦理會這樣講,她在沙發上坐下,與他面對面,“我沒有事啊,那個人只是想搶點錢。”
“這種事不能講僥倖。”秦理伸長左臂再一次撫過何棠脖子上的紗布,說,“傷在這個位置,如果劃破動脈,幾分鐘就救不回來了。”
何棠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點點頭說:“以後我會小心的,我去買個防狼器,上下樓就握在手裡。”
她的語氣很認真,秦理被她逗笑了,搖頭說:“怎麼,你還想再碰一次這種事啊?”
何棠也笑了:“不是啊,我是想叫你不要擔心嘛。這次是意外,幸虧王經理沒有走遠。”
“這次真的多虧了他,等你上了班,我們買些營養品謝謝他。”說到這裡,秦理話鋒一轉,“說起來,王宇霖是你大學裡的師兄?”
為了不讓秦理誤會,何棠已經刻意喊王宇霖作“王經理”了,但秦理似乎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何棠只得承認:“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呀?”
“你剛才自己叫他王師兄了。”秦理伸手刮過她的鼻子:“哦——原來你不想告訴我。”
“不是。”何棠說,“我大一時他已經研三了,我們同校一年都不到。”
“但我看你們關係挺好。”
秦理的語氣有些酸溜溜,何棠覺得很有趣,她笑嘻嘻地說:“我和他一個社團的,圍棋社,上次和你說過,他指導我參加過比賽。”
“哦?”秦理眯起眼睛,“看來王宇霖是圍棋高手。”
“是啊,他很厲害的,業餘7段,有證書的呢。”
“這樣啊——”秦理若有所思,低頭想了想,突然說,“糖糖,不如你搬到我這裡來吧。”
話題跳躍得好快,何棠很驚訝:“啊?”
“你住的地方,環境太不好了。”秦理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起碼要讓你住得舒適安全。本來,我是想過完年再和你提的,沒想到現在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搬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