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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結嬰之時,可以改容換貌。
姚莫謙一怔,就同意了,事實上他也沒有反抗的權利,只是……“我體。內的母蠱所吸收的靈力,恐怕只夠我修煉到金丹期圓滿的,若要強行結嬰,怕是不妥。”
沈諾擺手道:“此事你無需擔心。我們先去坊市買些東西,然後就去散修盟租賃一處洞府,供你閉關修煉。”
既然散修盟要找,那麼他就送上門讓他們找。
姚莫謙只能聽命。
而沈諾現在也暫時不缺靈石了。姚家兄弟在思凡城待了十餘年,所遇修士無數,兩兄弟直接將東西據為己有了,而現在姚莫知已死,暫時被姚莫謙放在儲物袋裡,就等著有時間做成傀儡了;而姚莫謙又成了沈諾的奴僕,奴僕的東西……自然就是主人的東西,沈諾用起來毫無違和感。
姚莫謙身上半塊靈石也沒有,他只能跟在沈諾身後,看著沈諾挑東西付錢,然後在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兒用“吃白飯”的眼光打量自己,姚莫謙摸了摸鼻子,突然覺得,姚莫知帶給他的那些恥辱和悔意,都逐漸消散了一些。
沈諾眼角看向姚莫謙,沒有捨得去買結金丹,只買了一顆價值更高的結嬰丹,然後就是各種釀製靈酒和初學煉丹的各種材料了。
他已然築基,又要花費一月的功夫等待姚莫謙結丹結嬰,自然是有功夫學習他在司天府中,所繼承的丹道傳承了。
七日之後,姚莫謙憑藉體。內母蠱所吸收的其他修士體。內的靈氣,很輕易的締結金丹了。
再過十五日,姚莫謙將母蠱中剩餘的靈氣吸收化為己用,很快就進。入了金丹期圓滿,然後就再無寸進,不得不出關了。
姚莫謙出關的時候,沈諾正抬頭看天,見他出來了,才看向他道:“這子母蠱果然神奇,連天雷都不曾來過。”
姚莫謙背脊微彎,躬身道:“回稟公子,並非沒有天雷,只是全都集中在了飛升一劫之中。飛升之時,吸收子母蠱進階者,將承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一道不過,就會魂飛魄散,再無轉世之機。”
天道,向來都是公平的。
沈諾一怔,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將一葫蘆靈酒遞給了姚莫謙:“你休息兩日,便去結嬰。”
姚莫謙拿著靈酒,看著沈諾的背影,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想。
待到他碎丹結嬰,出關之時,姚莫謙順便花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將姚莫知的身體做成傀儡,一道給拎了出來。
沈諾看到姚莫謙把自己變得越來越妖孽的,嘴角直接一抽,待他看到穿著女裝的姚莫知的傀儡時,沈諾直接按了按額頭。
姚莫謙卻很高興:“公子,你看,這是我做的傀儡,公子,我可以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嗎?”
沈諾道:“隨你。你將我吩咐的事情做好,你喜歡誰,只要對方自願,你盡可以隨意去做。只是你若是強迫他人……或者故意濫殺,那就莫要怪我對你動手了。”
他自己的因果已然夠亂,可不願意再分擔旁人的因果了。
姚莫謙只能答應。
然後沈諾就拿出了他的“計劃書”——這個是前世時,沈遲教給他的。沈遲說,女人的生意最好賺錢,女修的生意如是。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沈諾還記得,前世沈遲和沈七,兩人就開了一家女人坊,專門做女修的生意,沈諾恨極了沈遲兩人,現下這生意那兩人又未做過,沈諾絲毫不怕,現在就搶了兩人的生意。
尤其是,在他的手下還是元嬰期真君的情形下。
“金屋坊?”姚莫知資質不怎麼樣,對管理一個凡人城市更沒有興趣了,所以,整個思凡城姚莫謙都管過,沈諾的“計劃書”一拿出來,他就看到了其中的價值。
“只是這駐顏靈酒,當真管用?還有每月男修公選的前三名美人,將享受下一個月的丹藥供應,這主意……的確很好,非常好。”姚莫謙眼睛閃閃發光,他發現,沈諾的主意,不但是打在了女修身上,還打在了那些男修身上,讓男修花錢去捧自己喜歡的女修,而他們花的錢,自然是由金屋坊自己賺了。
而且就算有些女修不屑這種名聲,金屋坊卻肯提供整一個月的修煉丹藥,那些女修,怕是就算不主動,也不會開口拒絕了吧?
見姚莫謙沒有否決這個提議,沈諾才鬆了口氣。賺女人錢的主意是沈遲教給他的,而讓男修去捧女修,這個主意,是他自己想的。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先將這個金屋坊在這個城裡辦起來,我與你一起。辦好之後……我們再談其他事情。”
沈諾轉了轉手上的戒指,緩緩開口道。
金屋坊,不過是個開始。一個賺錢的工具罷了。他有一個更長遠的計劃,一個足以保全自己,不再畏懼玄青道君威脅利誘的計劃,只是現在……他還不能全部說出來。
天元宗,本宗。
一隻小雪狐,背上背了一隻巴掌大小的小狼,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小狼眯著眼睛,指揮著雪狐越跑越快,自己卻一動不動,顯然是愜意的很。
☆、41·故人
第一家金屋坊,沈諾決定建在乾元大陸的第四大城——紫雲城之中。
姚莫謙有些不贊同:“公子的主意不錯,可是,紫雲城是散修盟的據點,我們就在這裡挖他們的生意,他們真的能願意?”
沈諾道:“你忘了麼?你現在,可是元嬰道君,散修盟不會為了一家女修的鋪子,就來得罪你的。”
姚莫謙還是有些擔心,可是沈諾主意已定,姚莫謙張嘴想要拒絕,然而話到嘴邊,他就想到了沈諾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裡,用本命精元折磨他的情形——姚莫謙心下一顫,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能保住一命,他就該知足了。
見姚莫謙不反對了,沈諾才說到別的事情:“金屋坊的事情要慢慢來做,我不怕花時間。十年,二十年,我都等得起。如果屆時金屋坊能在修真界立足了,而我卻不在了,那麼金屋坊就是你一個人的東西了。”
沈諾斜了一眼雙目晶亮的姚莫謙,緩緩道,“如果我還在,如果我的修為有一日超過了你,卻發現你並沒有全心為金屋坊出力,而我也不再需要你,那麼……姚莫謙,你知道,我不會心軟的。”
姚莫謙臉色煞白,他並不傻,除了對姚莫知的一概包容之外,能將一個思凡城管理了十年,都沒有一個外人看出其中的不對勁的人,又豈是傻子?
他一下子就聽懂了沈諾的意思。
無論沈諾將來是生是死,這金屋坊,沈諾都要姚莫謙盡心對待。按照沈諾的話來說,如果沈諾不小心中途就沒了,那金屋坊就成了他的私產,若是沒有……那麼他要是沒有好好經營金屋坊,對沈諾一旦沒有了用處,那一日,才是他的真正死期。
可是姚莫謙自己卻心知肚明,他和沈諾簽訂的是最嚴苛的主僕契約,沈諾死,他死,根本沒得選擇。可是沈諾現在卻說,他有可能將金屋坊變成他的私產,這是威脅?還是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