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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鷹心中越想越疑惑,這話說的怎麼如此沒有水準,難道是面前的這個笨蛋白痴將話傳錯了,或者是那個太子也和他一樣是個白痴?
要不然怎麼會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明言公理。
“馮先生,我能否問一句,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馮遠航臉色一沉:“我想邢先生也已經得到自己不少公司的資金被凍結的消息了吧,哼,這只是一點小小的警告,目的是讓你看一看我們太子黨的實力一角。只要我一句話,你的公司馬上就會倒閉,而只要太子一句話,你的整個血鷹會就將土崩瓦解。到時候,就算你跪在太子面前給太子舔鞋,太子都不會再搭理你。所以我在這裡告誡邢先生一句話,最好不要嘗試什麼叫做以卵擊石,否則可就不止是粉身碎骨那麼簡單了。”
“呸,白痴!”邢鷹身後的初蝶,實在忍不住了,對著馮遠航就啐了一口。
馮遠航身後的兩名保鏢一怒,同時向前踏了一步。馮遠航連忙一揮手,將他們制止,拿紙巾擦著臉上的唾沫,笑道:“對待女士還是溫柔些得好,尤其是對美女。”說著,還對初蝶自認紳士的笑了笑。
“怎麼樣,邢先生,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考慮。一個黑社會組織如果身後沒有些背景後台,是絕對不會存在長久的。而一個什麼樣的背景,也將決定了它將來維持的時間。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太子看上了你,那可是你的福氣。只要你盡心的侍奉太子,盡心盡力的為太子辦事,太子定然不會虧待你,你的社團也將維持的更加長久。
你也勉強算是個聰明的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應該可以看的清楚。好好想想吧,我這人雖然耐心不太好,但為了太子的大事,也就勉強一會,我等你十分鐘。”
啪啪。
馮遠航一說完,邢鷹忽然在幾人奇怪的目光中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而後滿臉疑惑的看著馮遠航,“你媽生你的時候,懷胎幾個月?”
邢鷹著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馮遠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早產啊,要不然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半生不熟的傢伙。”
撲哧……
新柔初蝶立時毫不客氣的抿嘴嬌笑起來。
“邢鷹!”馮遠航頓時大怒,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邢鷹怒吼咆哮:“廢了他,給我廢了他!”
馮遠航身後的保鏢,聞言抽出匕首沖向邢鷹。
然而,在他們動身的那一刻,邢鷹身後的童言驟然閃身,兩人甚至還沒有走出三步距離,只覺眼前黑影一閃,胸口頓時一涼。
兩人一怔,緩緩低頭,駭然發現自己手中的匕首竟然插進了自己的胸口,而自己的手竟然還握在刀柄上,就仿佛自己捅進了自己的胸口一般。
他們茫然,他們震顫,他們驚恐,可不論此時他們心中是何感覺,胸口的匕首仍舊如抽氣機一般急速的向外吸抽著自己的力氣。
噗通……
晃了一小晃,兩個保鏢就在馮遠航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自殺”倒地。
而原本站在邢鷹身後的那個妖嬈美女竟然已經來到自己的身邊,一個鋒利的刀尖直直的抵在自己的喉嚨上。
咕嚕……
馮遠航驚懼的看著刀鋒,哆嗦道:“邢,邢鷹,你敢殺我?我父親可是省稅務局副局長,你要是敢殺了我,我父親就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
邢鷹走到馮遠航身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銀質餐叉,在他臉前晃了晃,而後在馮遠航驚恐的目光中一寸一寸的向著他的眼睛-近。
“邢鷹,你,你幹什麼。我可是京都太子堂的重要任務,我這次過來可是代表著整個太子黨,你要是敢侮辱我就是侮辱了整個京都太子黨。到時候你就等著太子黨的瘋狂報復吧。”
生死關頭還真的可以激發人的潛能,還別說,這這一刻這個白痴說起話來竟然頭頭是道,句句直插邢鷹心口。
確實,雖然殺死這個白痴十分容易,但殺了他可就代表著完全走向了京都太子黨的對立面,這絕對是目前血鷹會不願意面對的挑戰。
尤其是在自己準備對五龍堂下手的時候,更不願意遭遇這群囂張無限的二世祖的報復。
緊緊盯著邢鷹的馮遠航一見邢鷹眼神中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猶豫,頓時精神大振。
可沒等他高興上兩秒鐘,邢鷹掄起一拳猛的轟擊在馮遠航下腹,雖然這一拳僅僅用去了邢鷹兩成的力度,但對於身嬌肉貴的馮遠航來說仍舊覺著腹部如同遭到一個鐵錘轟擊,頓時疼的彎腰跪了下去。而在跪下的時候,脖子划過初蝶的刀尖,在他喉嚨上劃出一道小小的血口。
疼的面如豬肝的馮遠航只覺脖子一疼,而後一個小小的血珠從脖子上滑落滴在地面上。
“啊……”
馮遠航忽然悽厲的尖叫一聲,呼的一下蹦起身來,伸手摸了摸脖子,血紅的眼睛如同死魚眼一般向外突著,“血,血,血……啊,是血……”
邢鷹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不屑,甚至是噁心。
原本囂張無限的馮大公子,此時一見血,竟然如同活見鬼一般,渾身哆嗦。
初蝶握著匕首砰的一下插進木桌內,叱道:“滾!別在這噁心老娘。”
邢鷹冷哼一聲:“滾吧,回去告訴田俊熙,雖然你們太子黨勢力龐大,但我們血鷹會也絕不是一隻紙老虎。還有,不要輕視他人,尤其是一個他很不了解的人。我同樣提醒你們一句,要想對我血鷹會下手,就算是鋼齒銀牙,我們也能將他全給蹦下來。要是真把我們惹瘋了,後果也不是你們能夠想像得到的。”
抓起桌上的紙巾,用力的捂著脖子,就仿佛那個小小的傷口會將他的血完全流干一般。
“邢鷹,你一個小小的黑社會頭子,一個噁心的地痞流氓,竟然敢對我殺手,竟然敢,敢,敢重傷我。你好!你好!你好大的膽子。等著吧,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還有,我再警告你一句,趁早離慕容清清遠一點,你一個癩蛤蟆妄想吃上天鵝肉,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滾!”童言沉吼一聲,手中匕首一舉,作勢就要對著他扔出去。
馮遠航渾身一顫,怨恨的瞪了邢鷹他們一眼,慌忙跑了出去。
看著那個慌張逃跑的身影,新柔好看的眉頭幾乎要擰成一個疙瘩。“今天這是什麼事啊,我怎麼稀里糊塗的,這就是所謂的太子黨?太子黨里全是這種垃圾貨色?”
初蝶氣呼呼的拿起一雙筷子對著面前的一盤菜用力狠插:“這垃圾看著就噁心,噁心,噁心!那個田俊熙到底想幹什麼?派這麼個傢伙來氣我們?”
邢鷹揉了揉額頭,無奈道:“我也想不清楚那個田俊熙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實話,這個馮遠航就是,就是一個……白痴!”
童言不屑道:“說他是白痴都是對白痴這個詞的侮辱,鷹哥,要不要我去做了他。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不用了,這種垃圾貨色留著也對我們沒什麼害處,沒必要為了這麼個傢伙得罪整個太子黨。”說著,邢鷹揮揮手,“走了,這傢伙倒是也有點能耐。”
“能耐?除了玩女人,他有什麼能耐?”初蝶撇嘴道。
喝了口水,邢鷹道:“能把人氣得胃疼。”
初蝶幾人相視苦笑。
不過沒等邢鷹他們走到門口,忽然那聲讓他們厭煩的聲音再次從外面傳了過來,不過這一次的聲音比之剛才更加驚恐,更加悽慘。
外面不明情況的食客們都是好奇的走出包間,向外張望。
很快,就在邢鷹疑惑時,一個魁梧高大魁梧臉上卻是一副懶散模樣青年出現在樓梯口,隨著他向上走,人們無不將目光投向了這個青年的右手。
在那個寬大的手掌中竟然緊緊的握著一條腿,再順著腿往下望,竟然是剛才怪叫著跑下去的馮遠航。
“繼寶?”童言驚喜的看著走上來的青年,近兩個月的病房生涯,可讓兩人結下了不淺的友情。
寇繼寶半死不活的臉上顯出驚喜之色,拖著尖叫掙扎的馮遠航向邢鷹這間包間走了過來:“鷹哥,狐狸。”
童言指著地上的馮遠航:“這……”
寇繼寶抓著馮遠航的的腿,向上提了提:“你說這玩意?”隨後不屑的哼了一聲,如同扔垃圾一般隨手甩了出去。
可憐的馮遠航同志悽慘的被甩到餐桌上,又噼里啪啦的嘩啦聲中滾到地上。
馮遠航一著地,呼的跳起來,連滾帶爬的縮到牆角,驚恐的死死瞪著寇繼寶。那驚恐的樣子甚至比活見鬼還要懼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