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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啞然失笑,性感薄唇勾勒出些許苦澀,外面,明亮的陽光折she在轎簾上,畫出點點光暈,玄釁一挑眉,“說不出來了?因為,你從未在乎過什麼!”
汐奚下意識想反駁,卻被突如其來的烈酒撲在了半面臉上,居然,會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抽了一嘴巴。她拾起袖子輕拭,酒香醇濃,同時,又狼狽不堪。
玄釁欺身上前,大掌擒住她腳踝將她壓在身下,汐奚大驚,單腿抬起向他踢去,那點功夫,在他眼中卻是不值一提,玄釁單手握住她腳踝,將汐奚翻個身後,長腿壓在了她後膝蓋,一手猛的將她腿折起,“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這條腿廢了?”
從腿彎傳來的痛蔓延至全身,而男子壓在上頭的身子,還在慢慢往下用力,汐奚雙手揪緊身下錦被,“好痛。”
“你也知道什麼是痛?”毫無感情的話,陰鷙在她耳邊說出,“我說過,若有一日你重新落回我手中,我定將你,虐死為止!”
汐奚難以置信地側目,面頰相貼,曾經是他們之間多麼親昵的動作,可如今,她能感受到的,只有他眼中的冰涼,寒徹心骨。
“我沒有想騙你。”汐奚閉上眼,這樣的話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已經顯得單薄。
玄釁居高睨視,銀色髮絲拂過女子面龐,冰涼的掌心將那件披風扯開,食指繞開她系在頸後的肚兜。
指腹毫不猶豫自她腰間探進去,汐奚驚怔,小腹猛然收緊,男子的大掌肆意握上她一側豐盈,將她身子再度翻轉過來。
另一手,順著前襟將她上半身衣衫撕碎,一抹降龍印記,在汐奚胸口妖嬈呈現,男子眼眸赫然沉下去,墨色的瞳仁直盯著她胸口。
汐奚倍覺羞辱,慌忙想要遮掩,雙手卻被他鉗住,動彈不得。壓下的胸膛覆在身上,讓她難以呼吸,眼前一道陰影,汐奚垂目,便見玄釁埋在了她胸前。
“啊——”
突來的刺痛令她擰起眉頭,玄釁薄唇輕啟,用力咬在她胸口,尖利的牙齒一下刺入體內,猩紅的鮮血霎時染遍那抹降龍印記。
她疼的四肢蜷起,冷汗涔涔,仰起的視線中,男子嘴角鮮艷,面容陰鷙,字字隨著說出的話而滴出血來,“痛麼?”
第五十三章 血寢
汐奚吐不出一個字來,哽在喉間,更多的是難過。
薄唇覆上,唇齒間的糾纏說不清,道不明,濃郁的腥味自齒間繁衍,她腦袋欲要別開,卻被男手雙手扳住,1“不准躲,不准逃。1”
“你放了我吧。1”汐奚上半身仰起,望入男子眼眸深處。
“痴心妄想!”玄釁咬牙啟音,隨著馬車的不斷顛簸,二人就那麼相峙。離五月盟越是接近,汐奚就越發緊張,她知道,玄釁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過了許久,車軲轆才停止攆動,外頭守衛隔著轎簾稟報,“爺,到了。1”
馬車停下,女子乘隙將鋪在身下的錦被裹在身上,趁其不備,身子猛地躍向馬車外,她闔上雙目,全然不顧是否會摔傷,不料,腳踝處,卻被一雙冰冷的大掌擒住,用力拽回來,汐奚面露絕望,下一刻,整個身子已被他抱在臂彎中,走出馬車。
夜幕將歇,迂迴的長廊內,人群三兩而過,丫鬟們見到玄釁,紛紛垂下腦袋,不敢多看一眼。
東苑門口,蕭索冷清,他將汐奚抱入內殿,繞過錦繡屏風後,用力將她丟擲在榻上。
1“這身武功是誰教你的?1”玄釁欺身壓上,扣住她胡亂掙扎的手掌。
汐奚不知他話中何意,眼眸內陡然升起戒備,1“你想怎樣?1”
“1我想……1”玄釁突然攤開她右手手掌,俯下身的動作陰魅而張狂,1“斷了你逃出去的念想,只要是你所希冀的,我全部都要將它廢棄。”
他一凝神,體內陰寒的內力透過汐奚手掌壓了進去,她目露惶恐,五指拼命想要收攏,1“不可以,不要……”
“當初,我也是這樣叫你不要離開,1”玄釁同她十指交扣,拉直的手臂感覺到那股內力正雲集而來,汐奚躲不開,避不及,只能輕聲哀求,1“不要廢了我的武功。 ”1
赫然呈現的紫晶色眼眸內閃過陰戾,玄釁加重力道一舉將她內力封存,汐奚氣虛體弱,片刻後,趴在榻上動也不動。
無神的雙目盯著一點,內力全失,今後的她,同廢人又有何異?
臉上,傳來一陣粗糙,她凝神望去,同他四目相接,略帶厚繭的大掌細微摩挲著她的小臉,指尖隨之滑入她頸內。汐奚瞳仁微沉,屏息,生怕他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大掌一路下移,最終,落定在她腰間後,停留下來。
紫色的瞳仁內,升騰起灼熱欲望,大掌將她最後的遮羞扯去。
身子一冷,下意識想要蜷縮起來,雙肩卻被玄釁壓著,再以身子撐開她兩腿,袒裎相見,汐奚驚覺他的動作,忙伸出兩手擋在他胸前,“1釁……”1
“閉嘴。1”男子彎腰,以薄唇封住她的嘴,細碎的吻一一刻在她粉嫩的小臉上,嘴角滑過眉梢,眼帘,以及小巧的鼻樑,最終啟開女子的菱唇,輾轉求歡。突來的溫柔,讓汐奚心頭漾起些許漣漪,也許,他們可以試著回到先前那樣,玄釁的心中,也許可以沒有對她的恨…
“啊一一1”美目輕闔,汐奚驀然回神,被咬破的嘴角泛出點點猩紅,男子邪肆勾唇,“今夜,我要讓你只記得痛。”男子話語落定,高大的身體便隨之壓下去,汐奚疼的眉頭緊皺,十指深掐入他肩頭。
“好痛……”1
玄釁面色陰晴不定,每深入一寸,就仿佛將她推入無盡深淵,豆大的汗珠順著光潔的前額滲透出來,女子全身僵直,生怕一動,就會將某一點撕裂。
痛麼?
卻不知,誰比誰更痛。
“你……1”汐奚咬下唇,面色蒼白卻夾帶著不正常的cháo紅,她兩手落下,抓著玄釁的手臂,“你索性,快一些。1”她從來不知,男女之事,竟會如此痛苦。
“等不了,還是受不了?”還未進去,卻已經疼得令人窒息。
汐奚原本掙扎的兩手垂在身側,她分不清楚,自己是放棄了反抗,還是,不想反抗。
疼,像凌遲一樣,一寸寸推進,眉眼漸漸模糊,在最後一個用力間,她差點暈厥過去,鼻翼間,繁衍出一股濃郁的血漬。
玄釁並未再有所動作,而是退開身,下了榻。
逕自披上外袍,他頭也不回向外走出,只丟下一句話來,“今後,你的生活中只能有痛苦,沒有歡愉。”
他破了她的身,卻並沒有要她。
雙手毫不遲疑地打開殿門,決絕的背影,在她眼中豁然消失。
闔上的殿門撞擊在一起,砰的,將她望向外頭的視線阻隔。涼風起,汐奚側過身子,卻一個不當心,整個人栽了下去。纖弱的身子摔在堅硬的地面上,全身,猶如散了架。她木然爬起來,擁起邊上錦被,雙目瞥向外頭。
腳步聲,透著些許茫然,玄釁站在一株海棠樹下,寂寥的背影一半投she在樹幹上,他面朝那扇緊閉的殿門,昏暗的燭火透過隙fèng一一冒出來,裡頭,靜謐無聲,乍起的風,極像是女子的哭聲,淒婉哀涼。
他心一疼,自己體內的魔性只有他清楚,有時候,他一點都控制不住。
背影黯然,玄釁走出了東苑。
翌日,雕欄玉砌,曲回的廊檐上方,布滿一層厚重的大霧,些許,還從窗隙間漏進來,化為顆顆露珠。
一名丫鬟推開殿門,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探進來,她一看,只見汐奚已經更衣坐到了銅鏡前,“汐主子。”
女子扭頭望去,神色清冷,“惜翎呢?”
“惜翎……”丫鬟一怔,目光有些閃躲。
汐奚梳著髮絲的手頓住,自凳子上站起來,連連追問,“惜翎人呢?”
“回主子的話,惜翎被爺下令關在了大牢里,爺說,她是外頭混進來的刺客,還要嚴懲。”丫鬟戰戰兢兢回話,將手中托盤放到桌上。
汐奚還想追問,殿門卻在此時再度被打開,她抬眼望去,只見賈管家站在三步開外,單手輕擺,自身後走出一名丫鬟來。
“汐主子,”賈管家臉上帶著掩飾不止的鄙夷,從一開始,他便認定了汐奚是別有所圖,“這是爺吩咐讓你喝的。”
丫鬟將濃黑的藥汁放到桌上,賈管家適時補上一句,“爺說,雖然他沒有……但是以防萬一,還是讓醫善堂準備了,汐主子,趁熱喝下吧。1”
“這是什麼藥?”汐奚明知故問,卻依然開口。
“汐主子是聰明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既然是爺下的令,你又何苦自尋不痛快。”賈管家話裡有話,汐奚望著那碗藥汁,想也不想,便端了起來。只是湊到嘴邊,卻還是忍不住猶豫。
“爺吩咐了,這藥,只是為您一人準備。”
汐奚咽下幾許苦澀,脖子一仰,將藥汁全部灌入嘴中。嗆人的味道,催人慾嘔,邊上丫鬟忙倒了杯清茶遞過去,“汐主子,奴婢去取些梅子過來去去苦。”
汐奚拭去嘴角殘留的藥漬,搖下頭,這種苦,她應該記著。
“汐主子,老奴在五月盟幾十年了,別的不求,只求別人也能和我一樣,對爺同少主,能夠全心全意。”賈管家話語中透著警告,汐奚知他一心為了五月盟好,並無惡意,“多謝賈管家提醒。”
濃霧漸漸散去,可隱在心頭的陰霾,卻始終不減。
地牢門口,汐奚以為會受到守衛的阻攔,卻沒有想到,一路暢通無阻,在最為陰暗的牢內總算見到了惜翎。
“汐奚——”女子雙手激動地抓住欄杆,小臉髒污不堪,面上喜色還未漾開,復又露出擔憂,“你怎麼回來了?”
“是我連累了你,”汐奚將她沾在面頰上的髮絲撫開,“這段日子來,你定吃了不少苦。”
“爺他,沒有為難你吧?”惜翎抓住女子的柔荑,說話間,哽塞道,“院內的那些主子丫鬟都說你和人跑了,可我不信,爺一再逼問我,讓我說出你的下落,可我真的不知道……”
“惜翎,對不起。”她回握住女子的雙手,見她身上傷痕累累,定是吃了不少苦。
“汐奚,我一點也不疼,真的,”惜翎見她難受,忙安慰道,“那些獄卒大哥可好了,我一喊疼,輕點,他們果真就下不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