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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慢些——”

    再三猶豫,她還是羞愧的開口告饒。

    玄釁果然停住動作,那雙邪魅的雙目睜開,緩緩對上她,女子一陣欣喜,面色緩和下來。

    “要,還是不要?”深邃的瞳仁中,並未見到太多情。欲,玄釁將身子退出去些許。

    女子一怔,在自己的夫君身下,卻嘗到了從未有過的羞辱,她兩手撐起上半身,努力讓自己不那麼痛苦,最終,在那雙冷漠的眸子中,點下頭。

    汐奚雙目從床底下望出去,只見一雙小手緊緊地握成拳,泛白的指關節昭顯憤怒,似乎馬上就要隱忍不住。

    女子用力咬著唇,卻還是有痛苦的呻。吟不斷逸出,顫抖的兩腿擺在他腰間,玄釁鳳目闔起,巨大的衝撞聲讓床榻發出幾許曖昧……

    汐奚雙手捂著小嘴,那一陣陣刺耳,劃開了耳膜,直直刺入自己心房。

    榕善氣惱萬分,輕輕一跺腳,兩肩輕顫。動作雖輕,卻還是落入男子耳中。

    頂上恢復了平靜,汐奚睜大雙目,一顆心再度懸起。  

    殿內有人!

    玄釁放開手中動作,兩眼變得犀利異常,一把將身下女子推向里側,他聲音沉下去,“出來!”

    第三十八章 新主

    純淨的血漬灑在大紅的被單上,如火如荼,濃郁滲透進每一寸溫暖,殿內,滿斥著腥味。

    榕善瑟縮著雙肩不敢出去,汐奚躲在床底下,心裡焦急萬分。

    “再不出來的話,別想活著離開。”玄釁語氣陰冷,鳳目睨過寢殿內的每一寸,榕善不自覺將身子向後退去,恨不能找個地方躲起來。

    女子蜷縮在床角,身上凌亂yín靡,兩眼中布滿驚恐。

    玄釁睇了一眼,目無神色將視線別開,“來人!”

    汐奚眉頭微蹙,若是這個時候搜查的話,自己身著夜行衣,身份必然會曝露,她小心翼翼朝著屏風挪去,斜躺的身子側靠起來,手中聚起掌風,朝著近身的榕善推去。

    “啊——”

    女子只覺裙擺似是被輕撩起來,嚇得當場驚叫連連。  

    逼不得已,榕善只得不甘心的從屏風後頭走出去,她小臉埋在胸前,來到殿中央,“爺。”

    “你怎麼會在這?”

    榕善眼帘微微抬起,睨了榻上女子一眼,那張小臉上,除了驚恐,便再無其它神色,她抿起嘴角,懸起的心落下些許,論姿色,還差上她幾分。“妾身……只想看看未來的夫人是何模樣。”

    “胡鬧!”玄釁語帶怒意,俊臉上滿是陰霾,“退下去。”

    榕善杵在原地,似乎並不肯邁步,汐奚仔細將二人的對話收入耳中,看來,園中諸人的說辭不無道理,玄釁對她一再縱容,難怪得寵至今。

    雙目不甘地掃過他身後的女子,榕善撅著小嘴,滿面氣鼓鼓地朝外走去。

    寢殿中,再度恢復寧謐,令人窒悶的氣氛讓汐奚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發現。女子緊擁被單的兩手在殿門闔起之時稍稍鬆懈,見身前的背影動也不動,她正起身,小手猶豫地探了過去,落在玄釁肩頭,“爺——”  

    手臂被揮開,女子怔忡,只見他俊美的眸子轉過來,“明日,將這絲絹交給皇帝派來的人,今後,就沒你的事了。”

    見他起身想要離開,女子忙撿起散落的裘衣胡亂遮掩,她雙膝跪在榻上,神色淒哀,“爺——”

    “妾身知道,就是因為我有特殊體質,皇上才會將我賜婚於您,不管爺接受我是因為皇命還是因為您的身體,既然妾身來到了五月盟,就想一輩子陪著爺好好的過……”女子鼓起勇氣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垂下的雙目,定在那方塗染貞潔的絲絹上。

    玄釁下塌,修長的手指將前襟攏順,“既然知道為何會選上你,就給我好好管住你的嘴巴,要是敢出去亂說,我就直接將你丟出五月盟。”

    狠戾的語氣,絲毫不留情面,汐奚凝眉細想,他們口中的特殊體質,同玄釁的身體又有何關聯?

    腳步聲漸行漸遠,打開的殿門在身後砰一聲闔上,獨留下一室冷清。

    女子雙手環肩,背部緊緊貼著牆面,汐奚被困於床底下,只聽到上頭傳來嚶嚶啼哭,細碎的聲音和著濃濃的哀傷,經久不散。  

    四肢酸楚,好不容易等到女子哭累了,汐奚方有機會從床底下爬出來,腳步細微地踩在毛毯上,經過那張床榻時,她不由停了下來。

    眉目清秀,面上,淚漬斑斑,秀髮遮住大半個面頰,看不真切,放在錦被外的手臂上布滿於痕,她只是瞅一眼,便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高牆內苑,明亮的月光差點便被阻在外頭,黑紗下的小臉凝聚沉重,在經過了方才一事後,她更加堅定了儘快逃出五月盟的想法。

    依附著男人的女人,真是可悲。

    換下夜行衣,她直奔東苑而去。

    一手推開院門,人還未跨進去,腳步便適時收住,不遠處,男子白衣勝雪,高大的身影站在一束盛開的梅樹下,兩種鮮明的色彩,一下將她眼眸刺痛。汐奚站在殿門中間,任由寒風凜冽,扑打在周身。

    ……

    “為何,你喜歡白色的衣服?”

    “乾乾淨淨,我想要乾乾淨淨。”

    “那……難道你不乾淨麼?”

    “我很髒……”  

    一串對話忽然竄至汐奚腦門,她想不出說這些話的是誰,掌心貼在額前,自己,仿佛遺漏了些什麼……

    或許,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她真的記不起很多事情……

    男子背影寂寥,他下巴輕抬起,似在端詳著那些梅枝,退去邪魅的俊臉顯得安靜而祥和,月影稀疏,透過涼梢,層層暈染在他寬闊的肩部。枚紅色的花瓣在細枝處輕顫,隨風而落,男子似有貪戀,忙伸出大掌去接住。

    側對的面容轉過來,他手掌握起,面上笑容真實展開,“去哪了?”

    汐奚踏進園子,嘴角挽起,“心裡有些悶,出去走走。”

    一陣龍涎香味撲鼻而來,她輕靠在玄釁肩頭,大掌順著她的墨發輕梳,男子以下巴輕抵在她頭頂,“你不開心。”

    汐奚眼眸內諱莫如深,面頰輕蹭下,隨口說道,“沒有啊。”

    玄釁微笑出聲,大掌在她背上輕拍下後,執起她的手向殿內走去。

    她步子猶豫,“爺,這個時候,您應該是在東宮。”  

    玄釁單腿邁上石階,堅挺的背部僵住,頭也不回問道,“你是想要將我推回去麼?”

    牽起的雙手頓在半空中,指尖相扣,眼見著就要疏離,汐奚雙目望向前方,在男子的身後跨出一大步,同時,手指緊握住他的手掌後,跟著向前。

    薄唇淺勾,二人雙雙跨入內殿。

    一陣溫暖襲來,玄釁睨向身側的女子,他說不清她哪裡好,但那種令人心安的感覺,就是誰都代替不了。

    翌日,醒來之時,另一邊榻沿已經涼透。

    惜翎守在外頭,見她醒來,忙拿著挑選好的衣衫走過來,“汐奚,方才園子裡人說了,今兒是夫人進門第一天,凡是內苑的侍妾都要去請安。”

    著上錦衣,汐奚隨口問道,“爺呢?”

    “爺一早就起身了,好像是新夫人進門的頭天早上,要給老太君行禮,爺還特地關照,若是你起不來就不用去了,可以免了請安。”在她肩上披上一件華麗的毛肩,惜翎將各種掛飾準備好,扣在女子腰間。

    “既然是規矩,免不了的。”汐奚準備妥當後,朝著大廳而去。  

    遠遠地,就能見滿屋子的人群聚在廳內,玄釁坐在首位,邊上,就是新來的夫人。

    汐奚近身上前,她去得最晚,索性也就站在了離殿門最近的地方。

    一抬頭,只見新夫人一襲枚紅色的羅衫旖旎,髮髻高盤,雙手疊放在膝上,繡著金鳳的彩衣高貴典雅,再瞅上去,面容清秀,雖然施了粉黛,卻仍舊遮不住那幾分疲倦。

    汐奚雙目微眯,心頭大驚。

    漫瑤……

    她差點驚呼出口,貝齒緊咬著未說出來的話語,可是,那下意識湧上來的名字,又是誰?她完全記不得。

    第三十九章 相逼

    侍妾們一一上前行禮,女子態度謙和,笑容可掬。

    榕善手捧一杯香茗,同汐奚一道上前。

    女子望向二人,視線只是自然地掃過,似乎並不認識汐奚,“二位妹妹,請起。”

    “姐姐,昨夜睡得可好?”榕善面露微笑,將茶端放在景瑟手中。

    汐奚斜睨向身側女子,她未免也太膽大了些,明明昨夜闖了東宮,今日倒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對新來的夫人非但不避讓,反而口出此言。  

    景瑟面露尷尬,想起昨夜一事,臉色便黯淡了下去。

    玄釁抿了口茶,並未說話,只是在放下茶杯時多用了幾分力道。

    “砰——”

    榕善不甘心地收斂,景瑟見狀,小臉忙揚起笑來,“多謝妹妹關心,我昨夜睡得挺好。”

    榕善鼻翼間逸出冷哼,面色陰鬱地退到邊上。

    請安過後,諸人紛紛踏出園子,回到自己的住處。

    “汐奚——”

    榕善幾步追上前頭女子,她面上洋溢而笑,擋住了汐奚的前路,“我敢料定,景夫人昨夜睡得肯定不好。”

    “為何?”她裝作驚訝,明知故問。

    “昨兒我偷偷潛入爺的東宮,爺對她一點都不溫柔,看她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也興不起什麼風浪,”榕善壓低聲音,一臉得意,“反正我不怕她,這正室的位子也只是徒有虛表罷了。”  

    汐奚沒有想到她竟會如實將昨晚的事告知於自己,可榕善先前的那番動作,明明也是為了什麼東西而去……

    “她畢竟是皇上賜婚,是爺的正室,我們還是當心點為好。”

    榕善面露不屑,性子嬌慣,“怕什麼,進了五月盟,我管她是誰家的千金。”

    汐奚搖下腦袋,這榕善身後有堅硬的靠山,固然不用怕。

    今日是新主子進門後頭一日,夜幕降臨之際,五月盟內熱鬧的很,老太君心頭寬慰,令人大擺宴席。

    一切準備妥當,就在出門之時,耳中卻傳來細膩的音笛聲,她趕忙剎住腳步,左右觀望,“惜翎,你到外頭先等我下。”

    “好。”女子想也不想,便將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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