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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姑娘終於不哭了,一身委屈化成一臉悲憤,道:“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們憑什麼賣我??”

    “按大珠律清白人家的未婚女子婚前失身該浸豬籠……”思宸幽幽的說著,不得不說真是女人的本性,對於霍景之帶回來的女人,就是沒辦事,她也有敵意。

    陳姑娘又是一怔,末了又大聲哭了起來。

    思宸心裡嘆口氣,她是來解決事情的,不是看陳姑娘哭天抹淚的。便道:“剛才嬤嬤驗過你的身,你還是處子之身,我家老爺並沒有碰過你。”

    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在霍景之喝了點酒,XO完歌伎後就熟睡,歌伎陪XO不陪整睡,辦完事她得自動離開。歌伎離開了,陳姑娘自己摸過去,趴光了躺到霍景之懷裡去。只是那時候霍景之己經睡成死豬了,所以只是躺著睡,後來就發生了早上的情況。

    陳姑娘臉色變了變,確實就是這麼回事,本來以陳父的意思,是讓她摸到江大人床上去的,畢竟那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只是江大人現在正寵著方十二,陳大人家裡的歌伎沒看上一個,沒留宿就走了,只有霍景之一個,沒得選擇只得上了霍景之的床。  

    大半年陳父前因為生意失敗,不但店鋪關門,連房子也賣掉了。這大半年來陳父帶著她和弟弟到底投親靠友,不知道受了多少冷眼。

    前些時日來了陳大人府上,陳父陪了多少小心才住了幾天,但前天的時候陳太太己經拿了二十兩銀子來,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拿了錢趕緊走。誰家都有幾個窮親戚,但賴著不走也不是個事,趕緊打發了才好。

    陳大人這裡是陳父能找到的最後一門親戚,其實最初來的時候,陳父是指望著陳大人的官職讓他翻身的。只是一個同宗的窮親戚陳大人如何看在眼裡,給點錢打發走就好了。現在陳太太趕人,陳父無法只得打包走。

    打包收拾的時候陳父跟陳姑娘談話了,陳家要是想東山再起,正常渠道肯定不行了,沒本錢沒人脈。陳父身邊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個女兒了,陳姑娘生的美貌如花,就是賣到大戶人家當姨娘也能值個幾百兩。要是能賣到某高官家裡,得了寵,不但錢也有了,人脈也有。陳姑娘除了哭也沒別的辦法,家裡窮了賣女兒圖活命,這樣的人家多了去了,她又能怎麼辦。

    後來得知陳大人要宴客,陳父覺得機會來了。達官貴人的姨娘可不是想當就能當上的,多少大戶富商為了能巴結到重要官員,整天想著辦法獻美,讓陳父說最成功的就是方家,大女兒嫁給了巡鹽御史當妾室,然後方十二嫁給了按察使。雖然說妾的娘家不算親戚,但只要男人喜歡,吹幾句枕邊風,有用的很。  

    方家能成為青陽首富,跟這不無關係,尤其是方十二的成功在前,陳父覺得憑自己女兒的美貌,肯定能成功,就是開始時要端著架子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哪個男人不好色,只要把人帶走了,就一切皆有可能。

    陳姑娘不願意,雖然現在落魄了,但出生起她也是丫頭婆子捧著長大的千金小姐,一年前的時候還想著嫁一個什麼樣的夫婿,會有什麼樣的婆婆,什麼樣的妯娌。只是一年時間而己,她就被賣掉當姨娘。

    陳父的話卻是很明白,願意或者不願意從來不是她說的算的,這都是命。家裡己經這樣子,哭鬧己經都沒啥意義了,陳家的情況是只能賣女兒。放手博一把,要是真能成為達官貴人家的妾室,運氣要是再好一點能生下兒子,那這輩子還有個指望。真要是達官貴人家裡過不去,隨便賣到一般富戶人家,那命運就會更加的不堪。

    陳姑娘無可奈何的趴掉衣服躺到霍景之身邊,她並不是有能力有主見的女子,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商戶人家的姑娘,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但是她委屈,她本來可以嫁到高門大戶里當正妻的。但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隨著家裡生意倒閉了,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

    早上跟著霍景之回府當姨娘的時候她己經是千般委屈了,結果霍景之又直接一句歌伎。再到嬤嬤過去趴了她的衣服驗身,她真的很想去死,但心裡又很不想死,她也不是故意要鬧圖什麼,但小姐脾氣就讓她鬧了起來。  

    陳姑娘邊哭邊說,說的亂七八糟,思宸卻是聽明白了。明白之後也有點無語,這都是什麼破事。陳父想獻女的心情也可以理解,看著方十二的成功案例在前,想讓女兒去學也可以理解,但前提是陳姑娘得有方十二的功夫,霍景之得是江大人那樣色胚。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算計己經嚴重惹怒了霍景之,對於一個自負強勢的人來說,被人算計是傷自尊,不能忍受的事。就陳姑娘跟她爹幹這樣的事,陳父會馬上在青陽消失,至於陳姑娘,霍景之不會逼良為伎,但就這麼往後院裡一丟,丫頭不是丫頭,通房不通房,不說其他的就院子裡的丫頭婆子都能收拾好她,不撐半個月陳姑娘估計就真要去死了。

    把前因後果弄清楚,思宸心裡己經有了決定,看一眼地上的陳姑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像陳姑娘自己一直說的,“我也是清清白白人家裡的小姐,憑什麼這麼對我……”但是很不幸家族己經敗落了,小姐也好,丫頭也好人生其實己經被打亂了。

    伸手去端茶,墨雨卻是留心到茶涼了,趕緊端走換了一杯新的。思宸又看一眼陳姑娘,仍然抽涕哭著,現在這時候跟她說什麼也聽不進去,直接對旁邊的婆子道:“送她回西北院,好好看著她,也讓教席老師們多勸勸她。”  

    婆子們應了一聲,兩個上前摻起陳姑娘,硬是把她扶走了。

    墨雨換了新茶上來,因無旁人在,便問:“老爺都說是哥伎了,姑娘何必再理會。”不管是否是處,一個大姑娘趴光衣服跟霍景之躺了一晚上,那肯定就要跟霍景之了,要是算做家伎,其實是省了一個大麻煩,不然這樣的一個人至少也得算是通房,在眼前晃著多煩人。

    思宸笑著搖搖頭,霍景之雖然都沒說,但她清楚的知道,這事她要是能處理好了,霍景之會更高興。再者說了,一個這樣的姑娘放在府里,不明不白的也是個麻煩,肯定得處置了。

    晚上沒睡好,早上又起的太早,午飯過後思宸在床上補了一會眠。睡到半下午起來,墨雨正侍侯著她梳洗,就聽門口傳來丫頭的聲音:“老爺回來了……”

    思宸愣了一下,這還不到下班時間呢,霍景之怎麼就回來了。正要起身相迎,就見霍景之己經進來了,手裡還拿著東西。

    “才從床上起來?”霍景之看思宸頭髮還沒梳的十分整齊。

    思宸笑著道:“中飯過後歇了一會,老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手裡拿的是什麼?”  

    “衙門無事就回來了。”霍景之笑著說著,然後揚揚手裡的盒子,笑著對思宸道:“你猜猜這是什麼?”

    思宸看了看,盒子不算大,看著也不是很重,而且提前下班又拿了這麼一個盒子,思宸覺得可能是霍景之想向她陪禮道歉的。送女人的東西不外乎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不過霍景之這種男人別說派人去買了,去碰那些東西都是十分神奇的事。

    就在思宸還想著的時候,霍景之主動把盒子打開了,笑著道:“我才得的東西,我看你用倒是合適,看看喜歡嗎?”

    竟然是塊水晶硯台,思宸很驚訝,雖然胭脂水粉之類的離霍景之太遙遠,但道歉的禮物,送老婆硯台,不愧是狀元公的手筆。驚訝過後伸手接過來,水晶硯本身就難得,現在出自霍景之的手更是極品中極品。

    思宸看著確實是喜歡,而且送硯台本身也是鼓勵她常讀書寫字,這點她更高興。笑著接過道:“老爺費心了。”

    “你能喜歡就好。”霍景之笑著。

    霍景之送了新硯台,現在離吃晚飯還有一會,霍景之心情看著也不錯。思宸也就不提陳姑娘的事,磨墨寫詩,霍景之對於她的才情很欣賞。思宸也高興霍景之能欣賞,夫妻兩個月下吟詩何等級風情浪漫。  

    談了會詩詞,媳婦傳了晚飯,話題也就打住了。不過兩人心情都好了許多,霍景之雖然早上走的時候心情就不錯了。

    不過到這個時候陳姑娘的問題,思宸必須跟霍景之談一談了,雖然霍景之早上那麼交待了一句,但人交到後宅里了,思宸還是有發言權的。看霍景之心情正好,思宸直接道:“我今天讓嬤嬤給陳姑娘驗身,還是處子之身。”

    霍景之先是一怔,其實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XO過陳姑娘,他是真沒記憶了。其實這個本身也不重要,一個倒閉鹽商家的女兒,就這麼塞給他,帶回來最多也就是當丫頭的料。而且絕對不會再碰她了,想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竟然被這麼算計了,只是把陳父趕出青陽,沒趴他一層皮,己經很隱忍了。

    思宸看一眼霍景之,臉色開始轉陰,她正想著如何用詞說,霍景之突然間道:“我答應過你,我不會再納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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