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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
齊夫人記得當時自己被氣到犯病。但是,只要想到自己可憐的女兒,只能再繼續想法子。又到了後來,這位宮人說,說是心腸仁善的胡太后倒是聽進了她的話,覺得她的話不是完全不可信的。但是,胡太后是做媽又做婆婆的,左右為難。不想因為兒媳婦撒謊而去得罪皇帝。再說了,她胡太后憑什麼為一個五品官員女兒出頭。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找到了一個據說可以用法術做出任何事來的石大人。石大人要她交出一樣東西。說通過這樣東西,可以證明她有沒有撒謊。她送了東西過去,後來才知道,人家拿了這東西是作法打算害死皇后。只可惜,那時候,皇宮裡已經傳出皇后病死的消息了。
莫名其妙地成了共犯。齊夫人也覺得自己很冤。可是想來想去,又覺得那宮槿汐是自作孽。如果宮槿汐當初對她女兒好些,她會輕易上了賊船幫了賊人嗎?
【84】木木與太君
京城和宮門的動靜,並沒有傳進廣陽殿。兩個小皇子早早地躺上小龍榻睡覺。外面鳥兒發出的聲響,讓小白鷺拍拍翅膀,從鳥窩裡鑽了出來,一張鳥臉繃著股嚴肅,立在窗戶上眺望天空翱翔的同伴。
鳥頭回頭,只聽小豬仔的鼾聲,和它小主子木木一樣,呼嚕呼嚕,睡的死香。
這豬,整天只會睡和吃,好吃懶做,真是丟光了靈寵的臉。小白鷺的仙顏皺緊,確實在靈寵圈子裡從沒聽說過有小豬妮妮這樣一號靈寵。本來,這樣會吃,又只會睡的靈寵,沒有美名流芳百世,也應該是臭名遺臭萬年。怎麼,就從沒聽說過呢。
啪嗒啪嗒,天空中,翱翔的一排白鷺裡頭,似乎有的發現了棲息在窗台的小白鷺,於是,其中兩隻白鷺脫離了大部隊,飛了下來,在小白鷺面前收起了翅膀。一層淡淡的光圈仿佛是月光照下來,在兩隻白鷺身上罩住,褪去,緊接,出現一男一女兩名十分標緻的俊男美女。他們衣著華貴,頭戴金釵,容貌俊美,他們腰間環繞的飄帶,像是漂浮在半空,猶如傳說中的神仙。
守在廣陽殿的侍衛,宮女,太監,張公公,小桌子,都沒有發現到這個動靜。小桌子從門口望過去,只能見著小白鷺不知道對著面前的一片黑暗不知在做什麼而聚精會神。
這對白鷺變成的男女,向小白鷺屈膝:“殿下。都不知道原來殿下此次下人界輪迴,是到了東陵皇室太子的膝下。”
“本宮要陪太子到他登基,然後由麒麟接手。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本宮會讓你們過來的。”小白鷺神情肅穆的鳥顏,露出神威。
男女起身,拱手:“臣等遵旨。”
“對了,你們回天界時給本宮查查,到底有沒有一號人叫做妮妮的。”
男女有點面面相覷,略顯愁眉:妮妮?光是聽這個名字,相信絕對沒有哪號神仙願意用這個名。
“殿下務必保重。”男女再行禮,行完禮,啪嗒啪嗒,背上長出翅膀,向天上飛去,到半空,形體變回了白鷺,以最快的速度去追趕落下他們一大截的大部隊。
小白鷺仰頭目送同伴越飛越遠,兩隻靈秀的鳥瞳里充滿嚴肅,隨即在想到忘了問這些鳥兒為什麼都飛到這兒來時,鳥顏肅緊。
皇后回來的聲浪,一波波震盪在皇宮內。
小白鷺回身,想把小豬鬧醒,問問對方是不是能感覺到些什麼,因此,飛到小龍榻上,用鳥嘴啄了啄豬腦袋。
小豬妮妮為此拼命地搖擺豬頭,好像在說:討厭的蚊子。
死豬!它是蚊子嗎?
鳥嘴用力地啄。
小豬妮妮只得努力往小主子懷裡鑽,躲避鳥嘴。
小木木被豬腦袋頂到不行了,睡夢中舉起小手,啪,一巴打到豬腦袋上:“睡覺都不安分,代替娘消滅你。”
小豬仔被小主子一掌打到頭暈眼花,在小龍榻上翻滾。趁這個時候,小白鷺眼疾手快,鳥嘴拎起豬崽的耳朵,拍拍翅膀,將豬崽拎到了窗外頭。小豬妮妮從半空掉下來時,被摔醒了。
豬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在它面前落下的小白鷺。
死豬,你跟著女主子多久了,知道女主子是什麼人嗎?小白鷺以動物語言的密語問。
像是吃驚小白鷺會用密語傳話的樣子,小豬妮妮晃晃豬腦。
小白鷺的仙顏立馬蒙上了層烏色:這蠢豬,以為它是普通的鳥嗎?
鳥嘴往小豬妮妮頭頂再啄,啄你個死豬頭。
小豬妮妮只得撥開四肢拼命跑,圍著柱子和小白鷺上演起了你追我跑。
守門的小桌子終於發現兩個小主子的寵物打起架了,慌慌張張跑過去,身體擋在中間。小豬妮妮見來了救兵,馬上鑽進了小桌子的褲襠。
這時,一道雷響,讓兩隻靈寵頓然身體僵住。緊隨,一鳥,一豬,急速地從窗戶跳進了屋裡。
在小龍榻上睡著的兩個皇子。小太子爺是睡到迷迷糊糊,好像似醒非醒,抬起手想揮去腦袋裡的一層迷霧,怎麼都揮不掉。因此,突然一個念頭,閃現在了小太子爺的小神醫腦袋裡。
毒?
他們中毒了?
看起來不像是讓他們猝死的劇毒,而是讓他們昏昏欲睡的迷幻藥。
小太子爺努力地想翻個身,但是,身體沉重到像水撈一樣,翻不過來。同時間,小豬妮妮跳上了小龍榻,想用豬鼻子拱醒自己小主子,可是,自己的豬眼睛,卻也是迷迷糊糊的。
見狀,小白鷺不敢再靠近,只能用力拍打翅膀,想驅散困擾在龍榻上兩人一豬頭頂上的迷藥。
忽然,不知是不是迷藥的關係,小白鷺見著小主子弟弟的身體,是慢慢地變得模糊不清。
小豬妮妮在最好關頭,用豬牙齒咬住了小主子的衣服。這樣,在小主子突然消失的時候,它跟隨之,失去了蹤影。
龍榻上,只餘下了昏昏沒醒的小太子爺。而門口守門的太監,似乎一個都沒有察覺到動靜,好像都變成了木頭人似的動也不動。小白鷺為此大驚失色,知道情形不好,要馬上飛出去找小主子的爹娘救駕。
白色的羽翅剛飛到窗戶,突然間一個黑色頭罩沖鳥頭罩了下去。小白鷺只是拿鳥頭頂了下,發現是術界,無濟於事。
一雙手,在網住了小白鷺的網罩上拍拍,接著,低聲安撫裡頭活蹦亂跳的小白鷺:“別緊張,又不是請你家主子,而是請二皇子去去就來。”
聽這聲音,幾分熟悉,小白鷺的仙臉一繃:你是誰?
對方只是笑而不答,最後吐了句:我們是好人來著。
小白鷺不動了。能用如此熟悉的術界來捕獲它的人,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被術法劫持的小豬仔,感覺自己和小主子被一個白球裹著,四周瀰漫著都是黑暗,什麼東西都沒有存在的虛無。可見,對方是要用白球保護他們穿過虛無境界,再到達目的地。所謂虛無境界,可以被稱之為與現世界平行存在的一個空間,這個空間,只有術者能使用。通過這個虛無境界,術者可以做到無聲無息地移動,瞬間到達,障眼法,包括,可以讓宮槿汐輪迴逃避天咒的七魂六魄移魂大法。
終於等到眼前微亮的時候,白球緩慢地降落在地上,外殼像碎裂的雞蛋殼啪一下,破開。小豬妮妮晃晃豬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豬眼睛望到旁邊,小主子還在睡,口角還在流口水。
小豬妮妮欲哭無淚了:這小主子比自己更像豬!
豬鼻子一面拱小吃貨,一面環顧四面。這是個地下暗室模樣的地方,窄小的面積,幾張椅子凳子和桌子,一盞燈,沒有其它特別的物品。卻是有個老夫人和一個中年漢子立在距離不到一尺的地方,以一副奇妙的表情,看著流口水的小吃貨。
這個中年漢子,小豬妮妮認得,因此豬眼睛一眯:長福?
“太君,這就是大小姐的兒子。”長福對花老太君說。
花老太君在小吃貨睡得很死的小顏上望了望,繼而一聲不知是何情緒的嘆息:“這孩子,太令人吃驚了。”
長福表示疑問:“小少爺是長得俊俏。”
“不是,我是說,這孩子,你看,到了這兒都一點危機感也沒有。”
被人劫持了,卻還在睡的孩子。要麼是傻蛋過頭,要麼是聰明過頭,知道對方沒有存一點壞意。究竟小木木是屬於哪種,如今看著小吃貨口角流下來的口水快到了地上,長福和花老太君,只能一幅愣。
知道了不是壞蛋劫持了他們,小豬妮妮懶得弄醒自家小主子了。因為知道小木木一旦睡起來,天打雷劈不動搖的。除非,對,除非像小太子爺誘惑弟弟那樣,搬出——吃。
長福彎下腰,在小木木背上拍了拍,不見醒,叫了叫,不見醒,搖了搖,不見動靜。長福很快急得滿頭是汗,因為瞧小木木這情況,也不像是病了怎麼的。那該怎麼叫醒這孩子呢?
小豬妮妮樂了:瞧吧,綁架它家小主子,註定是綁個包袱回來的。
花老太君到底是聰明些,看到小豬仔在笑,先一步,用手捏起了豬崽的豬耳朵,往豬耳朵里說話:快告訴我們,怎麼叫醒他?
哎。這花家老太君,竟然會使用他們靈寵界的語言。
小豬妮妮眯下豬眼睛,對花老太君舔了舔豬嘴巴:我餓了。
花老太君靈機一動,馬上叫長福去找吃的過來。沒有過多久,長福提了袋花生重新進來。像餵麻雀一樣,扔了幾顆到豬和孩子面前。
小吃貨像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鼻子在睡夢裡朝花生的地方,嗅了嗅,閉著眼喃道:“花生?!”緊接,在小豬妮妮衝上去搶花生時,小手更快地抓住了花生,包在自己小手心裡,緩緩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一邊閉著眼睛,一邊小手掰開花生殼,將花生塞進自己小嘴,嚼的忒香。
長福愣:這孩子做夢都能吃?
花老太君這會兒盤膝坐在了木木面前,慈祥的面容展露笑顏:“木木,好吃嗎?”
“好吃。”小吃貨眼睛睜開了條眼fèng,斜斜地瞧著她。
“你喜歡吃什麼,太姥姥都給你做。”花老太君伸手,幫他輕輕捏掉嘴角邊的花生皮。
老人家的手指頭很溫暖,讓小吃貨怔了怔:“太姥姥?”
“是啊,我是你太姥姥。之前你娘不是帶你要回花府見我。可惜,我下山晚了,結果讓你們母子倆遭了罪。”花老太君邊摸他腦袋邊愛憐地說,“以前,你可能不記得了。你剛生下來的時候,像只小貓咪。哪裡能像現在這麼壯實。你娘身體虛,沒奶,都是我去討了別人家媳婦的奶,來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