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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用過晚飯,陸珩就開始教她識字,他寫一個,教一個。
一開始她學得很認真,陸珩也是個好師父,有耐性,學識懂得多,就連教習都十分有趣,讓她不會覺得枯燥,只不過那是在一刻鐘前,那時候的兩人都很專注,卻不知道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子。
褻褲被扯掉系帶,滑落在地上,只是因為雙腳沒動才沒褪掉,夏清的身體顫了一下,扶著書桌的手已經繃緊,“不、不要這樣。”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惹得陸珩獸性大發,她不過是被他半擁著識了一會字,原本規規矩矩的男人就開始胡鬧起來。
“我做什麼了。”衣衫整潔,毫無半點凌亂,陸珩一隻手寫著字,另一邊卻已經探入她衣裙下面,“這句是學而時習之,出自論語,你來多看幾遍,可要記住了,明日考你。”
“放、放開!”
“專心點。”
她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扭頭看陸珩一本正經的表情,忍不住咬著唇才能克制住嘴邊的呻吟,“我不學了。”
“今天剛說了好好學,這會就反悔了。”陸珩輕笑出聲,把眼底的戲論藏起來,手指卻毫不客氣地繼續攻城略地。
剛開始他的確是認真想要教這個小女人一點東西,誰知才學個一刻鐘,他全部的心思就被勾走,溫香暖玉的身體緊貼著自己靠在書桌邊,食色性也,他如何忍耐得住,控制了自己不致於獸性大發得太快,可慢慢的還是破了功。
夏清感覺到那隻手不安分地貼著她身體遊走,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學習衝動差點被攪散了,偏偏陸珩看起來很認真的模樣,像是認真教學,“你、你別弄……”
“記住沒?學而時習之。”陸珩笑著看快要癱軟在那裡的女人,“我答應了今晚好好教,就一定不食言。”
“我……是要識字。”可不是現在這樣胡作非為。夏清紅了臉,想不明白他怎麼能理直氣壯地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誰能相信,恐怕連被趕出去的素心想都想不到房間裡是這樣的情景。
“現在難道不是在識字嗎?”
夏清眼含嗔意地看他,終於在吸了一口氣後才找回力氣,抓住那隻捉弄自己的手。
放肆的手指被抓住,陸珩一臉無辜,“抓著我的手做什麼,是你要識字。”
“不是這樣。”
“這樣是哪樣。”
“就是不是……嗯……”夏清一下子就慌得不行,別說看他寫字,直接就大力地轉身,面對面看著他,“我不學了。”
看她眼帶濕意,明明身體都軟了還硬撐著的模樣,陸珩繃起了臉,“當真不學了?”
“嗯,不學了。”
“既然不學,就專注一點眼下的事情吧。”
“什麼事?”夏清眨眨眼,忍不住想要退後,可厚重的書桌絲毫不能被撼動,靜靜地擋在那裡。
陸珩把毛筆放在硯台上,“誰給了你膽子推開我,既然做了,可就要認罰。”
這樣莫須有的罪名讓她瞪大眼,“我哪裡有?”
“今天在我的書房裡,嗯,你敢說沒有推開我?”對她步步緊逼,幾乎抵在了書桌上,陸珩嚴肅的表情突然放鬆起來,善變又狡猾,“那時候我就想把你推在書架上試試看,你竟敢捉弄了我就跑掉,當然要還債。”
“那是因為你先欺負我。”
“那現在呢,是誰欺負誰?”
夏清俏臉紅透,不肯直視陸珩,想逃跑的念頭卻散去不少。
她對這樣執著的陸珩沒辦法抵抗,以前每次看到都是一本正經的陸家少爺已經成了過去,現在的他更加多變,讓人覺得熟悉而心動。
開懷大笑的陸珩,繃著臉裝生氣的陸珩,因為太忙碌而皺著眉的陸珩,還有隻有她看到過,床笫間情動瘋狂的陸珩,這些多變的每一面組成了這些日子來與她相處的男人,早就不知不覺在意。
想到自己的沉淪,越發不好意思,夏清的臉更艷。
對她的每一點反應都瞭若指掌,這點變化自然也沒放過,陸珩笑,“怎麼不躲了?剛才不還一直推開我。”
夏清抬頭看他,眼楮里透著自己都沒發現的在乎,她唇角微動,好半天才開口,“我做錯了事情。”
“嗯,如何?”
“認罰。”她認罰,真心接受這場懲罰。說完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落下淺淺的吻,又慢慢挪到薄唇上。不同於陸珩情事上一貫的霸道,夏清的動作極其生澀,她小心翼翼地學著陸珩對她的做法,在他的唇上吸吮。
陸珩眼楮一亮,這是夏清第一次主動,只不過這樣淺嘗輒止的方式只能讓他更急切,根本緩解不了身體裡噴涌的旖念,既然她不會,他不介意好好教她一下。
“應該這樣。”撂下幾個字,陸珩有些粗魯地攫住了夏清的腰,毫不費力地把人抱起來放在書桌上,隨即就低下頭含住兩片唇瓣。
陸珩毫無半點客氣地直取腹地,用有點粗魯的力道在她唇齒間巡遊,就連每一分都不肯放過,帶著她的舌尖只能隨自己起舞。
被這樣急切地對待,夏清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卻沒有推開人,反而伸出手臂攬住了他的脖頸。
濃烈到極點的一吻結束後,陸珩壞笑著看夏清,“學會沒有?”
怔怔地看他,夏清猶豫著搖搖頭,“沒有。”
儘管聲音很小,陸珩卻捕捉去,先是捉弄一樣在她鼻尖點了一下,然後就不客氣地繼續之前的學習。
第二次的吻同樣激烈悠長,夏清幾乎要窒息地求饒,“唔……會……”
“當真?”他給了她自由。
越來越清楚這個男人壞起來會有數不盡的辦法,夏清只能認輸,鄭重地點,生怕他繼續,她的唇都痛了,說不定已經腫了。
“學會就好。”
聽他這樣說,夏清鬆了一口氣,只不過這慶幸出現得早了些,因為陸珩的手掌直接掀開了她蓋著腿的下裙。
“既然這個會了,我們就開始學別的。”陸珩鄭重其事地說這話,帶著繭子的手卻已經不客氣地把她衣裙束在腰間,露出纖細卻飽滿的兩條腿。
他沒有過多的迂迴,直接奔著腿根而去。
這場瘋狂的情事持續了很久,在書桌邊還不盡興,又去了床上,久到夏清到最後什麼也顧不得,陸珩的動作越來越凶,簡直沒有半點憐惜,像是要把她啃下去,到最後她已經叫得嗓子干啞,也顧不得聲音會不會傳出去被人聽到。
夏清差一點就昏過去,還是陸珩給她渡了一口氣。
夏清真正回過神來的時候,渾身汗淋淋的,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她怔了一會,隨即就有淚水連成線地掉落下來。她悶聲忍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忍住哭出聲,抽噎著,委屈地像個孩子,“你,你弄死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