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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的問話,楚郁睜大了眼睛,隨後就笑開了。
笑聲爽朗,帶著少年獨有的乾淨之氣,“我還沒問你呢,你反倒先問我了。我是誰你不知道麼?我是楚郁,熟悉的人都叫我阿茂。你是誰?”
“我是白牡嶸。”楚郁?阿茂?他這名字還真有意思。看來,他們家是真希望子孫繁茂,寄了無限的希望。
“白牡嶸?牡嶸?慕容?很耳熟啊。”楚郁眼睛一亮,他盯著白牡嶸,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白牡嶸不語,這個身體應該是叫白慕容,小羽曾說過一次。和她自己的名字諧音,也算有緣分了。
“我想起來了,你是宇文玠的王妃,鷺闕塢白家的姑娘。”楚郁笑的幾分莫測,還真沒想到,自己會碰到宇文玠的媳婦兒。
第19章 交手試探
眨了眨眼睛,白牡嶸沒否認也沒承認,這莫名其妙的成了別人的媳婦兒,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怪異。
“聽說宇文玠頭一天迎娶了白家小姐入門,第二天就離開了皇城。據說是洞房之夜身負重傷,不得已才離開皇城去養傷。”楚郁說著,一邊看著白牡嶸笑,那一口牙特別的白。
白牡嶸微微皺起眉頭,原來這外頭是這麼傳的。
“看我這身手,把他打成重傷,應該也能辦到吧。”白牡嶸沒否認,那個宇文玠那天的確吐血了。但她現在認為,他必然之前就受傷了,否則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她那三拳兩腳打吐血了。至於在哪兒受的傷,就是未知了。
楚郁笑的開心,“宇文玠似乎不是個廢材。”
聳了聳肩,“那誰又能知道呢,我說他是廢柴,你又不信,我也沒得辦法了。”
“沒有不信。而且如今見著了你,我就更信了。放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在家,他反而一直沒回來,我想他肯定傷的很重。我特別想知道洞房花燭之夜,他都做什麼了?竟惹得你將他重傷至此。”楚郁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一隻手撐在下巴上,一邊露著一口白牙看著她,從他的表情來看,好像只是單純的很好奇而已。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所以,被我打的吐血不止。”白牡嶸揚起下頜,說的半真半假。
楚郁挑了挑眉毛,一副聽到了別人隱私而覺得害羞的模樣,“那宇文玠到底去哪兒養傷了?他的王府總比外面要好得多。”
“那誰知道,可能是因為我住在那裡,他覺得不方便吧。”她怎麼可能知道為什麼。宇文玠那個小流氓,神神秘秘的。
楚郁不再詢問,下一刻,房門被敲響,是小二上菜來了。
看來這楚郁還真是這裡的常客,他進來根本沒點菜,這會兒菜就送上來了。
門開的時候,白牡嶸也瞧見了站在外面的大楊,趁著門開的時候,他瘋狂的和她使眼色,那大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沒理會大楊,白牡嶸的視線落在了桌子上。小二一共送上來四菜一湯以及一壺酒,酒壺精緻,紅底金花,造型漂亮。
菜品量少卻精緻,看著就不禁讓人想嘗嘗。
小二擺放完畢,白牡嶸便拿起了嵌銀的筷子,不客氣的開吃。
楚郁則拿起酒壺倒酒,清香的氣味兒飄過來,還挺好聞的。據說古代的酒和水沒什麼區別,所以才有李白斗酒詩百篇。
“喝不喝?”倒了一杯,楚郁執起遞到白牡嶸面前,一邊笑問道。
“不喜歡喝酒,你自己享受吧。這菜做的不錯,我喜歡。”白牡嶸雖是想嘗嘗,但是又決計不能喝。以前她便喝不了酒,喝一杯與喝一斤沒什麼區別,因為沾酒就醉。
這個身體分解酒精的能力如何,現在還是未知,所以不能輕易試探。
吃菜,她十分不客氣,也根本沒想著要如何優雅。
楚郁不吃,只是拿著酒杯喝酒,一小杯酒,他喝了大半天還有一多半。
“看來宇文玠的府里是沒什麼錢了,你近些日子是不是連肚子都填不飽?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長得這麼漂亮,吃起飯來像個乞丐。”幾分可憐她似得,楚郁將面前的飯菜都推到她面前,表示自己不跟她搶。
不予理會,她接著吃。倒也不是說在王府受苛待,她只是餓了而已。而且,她也是在這個楚郁在街上開始死纏爛打刨根問底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出門沒帶錢的,大楊身上更不可能有錢了。所以,既然他要死纏爛打,那就別怪她宰冤大頭了。
一通吃,填飽了肚子,白牡嶸也放下了筷子。
“飯菜不錯,謝謝了。我出來的時間也很長了,是時候該回去了。”站起身,白牡嶸打算宰完就走。
哪知楚郁卻忽然也站了起來,露著一口大白牙,忽然探手抓住了白牡嶸的手臂,“吃完就走,連一個銅板都不想往外掏,你們白家就是這樣做事的?”
垂眸看向他的手,這手長得倒是挺好看的,細細長長。只不過,就是眼下他抓的不是地方。
“白家興許不是這樣做事的,但我是這樣做事的。”手腕一轉,她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臂。
對視一眼,二人隨即各自用力,兩條手臂瞬時繃直。
隔著桌子,二人交手,四隻手在桌子上空以極快的速度交錯,桌子上的酒壺被震翻,咕嚕嚕的順著桌子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