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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宇文氏的審美都差不多。”最初,某個人好像也是這種要求,端莊溫柔。切,誰知道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就說,你被我六哥嫌棄了吧,你還不承認。”壓低了聲音,宇文笛向前傾身,詭笑道。
白牡嶸也眯著眼睛假笑,桌子下的腿卻好像長了眼睛似得朝著他胯間踢了過去。
宇文笛在瞬間蹦起來,卻是忍住了痛叫,站在原地蹦躂了兩下,他又忍痛坐下了。咬緊了牙齒,盯著白牡嶸,恨極卻又毫無辦法。
“嘴賤的下場,望你銘記。”話落,她用舌頭打了個響兒,更是無比氣人。
酒館掌柜的親自跑到廚房去做了幾個菜,當然了,色香味兒都沒有,但總比下酒的鹹菜強的多。
還有一些雜麵的乾糧,不用放進嘴裡就知道口感無比粗糙。但,這些東西被搬上來後,宇文笛還有夷南兵都吃了。宇文笛能吃的香的確是出乎意料,可見人餓了,屎都能咽下去。
伴隨著臭腳丫子的臭味兒,他們呼嚕呼嚕吃的挺香,根本沒受干擾。
就在他們要吃完的時候,門口忽然進來了人。
眾人齊齊的看過去,但也只在那人邁進來一隻腳之後,白牡嶸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被臭味兒熏得一溜跟斗。
本來已經邁進來的宇文玠快速的退出去,身體本來的行動和神經的反射相悖,致使他退出門檻之後險些跌倒。若不是後面的護衛扶住了他,他真的就丟臉的坐在地上了。
盯著門口,宇文笛覺得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那麼剛剛那個進來又彈出去的人就是他六哥。
慌忙的把自己嘴裡的東西咽下去,然後猛地起身,便快步的朝著門口跑了過去。
宇文家的兄弟相互廝殺,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眼下境地,宇文笛是腦子好使的,第一時間便跑去討好宇文玠。
白牡嶸靜坐,一動不動,聽著宇文笛用誇張的哭泣音兒叫六哥,但是根本沒得到宇文玠的回應。
宇文玠不是個喜歡表達情感的人,尤其是他並不關心的人,更是懶得搭理。
果然,不過片刻,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一道影子飄到了她旁邊的窗戶外。白牡嶸轉臉看過去,宇文玠就站在窗外,他拒絕再走進來。
“為什麼不進來?”她問道,眼睛微眯著。
“出來。”他冒出這兩個字,沒有再多的話。這裡頭的氣味兒,不知她是如何穩坐在那兒的。
瞧他那臉色,就知是被這裡的臭味兒熏得夠嗆。這世上可能沒人能狡詐的過他,但是想要對付他也很簡單,用諸如臭腳丫子這種生化武器就行了。
起身,她慢悠悠的走出去,離開了酒館那屋子,空氣的確是有變化,但也沒差太多。
之前的戰場被打掃過,屍體被焚燒,這氣味兒經久不散,油膩的物質糊住了喉嚨,要窒息了。
宇文笛就站在宇文玠旁邊一米開外,他是還想搭話的,而且能看得出他在絞盡腦汁的想應該說什麼。不過,宇文玠根本沒理會他,長身而立,他好像根本看不見別人。
朝著他走過去,白牡嶸環視了一圈將這片區域都站滿的護衛,“我首富呢?”
“在客棧等著呢。你一定要來這種地方麼?臭味兒熏天,這是這世上最殘忍的刑罰。”如果設置這種酷刑,宇文玠單是想像一下,他覺得情願自我了結。
他這說法極為可笑,最殘酷的刑罰,只是對他個人而言。再看其他人,不是還好好地麼?
掃了一眼宇文笛,白牡嶸抬手揪住他束在頭頂的頭髮,然後把他拽到了宇文玠的面前,“你這弟弟是我在路上撿的,擺明了是宇文騰不想讓他活著,他才逃出來。撿到他也算有緣吧,所以,我就帶上了。這會兒正好你來了,把他交給你吧。”宇文玠還不至於做出會宰了這小子的事情來,沒勢力,頭腦也差他一大截。
宇文玠在這種光線下,也仍舊是白的反光,他的脖子露出了一部分,和他身上的黑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無比的吸引人的視線。
不過,白牡嶸覺得,他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太好看了,無與倫比。
宇文玠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笛,他被白牡嶸揪扯著頭髮,可能是很疼,所以他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是你撿到的,本王不便接手。”他拒絕。
白牡嶸發出一聲嗤笑,看向手裡的宇文笛,然後放開了他。摸了摸他亂糟糟的毛,她嘆了口氣,“看吧,沒人要你,接下來只能跟我混了。”
“六哥,我、、、”宇文笛還想說什麼,白牡嶸就動手把他推到了一邊。
宇文笛疾步後退,險些跌倒。
他倒是想控訴自己遭到的不公,但是已經沒人理會他了。白牡嶸兩步走到宇文玠面前,也根本不管這是否在大街上,周邊還有很多人在看,她抬起雙臂圈住他的頸項,一邊翹腳在他眼睛上親了一口。
宇文玠抬起一隻手攬住她的腰,然後收緊了力氣把她抱到了自己懷裡,擁住,“這幾個月來,你就沒想過來見見本王麼?”她好像真的沒想過。
靠在他懷裡,生出了一股與之前都不同的可靠之氣,好像他更寬闊了些。
“你若是想我,就該去見我才對。幹嘛非得想著讓我來找你,這樣會顯得你更有魅力是麼?讓我不由飛蛾撲火。”她也很忙的,以為她是無業游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