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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夠了麼?我就這麼壓在你腿上,你不覺得疼麼?”反手掀開他的手,白牡嶸爬起,把自己的衣服放了下來。
看著她,他水汪汪的眼睛幾許凝重,“嘴上總是說著生命可貴,你又何時愛惜過自己的命?本王不想看見你有一天在死亡的邊緣掙扎,而本王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看他充滿真情實意的眼神兒,白牡嶸也心下一震,“原來,你這麼在乎我死活。”
宇文玠若有似無的深吸口氣,“你不願意去,本王就押著你去。”話落,他掀開被子,就打算下床。反正強迫她看病治病這事兒,他以前也做過,只要用強的就行了。
“成成成,我怕了你了,我會去的。你趕緊躺著吧,豈敢勞煩你尊貴的身體。”把他的雙腿重新搬回床上,又把被子給他蓋上,看他那認真的小樣兒,她又不由笑起來。
一把將他推倒,她直接翻身懸空騎在了他身上,雙手按在他頭的兩側,然後歪頭盯著他,“憑你這麼珍惜我的命,我也得聽你的呀。”
話落,她低頭在他嘴角親了一口,嘴唇貼在他唇角的時候,她是有那麼一絲絲得意的。征服的快感,不僅僅只屬於男人,她也喜歡。
被壓在下面,宇文玠看著懸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眼睛裡流瀉出淡淡的笑意來。
抬手,捏住他的鼻子晃了晃,白牡嶸隨後翻身下來,“我去找大術師了,你就好好養著吧。”整理了一下衣裙,她一副剛辦完大事的模樣。
宇文玠躺在那兒看著她,“希望你回來後能如實的將大術師所言向本王複述一遍。”其實,他心知她肯定不會那麼聽話。
點點頭,白牡嶸笑著答應,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出了房門,她輕輕地切了一聲,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沒必要都告訴他,徒增事端。
外面還在飄著綿綿細雨,白牡嶸撐著傘,和小羽一同離開了大宅。大術師就在這後山北側的某個山洞裡,那山洞是天然形成,即便是這種雨季,裡面也一點都不潮濕。
不過,往山洞走的路上卻濕噠噠,樹木雜草都是雨水,碰一下,雨水就嘩啦啦的往下掉,跟洗澡一樣。
即便是撐著傘,也根本無法抵擋那些雨水的攻擊,下半身很快就濕了。
往山洞的方向走,還刻意避開了住在後山的賢夫人,她一直不知道她回來了。如果被她知道了,必然早就衝下來了。
接近了山洞,這山洞外圍的雜草都被踏平了。山下定時的往這裡送飯,這些都是他們清理的。
進了山洞,白牡嶸和小羽收了傘。然後,就聞到了山洞裡傳出來的難以言說的臭味兒,大術師的身上獨有的臭味兒。
小羽的臉都皺起來了,初次見到那大術師她也被驚到了,這世上怎麼會有比乞丐還要臭的人?
“受不了這味兒你就在這兒等著吧,熏死了。”白牡嶸也吐槽,把傘給她,她就自己走進了山洞深處。
小羽忍住嘔吐,然後撐開傘又走了出去,她情願站在外面淋雨,也不想聞那臭味兒。
而那邊,白牡嶸朝著山洞的深處走,這裡面有拐彎,而拐彎也徹底把從外面瀉進來的光線阻隔了。
走的越近,臭味兒也越來越重,白牡嶸也受不了。但,這也沒辦法,是從大術師的身體內部散發出來的,洗多少次澡也白扯。
終於,在山洞的深處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亮,是一盞油燈散發的光線。這裡擺放了一張床,還有桌椅等等物品,看起來就像一個家。
而此時此刻,一個佝僂著的人就窩在那床板上,看起來像是一個成了精的蛆。
這味兒熏得白牡嶸腦仁兒疼,咳嗽了兩聲,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夷南雨季,這外面下雨又不要錢,你就不能去外面淋雨沖沖澡?太味兒了,蚊子都不敢咬你。”
“來這裡,是想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窩在床上的人開口,他知道白牡嶸來這兒的目的。,
眨了眨眼睛,白牡嶸依舊站在那兒,她可沒打算坐在這兒,說不準就會沾染上洗不掉的臭味兒。
“是啊,儘管我並不是特別想知道細情,但還是清楚自己的時日為好,也免得到時準備不及時。”白牡嶸點點頭,看來,情況不太樂觀。
“想死,也沒那麼容易。就怕到時,你想死而不能死。”大術師窩在那兒說著,光線不太好,都看不見他臉在哪兒。
“接著說說,我倒是想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微微噘嘴,白牡嶸嘆口氣,聽他這麼說,她這心裡還真是惴惴的。
“據我所知,你應當會先流血,或許是耳朵,或許是眼睛,或許,七竅一同流血。再之後,就會出現幻覺,看見許多你並不想看到的人,他們會和你說話,你會害怕,害怕的要死。”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就好像自己曾親身經歷過一樣。
“聽起來,還真是挺嚇人的。”白牡嶸微微眯起眼睛,沒比她想像的輕鬆到哪裡去,還不如一下子乾脆的死了算了。
“我們師兄弟,每個人在即將油盡燈枯時都會這樣。所以,為了讓他們走的舒服一些,我們就會幫他們一把。”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邊說邊在顫抖。好像因為情緒激動,他變得更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