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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宇文玠卻用一種懷疑的眼神兒看著她,“確定你到時會把錢拿出來麼?”他不確信。
“你這小孩兒,再懷疑白姐,可對你不客氣。就這麼說定了,我要去別的城池玩玩,你陪我玩兒,興許到時我會多給你點錢。”把自己攏緊,白牡嶸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覺。時間還早,再和他聊下去,說不準就得打起來。
宇文玠卻仍舊不眨眼的看著她,瞧她那小臉兒像個糰子似得,明明應當是聽話的類型,誰又想得到她如此不馴。
整張嬌媚的臉上都寫滿了一個字,瘋。
“不要再看白姐了,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兒的。”閉著眼睛,也感受得到他的眼神兒,弄得她很不舒服。尤其是他長得太漂亮了,若是長得醜一些,她也就沒什麼壓力了。
如此看來,她也是個看臉的人,膚淺。
“本王的品味不至於如此。”宇文玠收回視線,也舒服的倚靠好。
“你以為你這麼跟別人說,別人就會相信孤男寡女共度一夜之後十分清白麼?怎麼關鍵時刻這麼單純。縱觀我所見到過的,哪怕是上了年紀的男女,都不會蓋著棉被純聊天。但凡有點生活閱歷的,都不會信你這說法。”她見過的可多了,因為男女關係而產生的糾紛更是無數。那些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去跳廣場舞都能跳出黃色糾紛來,簡直是刷新三觀。
“你是想給本王侍寢麼?”她說了一串,沒離開過這個話題,宇文玠疑問道。
又是這倆字兒,白牡嶸霍的睜開眼睛,“我要是真給你侍寢,你敢脫衣服麼?”她音調變低,聽起來好像是他若說敢,她就立即行動的樣子。
宇文玠的舌尖溜了出來,在下唇上轉了一圈又回去了,之後,他便不吱聲了。閉上眼睛,要睡覺了。
沒聽他回應,白牡嶸輕輕地切了一聲,就知他沒膽子。說大話倒是不經過思考,這會兒又變成縮頭烏龜了。
閉上眼睛,她也睡覺,屁股底下舒服,她也很快就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天都大亮了,白牡嶸緩緩直起身體,也才發現自己一個人徹底霸占了宇文玠的專座,而他人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這小子倒是比她想像中的有風度,她搶了他的位置,他自己自動滾了,沒有吵醒她。
護衛們已經在開始做準備了,她起身後,一個護衛過來迅速的收起宇文玠的專座,然後打包帶走。
見此,白牡嶸只是笑,這幫護衛跟保姆差不了多少。
待要出發的時候,宇文玠也回來了,他的臉色仍舊不是太好,似乎身體還是不舒服。
白牡嶸懷疑他是在驛站吃飯吃的,做的飯菜不是太乾淨。但,可能只是想對他來說不乾淨,因為除了他,其他人都好好的呢。
互相之間沒什麼言語,大家上馬,然後離開了山林。
上了官道後,隊伍的速度快了起來,馬兒奔跑時塵煙飛揚,而且也越來越冷了,說明距離皇城也越來越近了。
不知她昨晚的提議宇文玠是否有採納,這麼疾奔,估摸著明天一早就得到皇城。
白牡嶸一路猜測,但在接近晌午時,宇文玠就給了她答案。在官道上遠遠地看見了一座城,在抵達進入那座城的岔路時,前面的隊伍直接改變方向,顯然是要進城。
白牡嶸不由輕笑,看了一眼處於她前方的宇文玠,算這小子有良心。
隊伍順著道路直接進城,前頭的護衛在城門口處停下,亮出了腰牌,卻不是之前出入皇城時亮出的那一塊,因為顏色都不一樣。
不過,這牌子明顯也是好使的,城門的守兵很快就給放行,隊伍暢通無阻的進了城。
白牡嶸和宇文玠都將兜帽扣得嚴嚴實實,使得外面不容易看到他們的臉。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挺顯眼的。
因為他們倆身上穿的衣服,在這座城裡,顯然是很少見。
這城比不上邊關,更別提皇城了。來往的百姓穿的很一般,大部分人都滿身補丁,有的小孩兒臉上髒兮兮,因為天氣冷,那臉蛋兒都皸了,像土豆似得。
而這一行人入城氣勢非凡,再加上中間那兩個人身上昂貴的狐裘披風,使得經過的百姓都駐足盯著他們,似乎是想看穿他們一樣。
城裡的街道坑坑窪窪,有的青石磚一看就不止幾十年,爛掉一半了。
沿街的商鋪倒是還算可以,雖說不知生意如何,但都開著門。
走了很長一段,情況都差不多,白牡嶸不由得幾分失望。如此靠近皇城的城池都這個德行,看起來其他城池應當也差不多。
這才是真實的古代城市,影視劇里那些都是騙人的,哪有那麼多繁華之地。只有天子腳下才繁榮,但凡離天子遠一點的,都一個鬼樣子。
終於,在一家酒樓前停下。前頭的護衛先行跳下馬,進去交涉了一番,之後出來稟報,有空房。
隨後,一個店小二跑了出來,大概是從來沒一次來過這麼多的客人,還有這麼多的馬,他看著都蒙圈了。
護衛倒是各自做各自的,牽馬的,進去看房交定錢的,各司其職。
白牡嶸站在酒樓門前,前後左右的看了又看,最後無奈的搖頭。和她想像的差距太大,說不出的失望來。
“好看麼?在這個城裡吃喝玩樂,也僅有幾個去處,需要本王說給你聽聽麼?”他走到她旁邊,看著她那失望的臉,水汪汪的眼睛更是亮晶晶,顯然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