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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樓也一樣,如不是宇文玠和白牡嶸一直住在這兒,又身體不適不能移動,又給了掌柜的足夠的錢,他們連藏身之地都沒有。
軒轅閔被殺,死的極為不體面,而且刺客也沒找到。趙國帝都來了人,也不知到底是如何決定的,反正軒轅閔的祭奠活動,在城主府進行,那哀樂在這酒樓里都聽得見。
白牡嶸很是不滿意,她躺在這兒不能動,那邊放音樂還如此難聽,這種胎教實在太差勁了,影響孩子心情。
在軒轅閔停屍三日之後,便要下葬了,那隊伍浩浩蕩蕩,一路上平民百姓都出來相送,如喪考妣,場面壯觀。
在後窗那兒都看的清楚,那靈車緩緩而行,前後跟了無數人。
“這人和人相比,就是不一樣。死的這麼草率,身後之事卻仍舊無比體面。這尋常百姓就沒這麼好的福氣了,居然還得去給哭喪去,沒天理啊。”躺在床上,白牡嶸也瞧不見,但仍舊擋不住她冷嘲熱諷。
平民百姓招誰惹誰了,好好過日子,還得跪地給哭喪。
“下葬之後,城裡的守衛就會鬆動了。你再休息幾日,我們便回大梁。”看完了,宇文玠轉身走回來。他瞧她躺在那兒無聊的樣子,很想給她抱起來活動一下,可是又不能,他都替她難受。
“嗯,我還是蠻聽話的,恢復的不錯,現在一點都不疼了。誒,我想起來一件事兒,這好幾天了都沒想起來。殺了軒轅閔那天,你不是看過他下身嘛,到底什麼樣兒?也讓白姐知道知道自己的腳力如何。”這事兒她很好奇,男人的身體構造和女人不一樣,所以會傷成什麼樣兒,她真是好奇。
在床邊坐下,宇文玠輕輕的嘆了口氣,“非要知道這些做什麼?你腳力非凡,軒轅閔龍失二珠,失去功能,任憑醫術再好的大夫也回天乏力。”
他這種說法可就講究了,白牡嶸眨著眼睛看他,片刻後笑出聲,“斑比,你還真有文化。”蛋沒了唄,還龍失二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威風之物,居然敢稱龍?算什麼龍,沒有蛋的龍,連根燒火棍子都比不上。
“這回清楚了?沒什麼稀奇的,只需要知道你自己一腳傷人極其狠厲,往後小心使用,別再傷了不該傷的人。”將她的長髮撥弄起來,宇文玠一邊說道。她的腳力真是足,也得說軒轅閔命里該有這一劫。
“放心吧,傷誰也不能傷你啊。”她還用得到呢。
看她那眼神兒就知她言外意,宇文玠在她腦門兒上點了點,笑意卻是從眼睛裡流露了出來。
停留在這城中,身處城中的其他護衛不時的給宇文玠傳來消息,報告城中情況。
送來了治傷的藥膏,宇文玠也將身上的傷處理了一下,沒有破損,但是皮膚青紫,碰之疼痛,好些天還沒有好轉。
白牡嶸肩側也有傷,只不過不敢塗藥,那藥膏里有一些對孕婦不太好的藥材,她就只能等著皮肉自行恢復了。
真的在這床上躺了半個月,那老大夫也來看過幾次,在他確認了白牡嶸可以下床走動時,她才從這床上下來。
先行洗了個澡,自己不敢有幅度太大的動作,宇文玠又成了丫鬟,給她從上到下洗了個透徹。
之後,便是回大梁了,回到大梁,無法再騎馬而行,從山中防守線繞回去也不行,因為太過奔波,白牡嶸的身體吃不消。
於是乎,護衛在城中也不知怎麼聯繫到了一個大梁的商隊,可以混入這隊伍當中,正常的通過關口回到大梁去。
梳妝打扮成普通的婦人,衣裙質量一般,同時也顯得她無比的虛弱。
終於到了可以離開的時候,宇文玠又給了掌柜的一些錢封口,之後便進了馬車,前去與商隊會和。
商隊很大,是常年出入大梁和趙國做藥材生意的,他們是趙國關口的熟人,因為一年中,得出入過四五次。
商隊人多,從上到下多有二三百人,混入其中,扮成各有分工的夥計,一時之間連白牡嶸都找不到那些護衛了。
宇文玠也裝扮的很是樸素,和白牡嶸坐在馬車裡,將她後腰墊上了柔軟的墊子,能讓她舒服一些。
其實白牡嶸並無不妥,只是自己也清楚須得小心謹慎,她也害怕會傷了自己腹中的小傢伙。
商隊出發,很是順利的出城,即便官兵做了搜查,可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出了城,商隊勻速的朝著關口而去,走的都是平坦的官道,這種速度白牡嶸也還受得住。
吃喝在路上可能會有些艱苦,幸虧宇文玠事先有準備,新鮮的水果和口感不錯的糕點都有,白牡嶸若是嘴饞了,便可以隨時吃。
終於一路晃悠到了關口,這裡重兵把守,檢查也較為嚴格。白牡嶸也不由得幾分緊張,她覺得自己這張臉可能也會是熟臉,尤其是在軍隊之中,或許很多人都見過。
她直接躺下,閉著眼睛,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這樣也免得任那些軍隊兵士扒拉來扒拉去的檢查。
輪到了這馬車接受檢查,宇文玠被叫了下去搜身,還有兩個兵士進了馬車翻找,出入關口的嚴禁攜帶兵器等等物品。
白牡嶸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兵士問話她也不答,外面宇文玠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和兵士說好話,解釋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