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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皺眉,她的話真真假假,不值得相信。
“本王說過,不會為你浪費紙墨,你是聽不懂本王的話麼?不想侍寢,就回去睡覺。本王的房間,以後不許進來。”話落,他翻身坐起來,脊背挺直。
白牡嶸在原位躺了一會兒,看了看宇文玠散在脊背上的長髮,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目光是不客氣的,盡數都打量了一番。
既然休書沒戲,那麼還是得列印鑑的主意,如果不在他身上,那有很大的可能在剛剛看到的那個精美的錦盒裡。
想了想,她緩慢的撐起身體,瞄了一眼不動如山冷艷自持的宇文玠,然後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他身上。
這一下子還用了些力氣,宇文玠也被她撞得身體歪斜。她順勢扭頭將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靈活的那隻手迅速的在他胸前腹部腰間等等部位摸了一遍。
手之靈活超乎想像,在宇文玠感到自己受到非禮要把她推開時,她自己就坐直身體,然後雙腿一跳便起身了。
“來都來了,我臨走占點便宜。雖然外表看起來好像還沒斷奶似得,但你這身板真不錯。”啞著嗓子最後調戲一番,她便轉身離開了。
隨手關了房門,她便長出一口氣,他身上什麼都沒有,衣服下面就是肌肉。看來,她還得想想法子把那錦盒拿到手,印鑑有可能藏在那裡頭。
儘管自己在中間略遜一籌,不過臨走時也算報仇了,小兔崽子,看著挺瘦,渾身都是肌肉。
走回自己房間,小羽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了,“王妃,沒事吧?”她剛剛聽到那邊有說話的聲音,極其擔心白牡嶸會被當做宵小給處理了。
“沒事,就是被那小子嚇了一跳。身體不舒服,腦子也不好使了,我應該趁機問問他丁海哪兒去了。”也不知他打算如何利用這一枚上好的棋子,她得抓緊時機才行。
“王妃,您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吧。看你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就像是生了大病,讓人怪擔心的。
“很醜麼?”坐在床邊,白牡嶸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也沒有興致去照鏡子了。
“那倒不是,王妃很美的。就算現在臉色不好看,那也是人見人憐。”很嬌弱的樣子,讓人不由得想保護她。
聽她這麼說,白牡嶸不禁笑,“我也能有人見人憐的一天,還真是稀奇。”想她白姐,那時即便掛著吊瓶也沒人會說她柔弱,誰想到現在居然可以用可憐來形容她了。
若是前幾個月,她肯定會很排斥這種說法的。但是現在,她忽然覺得能讓人覺得可憐也是一種本事,外貌上的優勢,有的人是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的。
躺下,小羽給她弄好了被子,這才在她的催促下離開。
燭火幽幽,白牡嶸躺在那兒,盯著床頂,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
忽然想起剛剛在宇文玠房間裡看到的那封信,那上面的名字看著有些眼熟,如今她再想想,忽然想起來是誰了。
楚郁的大哥,就是在邊關統率幾萬大軍的那個,楚震。
那封信她也沒全部看完,看了三分之一的樣子,但似乎那上面寫的是邊關與趙國有過幾次衝突,均戰敗,好像很吃緊似得樣子。
邊關情況那麼不好,在這皇城好像也沒聽到什麼動靜,依舊一派祥和,各府分派年終獎金和年貨,都等著過年呢。
那封信再往下她就沒看到了,邊關有沒有轉機也是未知,明明她沒什麼歸屬感,但莫名的還真想知道邊關情況。
難不成,這幾天宇文玠是為了這事兒跑出去的?他還挺在意邊關情形的。
琢磨著,她也逐漸睏倦,再次睡了過去。
三天後,她手臂的縫線終於拆了,大夫的手藝其實並不怎麼樣,拆線疼的她半死。
不過,傷口倒是癒合了,就是有些丑,白瞎了這嫩皮。
大概是因為吃喝較好的原因,她身上的針刺感逐漸消失,而小羽看了她後腰,那些明顯又延伸出去的脈絡不再血紅,又恢復了之前的肉色。不過,瞧著也是讓人極為不舒服。從最初紅色的圓形變成了這個模樣,它明顯是在生長的。
白牡嶸已管不了那麼許多,急切的想要拿到宇文玠的印鑑,可是這兩天他都很忙似得,很晚才回來,根本沒機會。她趁著白日他不在時去過他的房間,那個精美的錦盒不在,顯然是被他拿走了。
就在她急的抓耳撓腮時,蘇昀過來找她,偷偷塞給了她一封信。
打開信,沒想到是宋子非寫給她的,他告知宋家情況有變,他離開了她的宅子回宋家了。
不知宋家又出現了什麼狀況,似乎這年關將至,出現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
趁著宇文玠白日不在,她打算將自己的‘財產’都運出去,金剛做不了這事兒,因為他目標太大了。
這事兒,還是得交給大楊。
大楊後背的傷還沒好,所以近些日子值守的事兒也沒輪上他,正是個好時機。
他從後門溜出王府,租了一輛破破的的驢車,不顯眼,正好用。
白牡嶸也將索長閣的上女調到了別處去打掃,然後這邊張士良便帶著幾個人開始快速的搬運那些箱子。
將近十個箱子,各個沉甸甸的,他們搬了兩趟才搬運完畢。從索長閣到後門的路上又鬼鬼祟祟,像極了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