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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究底你有一半的責任,若不是你用人不淑,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他嫌她聲音難聽,她還非說不可,而且,他在捏她的手臂,真的很疼。
不理會她,可能也是懶得說話,宇文玠最後直接把衣袖扯了下來,布料分離,發出撕拉的一聲。
“你幹什麼?”想起身,但又因為疼動彈了一下放棄。
“大夫說你的傷口應該進行縫合,但你執意不允,這樣下去不利傷口恢復,你的手臂很可能會爛掉的。”解開包紮在傷口上的紗布,他一邊說道,很冷靜的那種。
“他縫合的器具不乾淨,真縫合了我才要擔心手臂會爛掉。”她看到了大夫拿出來的縫合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線,簡直是驚恐。
紗布拿開,傷口也露了出來,恢復的並不好。隨著碰觸到周邊的皮膚,傷口最中心的部分也像小孩兒張嘴了一樣,有淡色的血流了出來。
“你給我輕點兒,好疼。”疼的她要發火兒了。
“不行,必須縫起來,不然真的會爛掉。”宇文玠觀察了一下,然後下了結論,毋庸置疑的那種。
白牡嶸立即瞪眼,“我的胳膊我說了算,放開我,誰敢在我身上動針,我打得他老娘都認不出。”堅決不會縫合,那針和線都太可怕了,濫造的那種,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消毒。
宇文玠看了她一眼,以一種王者看青銅的眼神兒,隨後微微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把大夫帶過來。”
然後,就聽到樓梯發出踏踏的聲響,有人快步的跑到了樓下。
白牡嶸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我手臂爛了是我的事兒,你那麼操心幹什麼?啊,好疼。”掙扎著坐起身,手臂也跟著疼,她看了一眼,的確還是沒怎麼好,但她也不想縫合。
宇文玠安靜的看著她,好似她無論怎麼折騰他都不甚在意,十分像一個年長者。
“我說的話沒聽到麼?這是我的房間,趕緊滾蛋。要是還想像上次那麼丟人現眼被我打的還不了手,我這就成全你。”白牡嶸眼睛瞪得大,而且真的冒火了。這人忽然間的關心,看起來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糖衣炮彈對她沒什麼用,反而會引起反感。
再說,她真的不想縫合,很擔心會破傷風感染。
宇文玠根本不理會,而且也似乎很瞧不起她現在的體力,瞧她那臉色就看得出,眼下有多無力,還想和他動手。
不過片刻,就聽到了上樓的聲音。白牡嶸臉色更差了,隨後動身打算下床。
哪知宇文玠卻就在這時起身,身體一轉轉到了床邊,用雙臂扣住她的上半身,直接把她撂倒在床上。
白牡嶸蹬腿掙扎,他一條腿邁過去,壓住她亂動的腿,正好這時小羽帶著大夫也進來了。
他們倆的造型就讓他們嚇了一跳,不過大夫是對宇文玠言聽計從的,停頓了下,便拎著藥箱快步的走到了床邊。
“放開我,小兔崽子。還有你,敢動我一下,我把你腦袋揪下來。”她根本掙扎不過,而且因為用力動氣,氣血上涌,她身體更疼了。
大夫也不吱聲,只是快速的打開藥箱,處理要用的工具,手腳利落的不像話。
白牡嶸被宇文玠鎖在床上,因為眼下體力不濟,根本不是他對手。掙扎了幾下,冷汗就如下雨一樣,衣服都濕了。
宇文玠卻好似無感,只是控制住她,然後隨著大夫靠近,他把她那條受傷的手臂擺出去又扣住,讓她動彈不得。
白牡嶸覺得這廝就是故意的,在她手上從來沒討過便宜,這次終於逮到機會了,臭小子!
第73章 正反色誘
那大夫手腳利落,也可以說是因為宇文玠無聲的眼神指示,讓他做事沒有任何遲疑。儘管白牡嶸的表情眼下可以說是猙獰,但大夫選擇視而不見。
他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來,然後倒出裡面綠色的藥水來,浸濕了一團紗布。
用鑷子夾著那紗布,將白牡嶸的傷口裡里外外的擦拭了一遍。
疼的白牡嶸要昏厥過去,忍不住痛叫,她嗓子沙啞,叫出來的聲音更是難聽至極。
宇文玠卻好似沒聽到,依舊困著她,那時候他的身體真的跟鐵一樣堅硬。
白牡嶸身體無力,根本掙扎不出,冷汗嘩嘩的流,一時間她衣服都濕了。
將傷口裡里外外擦拭了個遍,大夫拿出縫合用的針線來。瞪著眼睛看他手上的針線,白牡嶸掙扎的更厲害。宇文玠亦是加大了力氣控制她,她在他懷裡看起來很是嬌小。
大夫痛快的下針,順著皮肉進去,白牡嶸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與此相比,身上針扎感的不適已經不算什麼了。
她啞著嗓子痛叫,難聽至極。如果有人在她耳朵邊這麼叫,她肯定會嫌棄死。倒是宇文玠面不改色,依舊十分平靜。致力於困住她,不鬆懈一分一毫。
大夫下針也很快,好似只是幾下子,就縫合完畢了。
剪掉線,他痛快的收針,然後塗藥包紮,也忙活的滿頭大汗。
白牡嶸已經放棄掙扎了,而且隨著包紮完畢,手臂上的痛感似乎也逐漸減退了。
這時,她也才知道最初里里外外塗抹的是什麼東西,是麻藥。
大夫第一次給她處理傷口時就說要縫合,還說可以塗藥減輕疼痛。但是她根本就不信這個時代會有麻藥這種東西,所以也沒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