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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過我並不想念。”白牡嶸知道皇城眼下是什麼樣的氣候,也僅限於這幾個月而已。
“在皇城生活久了的人,更適應那裡。”宇文玠輕聲道。
白牡嶸剛要回答,卻覺得他不可能隨便的提起這種話茬兒來,“你想說什麼呢?我的小可愛。”
“你猜呢?”手指依舊在她光滑的臉蛋兒上挪動,宇文玠面帶笑意,讓她自己猜。
“我猜,你就是想從我嘴裡詐出楚郁在哪兒。我說皇上,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我是不會說的。”他擅長攻心,迂迴戰術,她太了解他了,所以也根本不會上當。
“當真如此固執。”宇文玠輕輕地嘆了口氣,沒想到她會這般固執,像個蚌殼一樣把嘴咬的這麼緊。而且事關楚郁,他不是很滿意。
可是,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呢,他也不能強迫威逼她。
“楚郁說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你也別糾結他在哪兒了,其實他是用另外一種方式把自己囚禁起來了,和你的軟禁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這能讓他更自在一些,不會像個囚犯似得。宇文玠,你就放過他吧。”白牡嶸抓住他的手,握緊。
也捏緊了她的手指頭,“楚郁向你做了這個保證麼?也只有你會深信不疑。”換了旁人,都會三分信七分疑。
“這次你就信我一回吧。我的小可愛,此後,我就再也不騙你了。”翻過身,白牡嶸趴在床上,臉正好湊到了他近前。
四目相對,她此時當真是無比真誠,沒有狡黠。上一次,是她最後一次撒謊。而從此後,她也沒有什麼牽念之事了,自是沒必要再騙他了。
抬手罩住她的頭,宇文玠長長的嘆了口氣,“希望楚郁這次不會欺騙你吧。”
“這話說得,他什麼時候也沒欺騙過我。”即便是利用她那一次,他也沒說過花言巧語刻意欺騙她,甚至眼裡始終帶著歉意和無奈。
罩著她的腦袋讓她趴下,宇文玠無奈,只得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你是被迷了心智。”
“你才是胡說八道,我若是被迷,那也肯定是被你所迷,被美色所迷。不信,你問問我肚子裡的這傢伙,他母親是不是個見色忘義的人?”翻過身體,白牡嶸扯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已有了明顯的凸起,她長時間的趴著亦是有些不舒服。
摸著她的小腹,似乎能感受到裡面有些什麼,但是又無法摸的太清楚。
這個小生命,眼下就像一個謎,讓他充滿了期待,又滿是迫不及待。他很想知道他會是什麼模樣,若是很像自己,那更是十分神奇之事。
由此,他不由得想要白牡嶸再多給他孕育幾個小生命來,不知都會是什麼模樣,單是想想,這心情都無比的舒暢。
第307章 血脈(二更)
身在夷南,宇文玠倒真是得了好一陣兒空閒,他也沒刻意的派人往返於夷南和大梁之間,而且大梁也沒來人。
他就好像失業了一樣,但他本人倒是對這失業不太重視,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夷南這個地方的氣候是十分適合他的,只不過他有些受不了這連綿不斷的雨,每每下雨時,這夷南的人悠然自在的行走不急於回家,即便淋雨也好像很舒坦的樣子。
這就是宇文玠受不了的了,他並不喜歡淋雨,也厭惡衣袍被雨淋濕。
只要和白牡嶸出去,他必然會帶著傘,但凡落雨,立即把傘撐起來,他這模樣倒像是嬌小姐似得。
帶著宇文玠在山中來往穿梭,雖說都是在住處附近,但又有許多地方宇文玠沒有來過。
而且,有時走著走著,就會讓他生出一股迷惑來,有的地方太過相似,連他的眼睛都被騙過去了。
那時和白牡嶸遇險,順著地下河流被衝到了夷南深山之中,如果要他現在去找那個地方,他還真的找不到。
兩個人每日來往於山中,或是陪著白牡嶸跳水,或是在山中挖掘採摘野菜野果。有許多宇文玠都不認識,但他這段時間在夷南,卻是吃過的。
那些野菜,有的枝葉可食用,有的根莖可食用,各種各樣,讓他分辨不清。
當然了,如若能長久的待在這裡,他最終必然會研究清楚的。
夷南的雜事也不少,但大部分在源頭處就被解決了,根本到不了白牡嶸這兒。
不過,卻是在幾日後,身在夷南河關口的姜率派自己手底下的親兵連夜過來給白牡嶸送信兒。
大早上的起來,白牡嶸都還沒洗漱呢,便下樓來見了親兵,如若沒有比較重要的事情,姜率也必然是不會打擾她的,因為都知道她有了身孕。
“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先喝口水吧,慢慢說。”那親兵也是一夜沒休息,腦瓜門子都是汗。
“大小姐,是這樣的,近來我們發現,趙國有一伙人不斷的出入咱們夷南深山。之前也是這夥人,不斷的在大梁邊界往返出入,大梁的兵馬還曾追逐驅趕過他們。可是他們近來明顯換了目標,開始針對咱們夷南了。將軍帶著一隊人馬去山中追逐,只是發現了他們其中幾個掉入暗洞中的人的屍體,那些活著的,卻是不見了蹤影。咱們夷南是雨季,深山中很危險,也不知這夥人是沒命了,還是藏到了哪兒。”因為那伙人剩下的幾個不見了蹤影,所以姜率才會派人來這邊給白牡嶸送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