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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宇文玠回答,聲音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平淡,好像他也沒做過什麼似得。
白牡嶸深吸口氣,轉身往外走,卻忽然說道:“殺人償命,若是以前,我應該直接把你拷了。”而且還是在她眼前殺人,還真是應了那句殺人不眨眼。
“看你便是下不去手,他們不死,我們也活不成。”他自然瞧見她剛剛明明控制住那兩個人卻打算要捆綁他們的模樣,簡直匪夷所思。
“理是這個理。不過你回答我,殺人時,你有沒有快感?”他太輕描淡寫了,人命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殺人為什麼要有快感?”宇文玠也是不懂她哪兒來這麼奇妙的想法,簡直不似人該有。
“沒有快感便好,有一種人心理變態,殺人時最有快感了。不過,還不清楚他們是受誰的指派來殺你的呢,就此殺了豈不可惜。”留活口還能拷問拷問。
“問也未必會問出答案。”宇文玠覺得她此時天真的可以,問就會說實話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無需問,直接殺了了事。
“看來你真是經驗豐富。”白牡嶸也佩服他,也不知他遇到多少次這種情況了。
這回宇文玠沒回答她,只是當先一步走出了山洞,外面仍舊漆黑無比,高處的寒風在吹,那種呼號聲猶如猛獸在哭泣,無比的瘮人。
“來,把這圍巾圍上,兜帽戴上。別到時出去了,你又腫成豬頭了。”手裡拿著撿回來的圍巾,白牡嶸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他這從娘胎裡帶來的毛病太嚴重了,誰知道他在冷風肆意的地方會不會又腫的像豬頭一樣,連身體都動彈不得。
宇文玠把圍巾圍在了裡面,將大部分的臉包裹住,隨後戴上兜帽,他只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那眼睛像有水似得,根本看不出他剛剛還殺了三個人。
若他是個連環殺手,必次次成功,誰也逃不過他的毒手,因為真的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威脅。
什麼都沒說,宇文玠武裝好了便舉步前行,朝著林子左側走去。白牡嶸跟在後面,瞧著前頭宇文玠那樣子,那時還拒絕嚴密包裹自己,說自己是個男人。這會兒倒是不言不語,看來腦子還是好使的。
宇文玠走的不疾不徐,而且走一段路會停下來聽一聽動靜。除了寒風吹襲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別的聲音了。
白牡嶸亦是格外小心,那些人來者不善,各個下死手。而且,她剛剛也算是開啟了新世界,在這個世界殺人,還真不是一件大事兒。人如螻蟻,踩死就踩死了。
她曾經倒是也把人打的半死進醫院躺半個月不能動彈,但卻真沒殺過人。
想想這個世界,粗野殘暴的讓她大開眼界,同時也明白若是有人想殺她的話,必然會無所不用其極,而且逮著機會就殺,可不會如她這般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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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自作多情
黑咕隆咚,宇文玠一直帶路前行,誠如白牡嶸所想,他的確是很熟悉這裡的地勢。
不過,跟在他身後,白牡嶸卻與他拉開了些距離。倒也不是有意為之,更是條件反射。雖說之前他因為過敏嚴重而連動彈都很難,但是若是有威脅,很明顯他也是能瞬間集起殺氣的,那種情況下他也是不會坐以待斃,並且殺傷力極大。
人強需要九分狠,馬壯要加十八鞭,但宇文玠卻完全是反著來的。一個年輕的身體裡,有一個孤老而狡詐的靈魂。
順著一個斜坡上去,都是雪,所以也並不好走。且走路時不可避免的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讓人覺得無比的吵。這若是附近有人,定然會聽到這走路的聲響,於安全不利。
費了半天的勁兒,終於登上了斜坡,但上了斜坡後,宇文玠就停下了腳步。挪動身體避讓到一棵樹後,他仔細傾聽,果然有動靜從前頭傳來。
白牡嶸也緩慢的挪到他一側,站在一棵樹後,聽著那邊的動靜。許是順風的緣故,聲音也顯得很清晰,有人在說話,但卻充斥著諸多的責罵與呵斥。
仔細聽著,同時還有小孩兒說話的聲音,吵吵嚷嚷。
但有小孩兒,白牡嶸估摸著是那幾個小孩子被找到了,大家一樣是被雪推下去的,但為何分開的那麼遠?這裡的地勢她不太清楚,所以一時之間也很難搞明白。
聽了一會兒,白牡嶸看向宇文玠,“我聽明白了,他們是在找該負責人的人,所以這個罪人就得那個壯奴來擔著了。”
宇文玠並不是很在意這些,而且他好像也沒打算過去,儘管那邊是駐兵,他完全可以隨著駐兵一塊離開這裡。
“給此次事件定上個意外也不為過,畢竟雪又不受人的控制,他們急著找替罪羊實在太過分了。那壯奴要把幾個主子從斷崖下面拉上來,累的跟狗一樣,還得做替罪羊。走,過去看看。”白牡嶸不能忍,這群烏合之眾,為了自己不受責罰,什麼喪良心的事兒都幹得出來。
宇文玠看向她,只露出來的眼睛透著極多的不贊同,“莫管閒事。”真不知她哪兒來的激情,這會兒還想管別人的閒事兒。
“你要做什麼?駐兵就在那兒。而且,依你的身份和地位,你到那兒隨便說幾句話就能將情況扭轉,那個壯奴也不會被牽連。”白牡嶸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是真的冷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