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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什麼?本王堂堂男人,豈能像你個小女子似得包裹滿身。”宇文玠自有理由,他是個男人,所以就不能包的太嚴實。
“說的好像你現在的樣子更有男人威風似得。別和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原地等死可不是我的作風,你若不去,我便自己去瞧瞧,你也別想分享我的勞動成果。人啊,得學會反思,時時的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這樣才不辜負黨的培養也對得起人民百姓。”白牡嶸隨口亂說,一邊示意流玉將自己的衣服拿過來,正好有人在後山滑雪,她要去瞧瞧。
“等一下。”宇文玠看著她要走,忽然道。
“怎麼,忽然發覺自己覺悟很低,想攀著我的光輝洗心革面?趕緊走吧,戴上帽子,你這小臉兒就算被遮擋,也掩不住你的風采絕倫。”把他的披風拿過來扔給他,速戰速決才是。
什麼話都沒說,宇文玠放下毛巾,然後披上披風。這回倒是聽話的將兜帽扣在了頭上,只露出一張臉來。
這般瞧著,他的風采絕倫的確不受半點掩蓋。
先轉身走出去,宇文玠隨後,兩個人出了大帳,便走到側面直直的看向營地後方。
“這地兒是天龍山北部,地勢你應當很了解吧。”白牡嶸看著山上那些參天的古樹和皚皚的積雪,一時間眼睛有些發花。
“這片山叫做龍擺尾,在天龍山中,這裡就像是龍的尾巴。山後便是一片陡坡,積雪覆蓋之時,的確適合雪橇滑行。”宇文玠慢悠悠的說著,兜帽扣在他頭上,下半部分的絨毛包住了他的兩腮。
“走,上去看看。”仍舊先行,白牡嶸穿了那麼多層衣服,行動卻很是自如。
宇文玠在後,步子不緊不慢,使得走出去兩三米開外又回頭看的白牡嶸很焦急。返身回來,她一把扯住他的披風,“你就不能走快點兒?慢慢吞吞像個娘們兒。”優雅也不是在這會兒裝的。
宇文玠被她扯得險些跌倒,想拉回自己的披風,但她抓得緊,最後無法只得加快了腳步。
往山上走,積雪很厚,每走出一步腿都會陷進去半截,可見這天龍山的積雪有多厚。
“還真是無限風光在險峰,這地兒不好走,風景卻是不錯。”費了半天勁,卻一共沒走出去二十米,距離山巔還有接近百米的距離呢,太不好走了。
宇文玠走在後面,披風被扯著,他煩躁又無奈至極。他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簡直不知臉皮為何物,又十分的激進,他說什麼最終都是無奈,因為她根本聽不懂。
又跋涉了將近十米的距離,白牡嶸忽然停下了腳步。左前方兩三米開外,積雪上面有一串清淺的腳印。那就是人的腳印,雖然只有前一半的腳印兒,可動物絕對是踏不出這樣的印記來。
“人過就得留痕,再高的高手也做不到踏雪無痕。”說著,白牡嶸手上一個用勁兒把後面的宇文玠扯了上來,讓他自己看。
宇文玠扯回自己的披風抖了抖,然後看向雪面上的痕跡,隨後抬眼向上看向那腳印消失前的古樹,樹皮也有被踏過的痕跡,顯然之前人就在其上。
而此處,正對著山下他所處的大帳。且因為此時陽光的關係,正好斜斜的照在了那大帳上,竟然能看得到位於床與大帳之間的屏風。
“放箭之人必是十分熟悉大帳內部的地形,床擺在哪個位置都十分清楚。縱觀你我二人,能坐在床上享受的也只有你了。所以,目標就是你,別狡辯了。斑比,你也得小心了,不止我處境艱難,你也差不多。”白牡嶸上下左右環顧了一圈,隨後笑道。
“斑比是何物?寓意為何?”她可不止一次說過了。
“誇你好看唄。”白牡嶸輕笑,還挺有求知慾。
宇文玠看她那輕佻的模樣,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不許調戲本王。”膽大包天,毫不端莊。
第38章 塑料夫妻
沿著那踏雪過的痕跡往山上走,一連串的腳印都十分清淺,可見此人功夫不淺。
白牡嶸走在前,觀察著足印,是從山上下來的。但是再往上看,積雪便被翻覆而起,很多很多人走過的痕跡出現,就是剛剛雪橇隊從上頭經過了。
那些清淺的腳印也就是到了那兒便消失了,再也沒有了。
走到之前那些人經過的地方,白牡嶸也依稀的聽到了山後面傳來的聲音,大聲笑鬧吵嚷的聲音,有男有女,聽起來熱鬧極了。
回頭,白牡嶸看向後面的宇文玠,他還站在原地,根本沒有上來的意思。一身雪白,扣著兜帽,看著像個小雪人兒似得。
“上來啊,去瞧瞧在後面玩兒的都有誰,說不準就是其中某一個人趁機放箭的。”白牡嶸覺得都得了解了解,重要的是她根本不認識那些皇親貴胄,也對不上號,還得詢問一下宇文玠才是。
“太冷了,而且也沒什麼可看的。”宇文玠收回觀察那些腳印的視線,然後看向白牡嶸。他的眼睛裡面一層水霧似得,倒像是因為太過寒冷而凍成了這幅模樣,可憐兮兮。
“你不去我去。”白牡嶸真是覺得他難以相處,而且那腦子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剛要轉身往山上走,卻聽見山林左側有人的聲音,隨即扭頭看過去,古樹之間,人影走動,正有人也朝著山巔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