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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玠的聲音由遠及近,她想了想,然後深吸口氣,“你跟我說什麼了?”她還真沒聽到。
“耳朵被堵住了。”說著,他低頭靠近她耳朵,故意用呼吸來搔她的癢,惹得白牡嶸立即扭過身體背對著他。
他也側起身體從後頭抱住她,低頭,潮濕的吻落在她的肩背上,濕熱的呼吸,讓人不由也跟著痒痒的。
“像狗一樣。”他的親吻讓人受不了,總是會把她弄得特別癢,忍不住想給他一腳。
宇文玠也沒反駁,依舊在她的肩背上輕吻,又游移到她的後頸,逼迫的她不得不低頭配合。
吻又沿著她的脖子轉到了她的臉上,白牡嶸反手抬起圈住他的脖子,一邊笑出聲,“你這售後服務還真是不錯,不過白姐可沒小費給你。”他還真是不累。這叫什麼來著,沉迷於肉慾不可自拔,這不是好事兒。
枕著她的頭,宇文玠一邊收緊雙臂抱緊她,“聽說你最近在夷南的日子過得十分不錯,整日玩樂,瀟灑的很。”她的情況,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猜你得監視我,弄個蘇昀不夠,這回又安排的誰?待我回了夷南,非得好好查查不可。”白牡嶸不樂意,她可沒生過監視他的想法,倒是他一直沒完沒了。
“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麼罷了。”她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瀟灑。
“你呢,累不累?”問他,這也是白牡嶸最想知道的。做皇帝,可和做王爺不一樣。
聽到這種話,宇文玠心底也不由幾分觸動,“累,非常累。”
“那還拼死拼活的非要爭搶那個位置?你瞧瞧宇文笛,現在日子過得多爽,整天跟著我吃喝玩樂,小日子過得不亦樂乎。”他這都是自找的。誰坐上那個位置,都別想長壽,得活活累死。
“何必如此氣朕?”單是聽著,就很生氣。
“不過也沒辦法,那是你自己的選擇。一路艱難得到的龍椅,哭著也得坐下去。”這會兒想想,她也不同情他了。
“你還幸災樂禍?”扭頭咬她的臉,宇文玠的手在被子裡抓她的肋骨,讓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該不該說這話。
白牡嶸立即彎成一隻蝦,笑著躲避,之後開始反擊。
在被子裡一通鬧,最後因為折騰的再次汗濕而停手,宇文玠把她搬到自己的身上趴著,一手順著她光滑的脊背游移,落到她後腰上時,也會多停留一陣兒。
“你怎麼會想和楚郁和談呢?這事兒,我始終沒想通。”他就不是這樣的人。
“和談只是代表不會再發生大規模的戰爭而已。”他回答。
“按你這意思,你接下來還會動手?玄甲軍有宋子嫿給撐著,那小丫頭也不知道有多少錢,能撐到什麼時候也是未知。”所以,總的來說,並不容易。
“珠連峰以北,還有這緊鄰趙國的邊界,楚郁占據這些地方,也未必就是占了便宜。有時候,是需要一些緩衝地帶的。”而,楚郁眼下正好做了兩國之間的緩衝地帶。且珠連峰以北,可以說是不毛之地,只有以前一些依靠打獵為生的夷人才居住在那兒。
“這麼說來,楚郁也沒得到什麼便宜。但也只能說你太雞賊,居然用楚家那些人的屍骨還有范朔父子倆做和談的籌碼。楚郁至今都放不下他們家人的屍骨,他會答應,也在你的意料之中。”而且,白牡嶸也不認為楚郁所占的那些地方是無用的。農業發展或許不如她那金州四城,可是也可以發展別的。
“他必然會答應。”這一點,毋庸置疑。
“是啊,你最擅長殺人誅心了。”動用武力一向都是候選,他的路子都是以誅心為上。楚家人的屍骨,不止楚郁在意,楚夫人也一樣。她的丈夫也被砍了頭,死在了皇城,死的不止慘,還很屈辱。
摸著她,幽暗的床上,這裡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外面的一切好像都和他們不相干了。
“你什麼時候回皇城去?我打算明天就啟程,早去早回。”白牡嶸沒有因為他在這兒而產生再拖幾天的想法,決定了的事情,就趕緊去做,不能拖沓。
“此去趙國,甚是兇險,朕陪你一起去。”宇文玠做了這個決定。
“跟我一起?還是算了吧。你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身價了,若是再缺了胳膊少了條腿兒的,我可承擔不起。”再說,他多忙啊,這次去趙國得用多少時間也是未知。
“你若是缺了胳膊少了腿,那朕怎麼辦?”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最多就是不美了唄。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到時咱倆再上床,你也不用費勁兒的扳我的腿了,你還省力了呢。”她想法奇特,說出來的話簡直不著邊。
宇文玠被氣笑了,扣著她的後腦,他笑了一陣兒,然後重重的拍了兩下,“簡直胡說八道。”
白牡嶸也輕笑,驀地她忽然坐起身,騎胯在他身上,她居高臨下,“你真的要陪我去?此去可不知多少時日,若是耽誤了你的國家大事,到時你可別抱怨。”她當然也希望他能陪著她,那樣,她心裡會更有底一些。
“眼下大梁風平浪靜,就是瑣事太多。這些瑣事,其他人也能處理。”再說了,若是這些瑣事都需要他來處理的話,養著那些人的意義又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