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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吃很多也不會死的。”宇文玠告知,甚至像是要勸慰她吃更多似得。
“就知你沒什麼好心眼兒,信了你才有鬼。”把藥扔回去,白牡嶸抓起桌面上的一本書,直朝著他的臉砸了過去。
宇文玠彎著嘴角躲開,那本書擦著他臉頰過去砸在了地面上。
“說你聰明,忽然間又像個傻子。還有,不要在本王面前說那麼倒胃口的話。”動不動就屎啊屎的,不經過大腦。
“少裝的像個人似得,不說髒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就算嘴上不說,你敢保證自己從沒在肚子裡罵過?來,前夫,說幾句我聽聽。”起身,她直接轉身一屁股坐在了書案上,非要聽聽他說點髒話不可。
宇文玠微微蹙眉,“你一定要把前夫兩個字掛在嘴邊麼?”
“本來就是前夫,有什麼不能說的。來,看你好像腸胃不適,吃顆藥。”捏起治腹瀉的藥丸,她轉過身體直接挪到了他面前來,一手順著他下頜往上捏住他的臉,把他的嘴捏的嘟起,就把藥丸塞了進去。
他沒抗爭過,藥也進了嘴,白牡嶸立時又拿起幾個接著往裡塞,非得讓他也跟著遭罪不可。
連續被餵了一嘴的藥,宇文玠最後站起身來躲避,白牡嶸也從桌子上跳下去,追著要繼續往他嘴裡塞。
一路糾纏到牆邊,宇文玠抓住她的兩隻手舉起來,一邊歪頭把嘴裡的藥丸吐出去,“本王已經吃過藥了,你是要毒死本王麼?”
“反正已經是前夫了,毒死又如何?但凡成為前任,就都是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白牡嶸惡狠狠的說完,就要踩他的腳,他也立即蹦跳著躲避,兩個人活像跳什麼招魂的舞。
第89章 前任已死(二更)
接連踩踏,他頻率和她一致,她的腳踩過去的時候,他就迅速的挪開。眼睛盯著她的雙腳,猶如鷹眼一樣,任憑她加快速度,他也躲避的十分輕快。
十幾次踩空,白牡嶸來了火,兩個人的手各自握在一起舉在頭頂,她猛地收回來一隻,連帶著把他的手也拽了下來。
張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過於用力,整個人都在打哆嗦。
倒是沒想到她來這招,宇文玠吃痛,就要抓著白牡嶸那隻手也要反咬。白牡嶸立即屈膝朝他的胯間頂過去,宇文玠不得不躲避,只得放鬆她的手。
白牡嶸趁機再次狠狠用力,之後才松嘴,他手背上一口極深的牙印,隱隱的都見血了。
“放開。”他還死抓著自己不鬆手,白牡嶸屁股向後,一條腿不斷的朝著他踢踹,一邊威逼放手。
“你先放。”被她咬的劇痛,宇文玠卻也只是皺著眉頭,她那條腿躍躍欲試,讓人不由得想給掰斷。
“一起放。”又踹了一腳,但也只是擦邊,她收回腿放棄,一邊提議道。
宇文玠點頭同意,兩個人也停止了揪扯,只是兩隻手仍舊抓在一起。
“一,二,三。”三數完,兩個人四隻手聳動了一下,卻都沒鬆開。
白牡嶸無言,“就知道你小子得這樣,說話如放屁。”
“是本王知你本性,所以才沒放手。”就知她會搞這一幕,畢竟她可不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哼,這次一二三之後一同放手,誰不放手就管對方叫爹。”白牡嶸提議,賭咒一樣。
宇文玠幾不可微的皺眉,她的話明顯有問題,她又不是男人,還想做他爹?
還沒來得及細想她的話有什麼不對,白牡嶸再次開始數數,“一,二,三。”
下一刻,兩個人同時鬆手後退,動作一致,恍似提前商量好的似得。
甩手,她的手被他抓的都是紅色的手指頭印兒,這廝手勁兒大著呢。
反觀宇文玠,他正在看自己被咬的手背,牙印滲出血珠來,她這一口牙鋒利無比。
“咬疼了?”挪到屬於他的寬大的椅子上坐下,白牡嶸一邊斜眼看著他,還在研究自己的手呢。
“你說呢?”說的不是廢話麼,他也是血肉鑄成,怎會不疼。
“你自找的,若是早早的遵守最初的決定,也就能避免這種事了。”反正有她在這兒,他是別想舒舒服服的。她和他不對盤,磁場不對,性格不合,所以在一起總是會發生大小各種衝突。
宇文玠沒答話,只是轉身在書案一側的架子上尋找了一下,然後找出個圓嘟嘟的瓷瓶來。
又走回書案邊,瞧著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鳩占鵲巢的人,他倒是沒趕人。將瓷瓶遞給了她,又伸出自己的手,“看看你做的好事?”
看了一眼,白牡嶸也睜大了眼睛,扣住他手抓到自己眼前,“我的牙齒還是挺齊的。”
宇文玠沒出聲,盯著她那欣賞自己牙齒形狀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給她一拳清醒清醒。她的腦子構造絕對與常人不一樣,真想剖開來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你這皮真是無可救藥,我只不過咬了你一口而已,周邊就都腫起來了,好像我禍害了你整隻手。”舉著他的手讓他自己看,牙印是牙印,但周邊都浮起來了,通紅的,顯得那一圈牙印更猙獰。這麼看著,倒不像是被人咬了,像是被有毒的狗咬過。
“只是咬一口而已麼?你險些將這塊肉咬下來。這流出來的血是紅色的,你看不見麼?”她說的如此輕鬆,簡直是沒有心,自己做過的事兒如此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