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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問她等於白問,還不如去仔細的問問太醫。
宮女將晚膳傳了進來,還是無比的精緻豐富。
倚靠著軟枕,白牡嶸嘆氣,“按照這種吃法兒,估摸著也不用等孩子變大,我的脂肪就能把肚皮撐大了。對了,剛剛她們倆給我講以前宮中妃子的事兒,說她們有的為了保持身材,每天就吃一頓飯。”
“嬪妃爭寵,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宇文玠頗為不屑,若不是因為這些,他的母妃也不會在孕育他的時候被下毒,而他也不會出生之後身體就變成這個樣子。
“那倒是,有些人著實勵志。聽她們倆說,有些女子為了跳起舞來輕盈如飛,一天十二時辰會花十個時辰練舞,只喝水不吃飯。有的為了膚如凝脂,連眼淚和汗水都不敢流,生怕傷了皮膚。真是牛,隔行如隔山,我佩服的很。”白牡嶸看著他,心想如果他若是後宮有一堆女人,非得爭破頭不可。他可不是豬豬俠,長得這麼好,睡了他就是占便宜啊。
“所以呢,換成了你,你覺得你會什麼?”宇文玠看她那驚嘆的樣子,笑問道。
聞言,白牡嶸還真認真的想了想,最後得出結論,“她們做那些我怕是做不了。不過,我能把皇上舉起來,沒事兒給他表演個倒掛金鉤什麼的,還是行的。”
“你若真閒來無事就把皇上舉起來,會被當成圖謀不軌的刺客的。”雖說是不端莊,但也並無所謂。
把她從床上抱下來,用晚膳,宮女站在白牡嶸那邊給她布菜,宇文玠恪守自己曾說過的話,與任何雌性都保持在可行的最遠距離。
“楚郁怎麼樣了?”她忽然問道。
“明早王府會來人稟報,你先不用著急。”說起楚郁,宇文玠的語氣有些冷淡,他並不是很想談論關於楚郁的話題。
“想必你的文武群臣都知道他被帶回皇城了,不知,都提了些什麼意見?”肯定沒好主意。
“他們上的奏帖朕還沒看。”放下筷子,宇文玠喝了口水,又擦乾淨了手,之後便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垂眸看了一眼,白牡嶸點頭,“原來如此。”
反正這事兒,她覺得宇文玠的朝臣不會給出溫和的意見來,必然都是會見血的。
所以,她得提早做準備。
這宮中的夜晚是真的寂靜,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宮女退下了,外頭有小太監輪班值守,宮燈滅了幾盞,居室里的光線也幽幽的。
大概是這地方真不合意,白牡嶸一整夜都半睡半醒的。倒是宇文玠這廝,睡著了之後他的手也能準確的找到她的肚子放在上頭。
以前他睡著之後迷迷糊糊找的不是這地兒,這回算是換了目標了。
清晨寅時末,小太監便來叫醒了宇文玠。白牡嶸半睡半醒間都聽得到他們的聲響,感覺到宇文玠起床穿戴,然後又在她臉上親了親,之後便走了。
這就是皇帝啊,連個懶覺都睡不了,所以說,這歷史上的皇帝大多數都是活活累死的,英年早逝。
就宇文玠那個身板,對這個過敏對那個過敏,又不能吃肉,這般辛苦熬著,沒準兒哪天就倒下了。
他一走,她也就睡不著了,起床,寅時過半就來候著的宮女便過來服侍。
這就是會讓人墮落的生活,白牡嶸亦是覺得墮落下去就會上癮。但是,她現在即便拒絕這些宮女的服侍,她們也不會同意。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順從了,盡力做到不為難她們就是了。
穿戴好,喝了一些清淡的補湯,她就離開了這宮殿。
宮殿真大啊,種在宮殿裡的花草顏色清新,而且沒有任何的異味。眼下怕是但凡宇文玠所在的地方種植的花草都不會有異味,那些有香味兒的他受不了,既然如此,怕是宮中的花園也沒什麼可看的。
這小子還糊弄她說什麼宮中花園杏花繁茂,比王府後山還要多,怕是不樂觀,都是騙人的。
從這宮殿走出去,順著長廊往東邊走的話,就是宇文玠的書房了。
他不像豬豬俠和宇文騰那樣喜歡擺闊喜好奢華,他即便是商議政事也都是在書房之中。那書房本就很大,商議政事完全不成問題。
相較於他的老爹和哥哥,他可是非常的節儉,不管哪方面,都以省錢為主。
白牡嶸往那邊走,都不用問,遠遠地便看到了書房前值守的侍衛,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守衛森嚴。
她倒是也沒刻意的接近,只是站在長廊上看了一陣兒,然後順著台階走下去,往書房南側的宮道晃悠了過去。
太陽升起來,走在這宮道里,卻根本就曬不到太陽。由此可見,這宮牆有多高。
人若是常年生活在這種地方,肯定缺鈣,然後變成軟骨頭。
宮女跟著她,在宮道中轉悠著,最後抵達了一處宮門,白牡嶸才停下來。
她面無表情,之後就轉到了宮門後站著,宮女不明所以,卻也不得不跟著站過去。
宮門處都有侍衛守衛,她這古怪行為,引得侍衛不由扭頭看她,但又躊躇著該不該開口勸她不要往門後站。
宮裡的人形形色色,還從沒見過有誰喜歡站門後邊的。
後背貼著宮牆,白牡嶸站的穩穩的,恍若殭屍。兩個宮女也跟著她學,站的板板整整,大氣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