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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回來,宇文玠微微揚眉,“後山的花枝就這般被你折了,你可知那都是多名貴的樹種。”
“少忽悠我,後山上的樹起碼都有三四十年了,那時候你連受精卵都不是,裝什麼知情者。不過你一直站在這兒看我折花來著,還一直等在這兒打算和我算帳?”這小子,想的倒是挺周全的。但凡是找茬兒這種事兒,他都做的特別順溜。
“你的確是破壞了杏樹,它們本來能正常的開放,結果,但因為你不懂事的手,它們的希望也盡數破滅了。”宇文玠接著說,而且十分有道理的樣子。
白牡嶸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花枝,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宇文玠,“那我給它們道歉?你覺得,它們會接受我的道歉麼?”說著,她一邊朝著他走過來,一直在他面前才停下。
宇文玠垂眸看著她,“那你就跟它們道歉試試,看它們會不會接受。”
“我就是那麼一說,你還認真了。那麼大一棵樹,我折了幾枝又不會死掉。來,聞聞香不香。”拿了一枝,放到他鼻子底下,非得要他聞聞。
宇文玠嘆口氣,向後躲也沒躲開,最後只得聞了聞,“很濃,拿走。本王聞了這種濃烈的香味兒,會很不舒服。”抓住她的手腕推開,不管是合成的香味兒還是這種天然的香味兒他都聞不了。
白牡嶸滿臉不爭氣的哀嘆,抽回自己的手,她把花枝放到自己鼻子底下聞了聞,“哪裡很濃,很淡,這香味兒很好。不過,你這人也真是奇怪,還說聞到香味兒會覺得不舒服,你自己身上就香噴噴的,我看你也沒難受啊。”這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毛病。
宇文玠抬起自己的手臂聞了聞衣袖,“你鼻子出問題了,本王沒任何氣味兒。”
上前一步,白牡嶸傾身湊近他的胸前,鼻子幾乎都要貼在了他的衣料上,用力的嗅了嗅,“很香,說不上來是什麼香味兒,但很香。你也別否認,每次和你在一個空間裡我都能聞到。”說著,她又朝著他身體別處聞了聞,的確是有香味兒。關於各種香,她說不明白,或許他用的香料很複雜吧。
垂眸看著她像狗似得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宇文玠的眸子倒是有那麼片刻的閃爍,隨著她最後一個動作抬頭往他脖子上湊近,他也條件反射的向後閃躲。
不過,白牡嶸的動作還是比較快的,而且她也並非有意,只是一抬頭的時候額頭撞到了他的下巴,也順勢的在他脖子那兒嗅了一口,的確是有香味兒,可能還伴隨著他的體溫?
抬眼看向他,白牡嶸就樂了,“你這小臉蛋兒又紅了,不會是害羞了吧。我就是聞一聞你身上的氣味兒,幫你確定一下你身上是有香味兒的,幹嘛這麼認真。過來,讓姐姐看看。”抓住他手臂,然後把他往自己這邊拉,邊拉邊笑,這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
被她拽的朝她邁了一步,宇文玠低頭看著她,眉頭也皺了起來。倒是臉一直紅到耳朵,像被煮了一樣。、
“這麼一看,你還真挺好看的。閒來無事,咱們倆研究研究人類是如何繁衍的?”高高的揚起眉尾,她言語輕佻,簡直比街上的流氓還甚。
看著她,宇文玠緩緩的抬手,摘掉她抓著自己手臂的手,“你確定?”
手被扒拉掉,白牡嶸手腕一轉,直接抓住了他的領口,用力的朝著自己的方向拖,宇文玠被她拖的身體晃動,險些撞到她身上。
能感受得到他在抗爭,好像被她強迫似得,白牡嶸莫名其妙的生起一股暗爽,“確定,走。”說著,就拖著他往小樓里走。
宇文玠幾分踉蹌,被她一路拖進了小樓。一直在門口悄悄圍觀的上女也立即避讓到一邊,然後偷偷的看著白牡嶸把宇文玠一直拽到了樓梯上。
期間,宇文玠應當是掙扎了來著,他抓了幾次樓梯的扶手,但都沒有什麼用,最後還是被拽到了樓上,樓下的人就再也看不到了。
樓上,白牡嶸當真的把宇文玠拽到了自己房間裡。把另外一隻手裡的花枝全部扔開,就拖著宇文玠直接把他甩到了床上。
她一甩頭,馬尾也跟著甩,然後彎身撲到床上,一條腿上來踩著床沿,又一把將宇文玠拽到了自己面前。
歪頭看著他,從她的表情就看得出邪念叢生,上下的掃視他的臉,能清楚的瞧見他的眼珠子在顫抖。那種顫抖就像地震了似得,眼珠子都要抖出來了。
看他那樣兒,白牡嶸實在憋不住了,另一手在他腦門兒上拍了一巴掌,然後便收回腿站直了身體,“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當時嚇唬我的時候你怎麼做的忘了麼?說慫就慫。”
宇文玠緩緩地坐直身體,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似淡定,但臉和脖子耳朵仍舊是一片紅。他本就長得白,紅起來更明顯,像煮熟的螃蟹似得。
“行了,白姐不逗你了。這幾天我也老老實實的待在王府里,沒做什麼讓你看不順眼的事兒。所以呢,我想求你件事兒,不知小王爺答應還是不答應?”這會兒她也不叫前夫了,改口小王爺,頗為順口。、
“你要去看楚郁。”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宇文玠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眼睛一亮,白牡嶸也不免呦呵了一聲,“行啊,都能掐會算了。沒錯,我想去看看他,過去幾天了,你又說他不吃不喝。我就想著,怎麼也得趕在他死之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