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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著玩兒唄,也就你這八弟能和我侃上一侃。不是說我自行車都帶回來了嘛,我覺得我能騎車,不然我給你露一手。”看他給自己裹披風,白牡嶸就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帶著她下樓走動。
“你可以先讓老八展示一下。”她騎車?還是再等等吧。
“他可不如我,笨的像大肥狗。”白牡嶸搖頭,宇文笛是不成的,頭腦發達,四肢簡單。
裹好了披風,宇文玠才抓著她的手,帶著她往門口走。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出這門,白牡嶸難掩雀躍,誰承想有一天她會因為走出房門就如此高興的。
下樓,樓梯向下,她往下邁步時,牽扯的後背有點疼,但無大礙。
“如何?”宇文玠走在她身邊,不時的觀察她,問道。
“挺好的。”好不容易出門,她可要走一遍才是。
終於,下了最後一階樓梯,這一樓正廳沒什麼變化,但之前一直矗立在門口的鏡子卻沒了。那面鏡子是陪嫁之物,十分之清晰,可不是一般銅鏡能比的。眼下也沒了,反倒顯得光禿禿的。
“我知道我的後背肯定不成樣子了,心裡早有準備,你也無需那麼謹慎小心。你還怕我見了自己的後背,會崩潰的自殺啊。好不容易活了,我才不會去死呢。”白牡嶸說道,臉上倒是諸多的滿不在意。
她自己反手摸過後腰,什麼模樣她差不多都猜到了。其實也無礙,又不耽誤活動,也不耽誤她白姐的威風,沒什麼大不了的。
“宮中秘藥無數,會讓你的後背恢復的更好,你也無需焦急。待長好了你再看,也不遲。”宇文玠輕聲安慰。
“暫且我就信你的吧。”白牡嶸不覺得他這話說的有底氣。
走出了小樓,宇文笛便迎面跑了過來,上下看了看白牡嶸,他隨後才想起來給宇文玠請安。
“嫂子,你沒事就好。這幾天也沒見著你,我就擔心啊,吃不好睡不好的。”宇文笛還算情真意切,這若是白牡嶸真出了事兒,宇文玠指不定得要多少人陪葬。
他這無辜之人,興許也得把命搭上,讓他去陰曹地府陪著白牡嶸騎車玩耍。
“看出來你的擔心了,這臉上的坑可又多了。我覺得你臉上這些坑坑窪窪的吃藥也肯定不會好,應該是內火瘀滯。斑比,你給他弄倆媳婦兒吧。內火發泄出去,說不準這臉就好了。”白牡嶸盯著宇文笛的臉,一邊給斷病出主意。
宇文玠明顯很無言,宇文笛也開始齜牙咧嘴,“我說嫂子,你說什麼呢?”
“不然你就叫太醫給看看,沒準兒我的猜測是對的。內火需發泄,久淤體內可不成。”白牡嶸真心勸慰,人的身體玄之又玄,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就像她,被一番折磨還以為活不成了,誰又想到她現在依然活蹦亂跳。
“別操心他了,他自有解決的法子。”宇文玠不想讓她再胡言亂語,操心別人是否內火瘀滯做什麼。
帶著她在院子裡走動,陽光正好,樹影叢叢,這個好時候就得出來散步才是。
“你在宇文笛那個年紀,你就沒因為內火而長過青春痘兒什麼的?”人比人,也是氣人。
“沒有。”他自然不曾有過,因為用飯或是天氣,他不知多少次滿身痛癢。若是再長一臉的痘,這世上最糟糕的事兒豈不都讓他攤上了。
“你剛剛說他有自己解決的法子,我忽然想起來了,明白你話里是什麼意思。”說著,她抬手抓住他的衣襟,示意他附耳過來聽。
看她一眼,其實宇文玠就知道她沒好話,不過還是配合的俯身湊近她,聽她說。
白牡嶸嘰里咕嚕的說完,宇文玠緩緩的直起身體,看她在那兒笑,他最終也是無言語,他就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幹嘛不說話啊,我說的不對?這人啊,得需要發泄。”白牡嶸幾分得意,自認此話相當有理。
宇文玠也不和她討論這個,只是抓著她的手往索長閣外走,小路平坦,正適合散步。
宇文笛跟在後頭,瞧著白牡嶸應當是沒什麼事兒,只不過,她這腳底下明顯比以前虛浮多了。那時她走路都生風,現在可大不同了。
“對了,這幾天我也忘了問月同還在不在了。趙國養著他,他也十分享受被人擁戴,不知有沒有著急回去。他若是想回去的話,就讓他走吧,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他。”這回,月同可以說是幫了大忙,如果他不走想留下的話,她就把他帶回夷南去,好生的供養起來。
“還在後山呢。”月同沒走,他已如癲狂,有時送去的飯都一口沒動,可見走火入魔了一樣。
“還在後山做什麼?那山洞粗糙,條件也不好,他居然還能待住。誒?不會是你把他關在那兒了吧。”宇文玠詭計多端,想困住一個大術師也並非不能,他招數多得是。
“在研究從你身體裡取出來的蟲子,說是極為罕見,他以前從未見過。”宇文玠告知,術業有專攻,他願意研究便研究吧,反正那地兒空著也是空著。更況且還沒確定白牡嶸完好,還得繼續關他一陣兒。
“我自己也沒瞧見,不過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噁心。”以前自己身體裡一直有蟲子藏著,她渾身都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