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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沒見著,好像其他人也沒看到過。”流玉把橘子塞進嘴裡,使得兩腮鼓鼓的,像松鼠一樣。
“真是藏得嚴實。不過小羽,你幹嘛吃了一瓣就不吃了?”轉眼看向小羽,她手裡的橘子只剝開了一點點,然後摳出了一瓣來吃了,其餘的還在手裡拿著呢。
聞言,小羽幾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是想給大楊哥還有壯奴都嘗嘗,他們應該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甜枳。”
看著她,白牡嶸緩緩的搖頭嘆氣,“你真是有一顆善良的心,我都感動了。還有這麼多呢,你拿去分了吧,反正我不愛吃,宇文太白也不在。”當然了,他即便在,也是不喜歡吃這些東西,連看一眼都不看的那種。
小羽咬唇,然後小心的把果盆抱起來,快步的跑了出去。
白牡嶸無奈的搖頭,小羽若是有流玉一半的愛自己,應該會活的更開心,她總是惦記別人,聖母病晚期,沒得治了。
第72章 伺機報復?
宇文玠離開了王府,如同新婚洞房之夜的第二天一樣,帶著他所有的護衛消失了,這府邸再次被擱置。
而且隨著他們離開,這府里就空蕩蕩的,像是無主之地。
不過,這府里的人很習慣了,宇文玠總是如此。說回來就回來,說走就走,沒有一點的提前預告。
但,宇文玠不在,白牡嶸卻是覺得舒坦多了,占地為王。就連小羽和流玉都輕鬆了,不用再擔心自己哪裡做的不對繼而惹怒這裡的主子。
在府里找了一圈,丁海不在,也不知被藏到哪兒去了。
宇文玠離開的第二天,皇城又下了一場雪。府里的下人開始清雪,一直閒著的壯奴終於等來了用武之地,和大楊一同來到索長閣,開始清雪。
雪一直在下,而且是那種鵝毛似得大雪,但奇怪的是,這麼大的雪溫度卻並沒有很低,這讓人感到很舒坦。
因著壯奴的到來,索長閣里的那些上女都像去動物園看動物一樣的聚在一起看他,這麼高這麼壯的人,到底是怎麼長成的。
白牡嶸站在窗邊往下看,雖說空氣還是冷,但能承受的住,比下第一場雪時要好得多。
“還真把壯奴當成動物了,一個個都不嫌冷,一直站在那兒瞧熱鬧。”這讓她很不爽,人家就是長得異於常人了一些,有必要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又笑嘻嘻的麼?
也虧得壯奴是習慣了,若是換成了她,非得把那些人都拍扁了不可。
“但壯奴的脾氣真的挺好的,張士良總管他們總是開他玩笑,他又不會說官話根本討不回來便宜,但一直都笑呵呵的。”流玉站在白牡嶸身邊探頭往下看,覺得壯奴那憨厚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怕,虧得那些上女今早瞧見他嚇得一驚一乍的。他長的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個好人。
“他沒有名字吧,不過有名字他也無法告訴我們。壯奴壯奴的叫,實則是一種侮辱。”她不是很喜歡聽,所以,可以給他另外取一個名字。
“那不知王妃覺得他叫什麼名字好?大山?”長得那麼高,像大山一樣。
白牡嶸不由笑出聲,抬手拍了拍流玉的頭,“你就不能想一些好聽的名字出來麼?大山,還大海呢!可以叫金剛。”真的和金剛很像。
流玉歪頭看著她,然後瘋狂的點頭,“好聽,王妃取的名字果真好聽。”
“去你的吧,就知道溜須拍馬。”白牡嶸失笑,雖說明知是拍馬屁,但聽著還挺舒服的。
雪不停的在下,清雪也是休息一會兒清理一會兒,但是好像永遠也清理不乾淨似得,因為老天根本不給喘氣的機會。
因著宇文玠不在,大楊和壯奴也膽大的進入了索長閣里。進門時壯奴還得低著頭,但進來後還好,因為索長閣的房頂是很高的。
小羽和流玉也下樓,和大楊還有壯奴在下面聊天,反倒是那些上女插不進來,但總有幾個好奇的在門口那兒來來回回偷聽。
白牡嶸躺在自己的床上,計算著要如何把自己的‘財產’都搬出去,運送到自己的宅子裡。
正好宇文玠不在,是個好時機。其實應當把其他的那些大件的嫁妝都搬走,但是因為是大件,所以特別顯眼,並不好操作。
她愁苦著此事,聽著樓下的動靜,還真是開心呀。
宇文玠不在,可把他們高興壞了。不過真的應該要宇文玠瞧瞧,他自己有多討人嫌。有他在的地方,自動低氣壓,人們連開心都做不到,他應該認識到自己是個掃興鬼,並非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就能惹得所有人都喜歡。
但想起宇文玠,她又不免好奇他去了哪兒,這種天氣,又下著雪,他那種身體還想出去溜達呢。
過敏嚴重時,連動彈都不能,若是運氣不好,非得死在外頭不可。
但轉念一想,她幹嘛要操心這個?簡直是閒的蛋疼。
躺著躺著,她也逐漸被困意侵襲,然後便睡過去了。
外面的大雪仍舊在持續,壯奴不時的便出去清雪,他是個做事不會偷懶的人,實實在在。
有他在,反倒是便宜了那些小廝,他們去清理別的地方,索長閣都交給了他。
直至接近傍晚時,雪才停下,壯奴他們吃飽了飯,又出去清雪了。
清雪時發出的聲音特別的大,刷拉刷拉的,終是吵醒了那個睡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