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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白牡嶸揮了揮手,之後迅速的把匕首從她手裡奪了下來。
上好的匕首用來刺桌子,白牡嶸簡單的把匕首在自己手指間轉了一圈,就反手撇了出去。匕首叮的一聲刺在床柱上,入木三分。
“是你、。”回過神兒來,宋子嫿張牙舞爪的跳起來,不過也只是做了個跳起的動作而已,白牡嶸一巴掌就把她拍了回去。可能是力氣過大,宋子嫿被拍回椅子上之後,就眼睛一翻暈過去了。
切了一聲,她單手把椅子轉過來,然後一個彎身輕鬆的將她扛到了自己肩膀上。轉身離開,悄無聲息。
時辰算得准,在外面的夷南親兵給她創造了時機,她一路順利的把宋子嫿帶出了城府。
路上,多次停下又改變路線,她扛著宋子嫿宛如扛著一個物件。
宋子嫿昏的徹底,根本毫無反應。
如果想今晚出城的話,其實並不容易,根據之前白牡嶸的推測,宋子嫿失蹤最多半個時辰就會被發現,接下來城門被封鎖,全城都將戒備。
所以,今晚是出不了城的。
白牡嶸扛著宋子嫿返回了小客棧,順著後門進去,然後直接進了這小客棧的地窖。
這裡有地窖,是住進這客棧之前就踩好點兒的,而且,正是因為掌柜的肯租這個地窖,他們才會選擇在這兒住下。
地窖里早就有人在等著了,親兵已經把下面收拾了一番,搬了一張木床進來。
把宋子嫿扔到那木床上,她還昏著,臉像唱戲的一樣,丑的難以言說。
油燈亮著,這裡也仍舊是無比昏暗。在床邊坐下,白牡嶸看著宋子嫿,這小姑娘的個性真是極端和扭曲,和宋子非天差地別。
“小姐,殺了她吧。”親兵把刀都準備好了,隨時隨地打算剁下這個女人的腦袋。
白牡嶸搖了搖頭,“她是首富的妹妹,我們真把她給殺了,不知到首富那裡要怎麼交代。即便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但他們好歹是一家人。”
“那怎麼辦?想把她運出去,不太容易。不然,我們就在這城裡多待些時日,能撐過幾天,估計玄甲軍就得出城去找人了。”親兵覺得這個想法也可行。
“先待在這兒吧,這幾天咱們都老老實實的,這位大小姐若是醒了,就再把她給拍暈。”眯起眼睛,白牡嶸嘆道。
“是。”親兵領命,但其實更想把宋子嫿宰了。這個瘋女人,她若不死,指不定還得搞出多少事情來。
只不過,宋子非在夷南人的心裡也是非同凡響,這是他的妹妹,如果不通知他就將人殺了,之後肯定不知該如何交代。
離開地窖,白牡嶸返回客棧,剛剛上樓,就聽得外面大街上快馬奔過。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前往外看,這整座城好像都活動起來了,宋子嫿失蹤被發現了。
別看楚郁不喜歡她,但是仍舊很需要她。
唉,越是這樣,宋子嫿就越是心存幻想,越放不開他。
這一整晚,城裡都沒安靜下來,兵馬在城中不斷的來來回回,吵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翌日,在外探情況的親兵回來稟報,說是玄甲軍已經開始全城搜查了。不管是普通民居還是酒樓客棧,他們全部都在搜查。
住在客棧里的人很淡定,因為之前就有計劃。有著夷南特點的親兵都跟著白牡嶸去了地窖,而宇文笛和另幾個夷南兵留下,打扮成從北面下來想要南下去避難的家中有些家底兒的小少爺。
這客棧的掌柜的拿到了一大筆好處費,美滋滋的保證會管好自己的嘴,就只等玄甲軍來搜查了。
進了地窖,宋子嫿還躺在床上呢,看守她的親兵直言自己就是守了一頭豬一晚,別說醒了,她連動都沒動。
下來的人都去參觀臉像油彩畫一樣的宋子嫿,他們都來瞻仰瞻仰宋子非的妹妹是什麼模樣,還真是天差地別。
坐在床邊,白牡嶸伸手捏住宋子嫿的鼻子,不能呼吸,她開始張嘴,她又把她嘴捂上了。
終於,被憋醒了,宋子嫿打開白牡嶸的手呼吸,眼前清晰了之後,看清了近在眼前的人,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瞬間蹦起來,兩隻爪子就奔著白牡嶸的臉過去了。
輕而易舉的把她推翻,白牡嶸略嫌棄的拍了拍手,“別嘚瑟啊,惹毛了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至今讓你活命,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不過,這面子能看一時看不了一世,你想殺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兒咱們得從頭算。”
宋子嫿卻是根本不想跟她談宋子非,掙扎著還要抓白牡嶸的臉,啞著嗓子開始罵她是賤女人狐狸精。
閉了閉眼睛,她根本就沒理智可言,見了她,就只有搶男人這一個仇恨了。
親兵被氣的齜牙咧嘴要動手,白牡嶸倒是不生氣,一手按著宋子嫿,這一隻手的力氣就讓她根本起不了身,只得徒然的揮舞雙臂。
“賤人,狐狸精,就知道勾引別人的男人,你不得好死。遲早有一天被賣進妓院,被骯髒的男人玩弄死,賤女人。”咬牙切齒,她眼下的模樣可以說是一個女人最醜陋的時候了。
“宋子嫿,你再不閉嘴,我就立馬去找楚郁了。他在城府,我知道,我見了他,就把他按到床上去,你覺得他會拒絕我麼?”幽幽開口,隨著她說完,宋子嫿果然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