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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蘇昀混進宮裡,是坐了收夜香的順風車,而他這外形混入哪裡,都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再想混進宮裡,也可以還坐順風車,不過還是要萬分小心,畢竟皇宮沒那麼容易進去。
而且,還得好好計劃一番,在宮裡引起人的注意,想再出來可就不容易了,宮中的守衛數不勝數,被堵在裡頭就是個死。
大楊以及宇文玠的護衛都陸續的住進了這客棧里,他們也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穿著打扮各異,給錢住店,都在二樓。
“人都齊了,接下來就得想法子混入皇宮了。不過呢,我有個提議,這皇宮啊,你們都別進去,在外面接應我就好。這個大術師顯然和其他見過的都不一樣,你們若是進去了,很可能會被攻擊,從而中招。但我就不一樣了,我獨自一人,又不怕大術師的那些招式。所以,我自己進去是最保險的。”這是白牡嶸的意見,她不希望有別人跟著。他們對付不了大術師,而且還可能給添亂。
“不行,太危險了。”宇文玠第一時間反對。
就猜到他不會同意,白牡嶸搖頭,“你還是再想想我的意見之後再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人多眼雜,都混進去反而危險。我獨身一人,走到哪兒都能藏身。只要在外面接應好我,我就能順利的把人帶出去。”
“宮內的路線屬下都摸熟了,這樣吧,屬下也一同進宮。”蘇昀說道。
看向蘇昀,白牡嶸倒是覺得可行,他功夫高不說,事先還在宮裡踩過點兒。然後,他的外形不太容易引起注意,如果被發現了,他隨時隨地可以偽裝。不像宇文玠和那些護衛,就算是裝成乞丐,長得也不像啊。
“我和蘇前輩,我們倆這也算師徒聯手了。你就在外接應我,把裝人的傢伙事兒準備好了,如何離開這座城,都需要你來操手準備。”轉到他身邊,白牡嶸抬手放置在他頭上,揪了兩下他腦袋上的毛,讓他淡定。
見他沒反對,白牡嶸的眉毛立時也飛了起來,“這就成了。我和蘇前輩商量商量進宮之後的路線,對付大術師我是有把握的,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是這運人,是個大工程,不能被人發現了。”主要這一點較難,需要好好部署。
她主意已定,宇文玠也沒有再說反對她的話。
當下,白牡嶸就和蘇昀商量起這趙國皇宮內部的路線問題。皇宮多處分界線,那大術師所在的是後宮的一處禁地,原本就是荒廢的宮殿,以前不少犯了錯被處死的宮人,都是在那荒廢的宮殿裡被行刑的。
陰氣森森,那地兒好像正適合那些陰沉的大術師,他們做的事兒根本無法見光,只有在那種陰森之地才施展的開。
他們的路線不涉及守兵眾多的前殿,只是要順著運送穢物的宮門宮道進入皇宮,之後再轉到後宮的禁地便可以了。
最危險之地,莫過於進出宮門之時,若是被檢查的守衛發現問題,會被當即扣押。如有反抗,他們會立即斬殺的。
蘇昀將之前進宮的路線記得很清楚,不出意外的話,其實在宮內也遇不上什麼人,因為禁地十分僻靜。
再來就是抓那個大術師了,蘇昀是肯定不能靠近的,他們太邪門了。這事情,只有白牡嶸親自來,也只有她不懼。
因為有宇文玠,那麼在外接應的事兒就是他負責了,大楊隨他調配。說實在的,大楊長得很像趙國人,那外形,絡腮鬍子大疤痕,和今日街上看到的許多趙國男人極為相似。不由得讓人懷疑他家是不是從趙國遷徙來的,有趙國血統。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趙國帝都的夜晚還是十分熱鬧的,而且聽說趙國只有這帝都不宵禁。一些娛樂場所,整晚都是歡歌笑語,喝多了酒的人醉倒在路邊比比皆是。
大梁許多城市的夜生活白牡嶸也見識過,因為戰爭,各處都不像樣子。她金州四城內的夜生活還是不錯的,風塵之地是整晚不歇的,為了治理那裡的亂,白牡嶸也沒少費腦子。反正最後必須要所有的姑娘們花名在冊,在官府備案,定期還要檢查身體。這種產業是禁不了的,而且他們稅收也不低,打黃掃非那一套,在這個世界行不通。
而且因為城裡難民光棍多,有花樓這種地方還是比較安全的,紓解欲望就去這正規的地方,總比邪火沖了腦子傷害無辜姑娘要好得多。
站在這客棧的窗口往外面看,燈火輝煌,趙國的帝都真是繁華熱鬧。
“眼下這趙國的帝都是不是要比你的皇城繁華上許多?不知你看在眼裡,是否心急。”曾經,大梁的皇城也是這般繁華的。
溫熱的胸膛覆蓋住她的後背,下一刻,她被卷進了他的懷抱中。立於窗口,共同注視著窗外。
宇文玠的眼睛是淡然的,他沒有任何的不愉,也沒有過分的歡喜,只是十分的和緩與安然。
身不在大梁,千里之外,但身邊有她,他亦是覺得無比滿足。
向後倚靠著他,白牡嶸眯著眼睛,一邊反手朝著他的臉摸過去,“問你話呢?”
“朕從不心急,其他的興許沒有,但時間有很多。”只要有時間,何愁興振不成?
“你還挺鎮定。是否每一座華麗的城池表面之下都是惡臭的,這趙國的皇帝真逗,讓自己裝的像個人,什麼仁慈。背地裡,卻用大術師來替自己殺人。”真是想不到,同時也讓她無比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