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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詭異之事何時會結束,但眼下沒有任何的預感,她覺得一時半會兒的,她可能還得在這個世界混下去。
前路渺茫,雖說白姐向來自信,但所處的這個情況,還真是棘手。
馬車走的很平穩,但速度也明顯加快了,馬車裡,兩個人都無聲。白牡嶸腦袋靠著車壁,閉著眼睛,雖說是想睡覺,但是根本睡不著。
兩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馬車的速度降下來之後,白牡嶸就睜開了眼睛。
能聽到外面人行走的聲音,帶著鐵甲相撞的聲響,聽起來相當的刺耳。
微微轉身,白牡嶸伸手拽開了窗子,入眼的便是外面林立的松樹,以及地下極厚的白雪。有身著鎧甲的兵將在來回走動,鎧甲帶著和白雪一樣的溫度,呼吸之時白霧也在閃動,讓人覺得更冷了。
馬車在前行,外面的風景也在後退,松樹參天,棵棵皆有人粗。冷空氣帶著大自然的氣味兒,雖寒冷卻好聞。
這山還真是原始,雪也特別厚。皇城雖然也下雪了,卻是沒有這裡的多。也難怪說這裡的冰凍得結實了,可能也有地理位置的關係在其中吧。
看了一會兒,白牡嶸便關上了窗子,轉眼看想宇文玠,他目視前方,一副安安靜靜的美男子模樣。
以他這個年紀和模樣,在那個世界應當就是個大學校草之類的人物。或許是個學霸,但內向安靜,前途似錦,引得許多女生愛慕追求。
但在這個世界,他看起來就不是那麼單純了,像一隻小鹿斑比,但單純的眼睛下,藏著一顆讓人捉摸不透的心。
就在此時,馬車緩緩地停下了,白牡嶸回神兒,大概是到地方了。
冰天雪地的,真的會凍死人的,皇上一個人想玩兒,非得叫來這麼多人陪著,作孽。
宇文玠起身,先一步走出了馬車。白牡嶸也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厚重的衣服,隨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遠方古樹參天,連綿無際,下方白雪堆積,看起來深可齊腰,這邊的雪下的真是大啊。
馬車眼下停下的位置應當是屬於山腰,一大片已清理出來的區域,十幾頂軍帳扎在這裡,極其的厚重。
王府的護衛已經下馬了,做事有序,牽馬的牽馬,搬東西的搬東西。、
一路來坐在車轅上的流玉牽著白牡嶸的手將她從車轅上引下來,她看了看那些軍帳還有做事的護衛,然後又看了看駐紮在遠處的兵將,她小聲的開口,“王妃,看起來好像要在這裡住幾天,可是奴婢都沒有將衣物等帶來啊。”因為那時通知的護衛根本沒說要在這裡停留幾天。往年也有觀花嬉冰的活動,但宇文玠都很快回去了,因為他身體不適。、
可眼下瞧著那些做事的護衛,他們好像已經做好了要在這裡停留的準備。
“慌什麼,停留幾天便停留幾天,不是什麼大事兒。再說,衣服有的是,我身上套了多少件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有什麼值得慌張的,白牡嶸無所謂。只是瞧這地勢不太好,而且也不太安全的樣子。她現在貌似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自己這個便宜被宇文玠得了,有人想毀了她。所以,這地兒對於人身安全有威脅。
“但梳洗之物都沒拿來啊。”流玉攙著她走,一路上她也被凍得手和臉蛋都紅了。但眼下,她擔心著急的並不是這個。
“姐姐我天生麗質,還用得著那些。你的手太涼了,趕緊自己暖和暖和,別扶著我,我自己能走。”看了她一眼,白牡嶸對她這種擔心覺得無言以對,這都不算事兒。
甩開流玉,白牡嶸自己前行,這地方的雪雖然被清理了,但清理的很草率。地面仍舊是由雪堆積而成的,踩在上面吱嘎吱嘎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往右面看,隔著一些古樹,能看得到另一片營地,也是有許多人走來走去,不知駐在那兒的又是誰。
飛龍湖在哪兒不知道,但根據這地勢來看,應當是在山下。
往帳篷的方向走,而宇文玠早就進去了,他還真是嬌貴,不敢在外面待得太久。
環顧了個夠,白牡嶸才也隨著走進帳篷,流玉跟在她身後進去,便快速的將帳門關上了。
帳篷應當是剛剛搭建起來沒多久,地面上的雪還未完全融化呢。裡面很大,矗立著兩個半人多高的暖爐,不間斷的散發著熱氣。
宇文玠就站在其中一個暖爐前,擺明了是正在取暖。
這裡洗漱和休息的地方都有,還有上好的書案桌椅等等,一應俱全。皇家用品,各個精品,白牡嶸快速的掃了一眼,對這古代帝王的奢侈生活有了大概的了解。
腳下一轉,她也走向了暖爐,看向宇文玠,卻驚奇的發現他臉上的紅點點比剛剛在馬車裡更多了。在他那白的能反光的臉上格外的扎眼,好像被化妝點上的一樣,能去唱戲了。
笑了一聲,白牡嶸盯著他的臉不眨眼,“你這是對冷空氣過敏啊,還好發病在臉上,若是表現在呼吸道等處,可有你受罪的了。”
宇文玠站在那兒也不動,像一尊雕塑似得,“天生如此,無藥可醫。”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癢?”能保持一動不動的狀態,這忍耐力也是極強的。
“誰癢誰清楚。”他很癢,癢的難以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