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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了?”陸珩冷眸掃了他一眼。
項子風把監控儀放到他桌上:“她沒在學校,在一個公寓,那個公寓是,是肖越剛剛買下的。”
項子風說完覷了他一眼,陸珩緊緊盯著監控儀,突然抬頭問:“什麼時候的事?”
“兩天三夜了。”項子風低了下頭,“顯示一直在哪裡,只不過我派人去,被攔了回來!”
陸珩“騰”一下站起來,拿起監視儀走到項子風身邊。
“哥,你別衝動,這種狀況,我說的話不就功虧一簣了麼!”項子風還是低著頭,第二天的時候他就發現不對勁,一直到一天**程宥寧的位置都沒動他才去查。
他也想第一時間告訴陸珩,畢竟這種感覺他懂,但是楚翊說得也對,一天**了該發生什麼早該發生了,告訴陸珩,除了壞事沒有任何用,他聽了,他就聽了!
陸珩瞪著他的眼睛裡似乎要冒火,他抬起腳,看著項子風還沒好的腿,薄唇緊抿,最後還是放下了:“你特麼怎麼不等著他們有了孩子再告訴我!”
說完,邁步走了出去,項子風叫他也沒回一下頭。
項子風也急著走了兩步,腿上吃痛,他抹了把臉,打電話給楚翊,剛接通就破口大罵:“楚翊,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要是老大有什麼事,我第一個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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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宥寧身體已經好多了,肖越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她心裡有點彆扭,這種感覺太奇怪,肖越太了解她,她想吃什麼,想幹什麼,什麼時候覺得不舒服,不用說,只要她表情稍微有一點沒埋好,他都能看出來。
“寧兒,出去走走?”肖越剛進病房,就說道,他眉目含笑,穿著白色運動衣,整個人清雋陽光,像五月涓涓的溪流,清爽涼澈。
程宥寧愣了一下,已經被肖越拉了起來。
肖越帶她回了他在芝加哥的公寓,然後遞給她一個長方形盒子:“去換衣服,我在這兒等你。”
程宥寧在更衣室換好衣服,蹙了蹙眉,淺灰色運動衫搭配百褶長裙,運動衫的肩膀上還有兩道白色的橫槓,這不是她高中時候的風格麼?
肖越喜歡運動,她就每次穿裙子的時候還要搭配一件運動衫,為的就是和他搭,今天他是要幹什麼?
她出來的時候,肖越好像正在看什麼,他手邊擺著她的黑色斜挎包,看到她出來,手指放進口袋裡,抬頭盯著她,眼裡流光划過。
整體的灰色搭配,既不太沉悶也不是很活躍,但是青春的氣息卻撲面而來,他的寧兒,回來了!
“要幹什麼?”程宥寧抬頭面露疑惑,她的臉色還有點蒼白,但是比前兩天好多了。
肖越沒說話,給她拿著包,帶她出去了。
程宥寧覺得如坐針氈,她看著肖越臉上流露出的柔和溫情,有點恍惚。
等出了芝加哥,程宥寧終於憋不住了:“要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側過頭遞給她一個靠枕,“累了把椅子調下去睡會兒,要走一會兒。”他打開播放器,舒緩的音樂輕輕流出。
程宥寧打算拿素描本和鉛筆練練筆,剛打開包就看到陸珩送她的腕錶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程宥寧笑了笑,掏出來戴上。
肖越餘光看到她的明媚的笑容,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暖意。
開了幾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程宥寧最後還是睡了一覺,肖越停下車,一轉頭就看到她沉靜的睡顏,即使有靠枕,她的頭也窩到了肩膀上,
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手指在她臉頰上流連,寧兒,你知道這一刻我等了多久了?
程宥寧縮了縮腦袋,肖越笑了笑叫她:“寧兒,到了,起來吧!”
他說著已經把自己的安全帶解開,伸手要去解她的,程宥寧迷迷糊糊地看見一隻手伸過來,低吼一聲,抬手不管不顧就打了過去,立刻醒盹了。
“寧兒——”肖越握住她的手,“是我!”
現在碰一下反應都這麼大,肖越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下。
程宥寧抬頭看,是肖越,她舒了一口氣,看著他正握著她,輕輕蹙了下眉,抽了出來。
她往外看,天色已經黑了,肖越也沒在堅持,下車給她打開車門:“想吃什麼?”
程宥寧搖搖頭:“來這裡幹什麼?”她走出車門就看到對面燈光明亮的體育館。
肖越從后座拎著兩個紙袋,帶她往前走:“看完再吃也可以,今天是他最後一場比賽了。”
肖越的聲音有點感嘆,程宥寧的腳步也頓了一下,她曾說過要和他一起看他最愛的球員的比賽,如今終於可以實現。
他的最後一場比賽,她和肖越最後一次交集,用這個做結束真是剛剛好!
還沒開始,會場已經人山人海,人潮鼎沸,很多人已經落淚,她看著身邊的肖越,他表情不多,只是有點沉默,他把紙袋打開,裡面都是她喜歡吃的小零食。
從來都是,肖越要看比賽,她就讓肖越用吃的來哄她。
記憶和現實不停轉換,程宥寧抬手揉了揉眉心,嘴角的笑有些苦澀,在美國的四年,她都是一個人來看比賽,她是多麼想肖越能在她身邊,如今他真的來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