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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急診還是送到沈軒手裡的呢,當時沈醫生一邊看著顱腦CT一邊很感興趣的打聽:“怎麼搞的啊?”
謝嘉樹雙手插口袋,酷拽狂霸的傲然答道:“我搞的!強|jian未遂!”
想起那個時候沈軒精彩的臉色,兩個人都笑的有點沒心沒肺的。還是馮一一先克制住了情緒,推開他站得稍遠一些,問他:“你怎麼來啦?你發布會結束啦?”
“差不多,我就先溜了,”他含糊的解釋了一句,收了笑意,不高興的反問她:“你喝酒了?”
馮一一看看他,底氣不足的小聲說:“你也喝酒了啊。”
“我是男的!我還帶了司機!你一個女的,三更半夜在外面不回家,還跟人喝酒,缺心眼吧你!”謝嘉樹看她要反駁的樣子,伸手把她揪過來,攬著往他們的包廂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說她:“……我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就讓沈軒來接你了?”
沒等馮一一表忠心呢,他就自問自答、冷艷高貴的說:“哼!想得美!回頭我非得找人打斷他腿!”
“……謝嘉樹,你別這樣好不好?!”馮一一無奈的說。
謝嘉樹看她居然當真了,頓時笑得很開心,還有點壞壞的。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他笑著說:“開玩笑的好不好……要打也是打斷他雙手啊!”
說著話的功夫他已經一手推開了門,就在吻她的時候。整個包廂的熊孩子都看到了這個吻,他們集體靜了三秒鐘,然後歡呼聲、尖叫聲、口哨聲……在很有節奏的一聲聲“姐夫”聲里,謝嘉樹抬了抬手,親切又豪慡的表示:“今晚姐夫買單,你們看哪個酒最貴,使勁點!喝醉了樓上房間隨便睡!”
這下熊孩子們的起鬨聲頓時差點要掀翻屋頂!
馮一一著急了:“他們明天還要上班呢!你幹嘛?!”
謝嘉樹“哦”了一聲,掃一眼立刻偃旗息鼓的熊孩子們,緩聲傲然說:“一天請假扣多少錢啊?加上這個月的全勤獎,我給你們報銷。”
……這會兒就是叫這群熊孩子為姐夫肝腦塗地都沒問題啊!姐夫萬歲!
馮一一拿這群人沒辦法,戳了戳人來瘋的“姐夫”以示警告,她自己走進去在沙發角落裡坐下來。
謝嘉樹沒跟她走,挽起袖子興致勃勃的和熊孩子們玩成了一片。
謝大少以吃喝玩樂名滿G市的時候,這群小屁孩都還在初中里解方程式呢,也就二十分鐘吧,整個場子被他帶動的氣氛熱烈到爆棚,三三兩兩猜拳的、玩骰子的……還有一小隊人被他帶著玩起了開火車……
熊孩子們那麼喜歡他們家姐夫,當然要借花獻佛——他們的馮組長就是那朵花。他們點了一首《廣島之戀》,一屋子的人起鬨要看兩人情歌對唱。
話筒塞到馮一一手裡,兩個小姑娘拽著她從沙發里起來。她剛站起來,就聽謝嘉樹的聲音帶著點喘、帶著些微笑意:“不行,唱這首歌的男女容易分手。”
屋裡熱,他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白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修長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結,聲音通過麥克風低低沉沉的響起,好聽的要命!頓時幾個小女生忍不住一陣“嗷嗷嗷”的尖叫。
迷人無比的謝嘉樹,隔著人群對剛站起來的人溫柔一笑:“我一個人唱。”
他背對著大屏幕,不看歌詞、只看她。
光影都在他背後,可是他比一切的光都耀眼奪目。
他為她唱: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為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願被你拋棄。
馮一一如墜夢境。
沉浸在她一個人的萬籟俱靜里,他什麼時候唱完的她都不知道。謝嘉樹貼到她耳邊她才察覺,他熱燙的呼吸撲在她耳垂上,她情不自禁的一顫。
熊孩子們的起鬨聲一浪高過一浪,馮一一連忙扯他坐下來。
一坐下他還是倒過來,巴著她耳邊,語氣不滿又不屑的說:“我唱的比沈軒好聽吧?!”
馮一一:“咳……”
謝嘉樹才不管熊孩子們個個偷偷往這邊看呢,他張開雙手緊緊抱住她,抱得她都發痛。
他用腦袋抵住她,很用力,語氣亦然,輕聲卻用力的問她:“到底是誰,在你最好年紀遇到你的?你說!說!”
其實這一幕應該挺搞笑的:人高身長的大男人跟只無尾熊似的巴在她身上,看上去簡直在撒嬌耍賴,一點深情男主的酷拽狂霸之氣都沒有。
可是馮一一被他抱的那麼緊,他話里那些憤怒不甘甚至是……委屈,直接打上了她的心頭。
她心疼了。
“是你啊,”她轉頭輕聲的說:“我最好的年紀遇到了你……才算沒有辜負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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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一句歌詞,但是謝嘉樹比被叫了“姐夫”那天還高興,就像是吃了雙份劑量的笑藥,一晚上嘴角就沒能平下來。
他興致高漲的教熊孩子們點酒,教他們哪幾種跟哪幾種混著喝,還親身上陣和他們玩遊戲,猜拳的時候他以一車輪十五,喝倒了十四個,剩下一個被嚇跑了。
他自己也喝多了。
安排好那群醉的東倒西歪的熊孩子,他倆回去的時候已經夜裡九點多了。一路上謝嘉樹癱在座位里唱歌,反反覆覆的唱那句“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你,才算沒有辜負自己……終於等到你!”
跟卡帶了似的來來回回,馮一一都快聽吐了。叫他閉嘴,他卻唱的更大聲,她忍無可忍伸手去捂他嘴巴,被他圈住手腕輕輕一扯拉倒在他身上,他撅著嘴上來要她“親親”。
馮一一被他渾身的酒氣熏的閉氣,失色大叫:“謝嘉樹你臭死了!別靠近我!走開啊!”
謝嘉樹哈哈大笑,更來勁了,捉著掙扎的人沒頭沒腦的親,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馮一一快被他給煩死了,伸手揚起就要給他兩下狠的,卻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
他喘著粗氣坐回去,眉目含春、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手裡握著她的手往他腿間按去。
馮一一身上一松還以為逃過一劫了,忽然手被按到一個昂首挺胸、殺氣騰騰的東西上,她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竟然還好奇的握了握。
“哦……”謝嘉樹立刻眯著眼睛銷魂的低嘆了一聲……車內餘音裊裊。
馮一一遲鈍的腦袋“嘎達嘎達”的總算轉過來了,頓時如遭雷擊!
她不敢置信的僵在那裡。謝嘉樹歡快無比的蹭過來,頭靠在她肩上,一揚臉張嘴含住了她耳垂,聲音又低又熱:“怎麼辦?我硬了……”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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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剁下來涼拌!
馮一一都快瘋了!
他無恥的按著她手不放,馮一一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一邊掙扎一邊心裡淚流滿面的想:美國人民真不是東西啊!把當年好好一個純潔天真的小男生教成了這樣啊!
“謝嘉樹……你流氓!”怎麼也甩不開那根越來越活潑的東西,馮一一閉著眼睛絕望的喊。
謝嘉樹鼻音濃重的“嗯嗯嗯”哼著,像張膏藥一樣貼著她,抱抱親親摸摸蹭蹭,很滿足又很不滿足、想要更多的樣子……他要是後面能有條尾巴,這會兒一定呼啦啦抖開著搖來晃去呢。
尾巴這會兒是沒有的,但是那根尾巴狀的東西在馮一一手裡活潑無比,隔著褲子一層布料都能感覺它又硬又熱……他卯足了勁的拉著她手在那裡又揉又按,混亂里馮一一一個失心瘋狠狠捏了一把,謝嘉樹“嗷”一聲慘叫起來。
壞了!馮一一連忙去扶倒在一邊的他,“謝嘉樹?謝嘉樹?”
捂著“尾巴”倒在那裡的謝嘉樹偷偷睜開眼睛,迅速伸手揪住她領子,一扯,馮一一尖叫一聲,臉朝下趴在了他腿間。
她欲哭無淚的想要爬起來,被謝嘉樹哈哈大笑著按住了腦袋。
馮一一氣的渾身都發抖:“你快鬆開我!”
貼這麼近,她說話的氣息隔著褲子噴在那上面,那感覺真是……電流從尾椎骨一路噼里啪啦的躥上來,本來是捉弄她,不成想這下玩到自己了,謝嘉樹倒吸著涼氣趕緊把她抱起來。
那裡叫囂的快頂破褲子了,謝嘉樹這會兒臉色都變了,把她抱在懷裡,他有些痛苦的閉著眼睛直喘粗氣。
車裡暗,他又那麼缺德,馮一一哪裡顧得上看他臉色,被他抱住了就打他手,掙扎著往外撲。謝嘉樹按著她,帶著痛苦和慡意的聲音在她耳邊低沉沉的響起:“你別動了……別動!我有話跟你說!”
他語氣正經,馮一一停下來,勉強坐他腿上,被頂的危機四伏的,顫顫巍巍的僵著腰聽。
就聽他哼了一聲,聲音又低又啞:“那個……一個都沒有。”
馮一一聽不懂:“什麼一個都沒有?”
他把臉埋在她肩頭衣服里,悶悶的嘟囔著說:“你上次不是問我在美國有沒有嗎……一個都沒有。”
三年多的時間很長,一個人的夜晚很難,美國的姑娘們很美很熱情,可我一個都沒有正眼看過哦~
自與你別後,我本當獨自前行。
但我路過的每一處風景,都只會幻想你看見時的表情。
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來了,司機也下車走掉了。車裡靜靜的,只聽見謝嘉樹漸漸平緩下來的粗喘聲。
馮一一回頭看看他,他臉埋在她衣服里,只露著一雙眼睛,黑眼珠烏溜溜的像只小忠犬,她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心裡滿滿都是感動。
謝嘉樹被親了反而越發委屈的樣子,竟然還低下了頭……馮一一忍不住又親了親他額頭。
他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邀功的傲嬌語氣:“我好吧?感動了吧?”
馮一一失笑,點點頭,“嗯。”
你真好。
他湊上去親她,柔情蜜意的:“那你再給我揉揉!”
說著又去抓她手了……
“走開!”
兩人又打成了一團,一個惱羞成怒,另一個歡快無比。百萬豪車也經不住這麼折騰的,從外邊看,抖的跟裡面在車震一樣。
馮一一好不容易打開了車門,可腦袋剛伸出去,就被身後追過來的人“哈哈哈哈哈”的抱著腰拖了回去,她手扣著車門,垂死掙扎,窗戶按鈕被她碰到了,車窗“嗡……”的降下來一大半,下一秒她人就被他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