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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見。”他躺在那兒很高興的糾正說。
凌晨時分,已經是新的一天了,他說得也沒錯,馮一一沒在意,笑著關了燈,帶上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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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睡在陌生的地方,以馮一一警惕的性格應該睡不沉的,可惜她晚上喝了小半杯紅酒,又被謝嘉樹折騰的那一通,實在累的夠嗆,洗漱後上床,她一沾枕頭就入睡了。
夢裡她夢到房子著火了,特別熱,她在火里拼命跑,可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腳步卻邁不大,眼看火舌舔上來,她心裡特別著急絕望……困頓難受的掙扎著醒了過來,馮一一睜眼看到黑乎乎的天花板,正要長出一口氣,胸口卻立刻傳來熱而蘇麻的奇怪感覺,濕濕的蠕動吸吮……馮一一失聲尖叫,埋在她胸口的人卻很開心,重重的吮了一記。
馮一一猛推他,可是她穿著他的大T恤做睡衣,寬鬆的餘地剛好容他鑽進來一個腦袋,她怎麼推他都妥妥的在她衣服里。
混亂害怕里只想著把他從衣服里弄出去,她用力的拉著t恤往上拔,終於把謝嘉樹那個混蛋的腦袋露出來了,但是t恤也已經卷到她脖子了,領口那麼大那麼寬鬆,謝嘉樹順勢毫不費力的往上一扯,頓時馮一一就打赤膊了。
打赤膊的馮一一又氣急又羞憤的直哭,手捂著胸口往旁邊滾,顧上不顧下,頓時身上唯一的小內褲又被他扯下來一大半。
“謝嘉樹……謝嘉樹!”她害怕的大喊,眼前突發的這一切真的令她十分恐懼。
謝嘉樹從她後面趴上來,一隻手強行插|進她雙手捂著的胸口,掂了一隻手指在上頭用力揉捏著,他人在她耳邊興奮粗喘:“嗯!我在這兒呢……繼續叫啊!”
“謝嘉樹你放開我!你別這樣對我!”馮一一哭著說。
謝嘉樹把她身體掰過來一點,不強迫她了,只是壓著她不許她逃,他俯身去親她,亂發沾了淚水貼了她滿臉都是,他也不嫌棄,“嗯嗯嗯”的跟她磨著親熱著。
這很有效的安撫了馮一一從夢中驚醒的不安,劇烈的掙扎漸漸變得軟弱無力,她喘的越來越厲害,閉著眼睛昂著頭喘氣。
謝嘉樹的頭髮因為鑽她衣服里弄的亂亂的,黑暗裡他眼睛格外發亮,趴在她身上的樣子像只狩獵的雄獅。
“給我好不好?”他一隻膝蓋不知道什麼時候抵在她腿間的,已經磨的她腿心*的了,他人在她耳邊又低又軟的求:“給我嘛……”
馮一一完全被他弄昏了頭,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腿心被他膝蓋用力一頂,頓時沒說出來話,逸出一聲軟綿綿的嬌吟……謝嘉樹撲上去吃她嘴巴,黑暗裡全是接吻的聲音,充滿肉|欲的聲音,令人聽著不由得肉緊,他大手握著她一條腿從已經半濕透的小內褲里退出來,他一挺腰,怒意勃發的小魔王朝肖想了不知道多久的地方頂了過去。
才陷進去頂部圓乎乎的一個頭,兩個人俱都忘情的一聲長吟。
這二十八歲的處男對上二十八歲的處女……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老房子著火。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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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一其實並不覺得特別疼,只是感覺非常混亂、非常害怕。
你毫無保留的攤開你自己、讓另一個人嵌入你的身體,能不害怕麼?
謝嘉樹非常亢奮,在她身上折騰的地動山搖。馮一一雙手扶在他肩上,掌心能感覺到他肩部堅實的肌肉,因為興奮和用力,他整個背部線條繃的緊緊的……如果從後面看應該十分賞心悅目吧?
如果從後面看,她現在一定很狼狽,像只青蛙似的,大大的張著腿……
“喔……”謝嘉樹一記重擊,發出一聲舒慡至極的長吟。
這一下像被他直接頂到了心上,又漲又酸,馮一一控制不住的緊縮和顫抖,在一片混亂里她昏昏沉沉的想:他叫起床來比她還厲害。
她前半場的時候還能喊痛、不要、輕一點,後半場幾乎都在哭。從來沒有感覺過謝嘉樹是如此的陌生,甚至覺得他根本不喜歡她啊!只顧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他明顯很舒服,偶爾不緊抱著她起伏衝刺的時候,他昂起頭喘氣嘆息,能看到那張英俊的臉微微有些扭曲……他閉著眼睛的樣子真是*極了。
漫長的水深火熱里,馮一一時而覺得很委屈,因為他不管她,時而又覺得特別滿足,因為她竟能讓他如此*。
“嘉樹……”她啞著嗓子喃喃,眼角不斷的滑落眼淚。
謝嘉樹其實已經射了一次在她裡面了,只不過射完了伏在她身上喘了一會會就又迫不及待,相隔時間太短,馮一一根本沒發現。第二次當然就沒那麼快了,雖然那裡面緊裹的濕滑幼嫩依然令他的靈魂驚嘆窒息,但他已經能控制住自己一些了,還能跟她說話,聲音喘的像跟人打了一架:“嗯……舒服嗎寶貝兒?”
他叫她“寶貝兒”,又熱又黏糊,比身體裡那根粗硬野蠻的東西還讓馮一一起雞皮疙瘩。她轉過臉不看他,可他追過來,熱烘烘的追著她吻,每一口都用力的吮她,簡直想要把她吃下去似的。
“……說話!”他霸道的命令她。
馮一一這一刻簡直恨死了他,惡從膽邊起,猛的轉臉狠狠瞪他。昏暗的室內只有牆角一盞夜燈,她帶淚的眼睛閃閃發光,謝嘉樹瞬間被迷了心竅,意亂情迷的撲上去:“你真美……”
一邊說一邊下面小魔王一個勁的頂進來,像是沒有盡頭似的,馮一一漲得直往上躲,被他壓住了肩膀,他狠而舒服的一聲“喔……”,將她堵的滿滿,馮一一絕望的哭著抓他,女孩子這種時候哪裡還有力氣,指甲撓上去也只是淺淺刮破一層皮,微刺的感覺反而更添刺激,謝嘉樹聳著腰折騰的更起勁了!
打不過、說不聽……只剩下求饒了。時隔多年,馮一一做起這事依然得心應手,手腳像章魚一樣纏在他肌肉緊繃的身上,在他耳邊軟軟的哭求,什麼好聽說什麼,怎麼諂媚怎麼說。
謝嘉樹耳邊聽著奉承,下面被緊緊裹著,從生理到心理都雄心勃發……馮一一最後哭得快昏死過去了,嗚咽著說:“……我是熊貓血,找不到匹配血型我會死的……”
我是熊貓血,找不到匹配血型我會死的,所以你開慢點啊別撞車!
我是熊貓血,找不到匹配血型我會死的,所以你自己去玩蹦極吧。
……
像往日重現了一般,黑暗和極致的*體驗令謝嘉樹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然在身軀之外,他的靈魂依然像多年前那樣年輕、幼稚、相信愛情,他的靈魂單純喜悅的愛著當年的女孩子,可是眼下滿室的欲動喘息里,他的女孩子被壓在男人身下無助的細吟哭泣著……熟悉的人,陌生的場景,太刺激。
這些年孤獨而克制的夜晚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閃過腦海,謝嘉樹內心如海浪咆哮,更加用力的壓制著她,像那些夜晚荒誕的想像中做的那樣,抱著她、在她耳邊說著令他魂牽夢縈的那些話。
馮一一快死了,他教什麼她就說什麼,斷斷續續的說:“……喜歡……喜歡你這樣……永遠不離開你……”
兩人交頸纏綿,彼此都看不到彼此的臉,馮一一閉著眼睛滿臉是淚,而謝嘉樹埋在她脖子的臉神情愉悅有如迷幻夢中。
他不知足的重重搗了幾下,終於渾身一僵、挺著腰頓在那裡,過了足有十秒,他發出一聲放鬆的“喔……”,滿足的軟倒在她身上。
心裡那股勁其實還是沒過去,他賴在她身體裡不肯出來,緩緩的磨她,被折磨的女孩子喘息哭泣、軟語求饒……黑暗裡,男人笑得像只吃飽了以後舔爪子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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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馮一一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又鑽在她下面了。
昨晚發生了什麼馮一一記得很清楚,所以當察覺有什麼在她下面深入淺出,尖叫聲都到了嘴邊了她又硬生生咽下去,只漲紅著臉用力的合攏腿、往上縮。
下面掰著她腿的人頓時被她夾住了脖子,曖昧又威脅性的“嗯?”了一聲。
馮一一在他肩膀上輕輕踢了一下:“你快起來……變態!”
最後兩個字她說的很輕,但是變態聽得很清楚。變態一咕嚕坐了起來,揚手把藥膏扔她肚皮上:“我變態?變態還給你上藥?”
馮一一瞄了一眼,是消炎的藥膏,她臉更紅,嘴硬說:“變態弄的!”
謝嘉樹頭髮亂糟糟的坐那兒看著她,聽了之後眸色暗了暗,笑得不懷好意:“怎麼弄的你還記得嗎?變態弄得你舒服嗎?”
一邊說一邊手往她大腿內側滑,馮一一連忙收了腿往床裡面滾。這一動她才發現渾身都疼,抱著肩看看自己身上,目及之處,遍布曖昧紅痕。
她倒吸一口涼氣,謝嘉樹察覺了,躺過去把不情不願的人摟過來,輕聲對她說:“我沒控制好力道,下次不會了……”
馮一一當然不敢說“沒有下次”這種話惹他,但是心裡總是酸酸澀澀的。她仄仄的不肯說話,謝嘉樹卻難得的有耐心,柔聲的不斷哄著她。
早起的男人聲音沙啞,柔著嗓子聽起來格外溫柔,哄著哄著馮一一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她抬手擦,他捏住她手貼在他心口,臉湊過去吻她的眼淚。
“後悔啦?”他聲音里也帶了一絲苦澀。
馮一一手被他抓著,臉蹭著他下巴,鼻音濃重的猶豫著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第一次。”
“誰不是啊……”他很輕的嘀咕了一聲。
馮一一被他逗笑了,忽又覺得像這樣史無前例的親密時刻……真的很好。男女做過了這事之後真的就不一樣了,馮一一依偎在他懷裡,不敢對他說,但是她心裡甜蜜又炙熱的想:這是我的男人。
也終於有一種感情,是這個世界上唯有她能擁有的了。
“嘉樹……”她抬頭親吻他下巴,輕聲呢喃。
謝嘉樹很溫柔很喜悅的“嗯!”了一聲,低頭也來親她。早晨這麼好的時候,小魔王張牙舞爪的戳著馮一一大腿,可他只是這麼抱著她,在她嘴唇上很輕的吻,像是愛憐著他世界裡全部的脆弱珍惜,滿足又驕傲。
真奇怪,謝嘉樹心想,這比晨起的欲動更令他心神蕩漾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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