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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真是可愛得不得了,趙方毅想要跟她近乎近乎,卻不小心碰上了她拿著柴棒的手!
真滑啊!!!太嫩了!!一股電流順著手指蘇麻了全身,千軍萬馬都沒在乎過的趙大營長,好懸就在女人面前軟了雙腿。
要不是未來大舅哥出來,怕是真要出醜了!小丫頭也不自在的緊,眼眶都紅了,算了,來日方長,以後成了自己的人,再好好稀罕疼愛吧!
-----------------------------------------------“傻妞子端著飯碗發什麼呆呢,快把飯碗遞給方毅啊!”王二妹兒帶著戲謔,一臉要看好戲的樣子用手捅捅田宓兒。
田宓兒一縮,王二妹兒種田出身,這手勁兒可不是一般的大,肋巴骨差點被她捅個洞。又看到一桌子的人都在看自己和趙方毅,表情和二姨是一樣一樣的。趙方毅臉喝得黑紅,田宓兒知道他的酒量,少能有人把他喝到,肯定是沒醉,可他也用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看。
要不是有上輩子的經驗借鑑,知道他心裡中意自己,那准得以為跟他是階級敵人呢,至於這麼不依不饒的麼。都給他擺好飯碗了,可還能感覺到那股子燙人的目光還緊緊的粘在後背上!
不管田宓兒怎麼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失態,可那落荒而逃的架勢還是取悅了眾人。
一頓飯過後,兩家人也不似之前那麼拘束了,趙田兩家隔得遠,就趁著機會商量商量倆孩子的事。趙家想讓田宓兒趁著假期跟回去住上幾天:“田宓想繼續上學我們支持,先過去看看學校,再一個倆孩子以後用的東西還是得自己喜歡的好。”
按說上婆家認親這風俗村子裡也有,可趙家離的遠,跟前也沒個自己家的親人。趙家口頭上雖然應承了親事,但沒過禮,這事還不算板上釘釘的。萬一回頭他們再反悔了,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在他們家裡走一遭,就算沒什麼事也得被人講究笑話死。
田家人不好明說,王大妹兒作為中間人,也算得上是倆孩子的媒人,田宓兒還是她親外甥女,自然得出這個頭。跟趙家把一二三擺一擺,方怡才恍然大悟,城市裡沒聽過這麼個風俗,不過田家的顧慮也是正常,換誰家這麼漂亮了女兒也不放心撒手啊。
“倒是我顧慮不周了,只是想孩子的大事,想讓我們家老趙先認識認識田宓。田宓這孩子好,漂亮、勤快還聰明,若是方毅他爸看見了肯定更喜歡。既然你們有這風俗,那我就越過他爸自己做這個主吧,免得日常夢多,我這麼好的兒媳婦飛了可再沒地方討去了!”
趙方毅滿意田宓,方怡心裡明鏡一樣,自從出了李家那檔子事,她總怕這扭兒子這輩子就打了光棍了。當初就是她逼著勸著趙方毅才答應的,沒想到李家人處事這麼不地道,也讓他有了藉口將更多的精力和時間都投到部隊裡頭。
還從沒看過兒子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呢,眼珠子都不錯一眼的盯著人家看,全不是看見別的姑娘那樣不耐煩應酬,恨不得扭頭就走的樣子。她雖然不太滿意田宓,可那是其次,最主要得兒子喜歡,田宓還小,可塑性很高。接觸的時間雖然不多,可能看出來是個孝敬的孩子,而且看見芳娟鄙夷的眼神也不羞不惱的。難得沒有底層人的自卑心,也沒因自身的出色而故作清高之姿。單這兩點,就足夠讓人忽略她的家庭如何了。
方怡從隨身的手包里拿出個東西,拉著田宓兒的手給她套了上,說道:“倆孩子是王大姐給牽的線,今天也做個見證,田宓這孩子我們趙家是定下了啊。”
田宓兒象徵性的掙扎兩下,定眼一看,嚇!是玉鐲子!這東西上輩子可沒有,怪不得有句話說的好呢,態度決定高度。這有付出就有回報,這不,立馬就來了個玉鐲子。
“這是我們趙家單傳媳婦的,我婆婆給我的,我現在給田宓了。以後可就是我們趙家的人了,再也跑不了了。”
田宓羞澀ing!~不過換過來想像,貌似上輩子人家沒承認!上輩子沒鐲子!
王大妹兒一拍大腿,沒想到這親事結的這麼順利,讓她在兩家都露了一臉兒。妹妹家的事能解決不說,以後在趙家也能說上話了,這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沒準哪天就得求上人家呢。
“好!拉一對姻緣勝造十座廟,以後我們田宓出嫁,我還得去給梳頭呢!”
還有些細節問題,不是待嫁姑娘聽的了,要是姑娘家的不避嫌,會被人說成不知羞臊的。
“我去切瓜。”田宓兒藉機遁走。
王四妹兒說道:“還是我姑娘心細,這光顧嘮嗑了,順便再沏點濃茶水來。”又招呼大傢伙說道:“一會嘗嘗這瓜,都是本地產的,沙甜沙甜的,一大早他爸特意去人家瓜地現摘的。”
方怡也說:“那是得好好嘗嘗了,返城之後好久沒吃過新鮮的了,城裡買的瓜都發絮,不是那個口感。”
又跟田宓兒說:“方毅有些醉了,你順便給他找個地讓他醒醒酒!”
趙方毅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田宓兒知道他這是再裝大尾巴狼,這廝最擅長偽裝潛伏,偷偷保存實力。連家裡人都被他騙了,都以為是個實誠憨厚的孩子呢,要不是跟他在一張床上睡過,進行過深入的了解,也不知道他的本來面目呢。
“哎呀,告訴你們悠著點,看把孩子都灌醉了!田宓你帶方毅去你屋倒倒,你哥那屋就別去了,跟豬窩似的,方毅住不慣。”王四妹兒熱情的有點不是地方。
沒想到能去田宓兒的屋子,趙方毅心喜一下,可也還記得謙虛一下:“我哪都行,打仗的時候困急了泥地里也照樣睡!”
王二妹兒一直是個有低級惡趣味的人,打趣的說:“都快是小兩口了,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呵呵!”
第 6 章 …
趙方毅躺在充滿田宓兒體香的屋子裡,心裡別提多美了!女孩子的屋子原來就是這樣啊,雖然只是一鋪小炕一張老舊的書桌和一把椅子,可看著就溫馨就舒適。同樣是燒炕,卻沒有別的屋子那種柴火燃燒煙燻火燎的味道,滿屋少女的馨香。趙方毅深吸一口氣,渾身僵硬的肌肉全都松展開來,像沒有骨頭一樣無比放鬆,自從當兵以後,身心全然放鬆的時候是少之又少。
田宓兒從水缸里撈出已經拜涼的西瓜,切瓣後給大屋先端了過去,又沏了幾杯濃濃的茶水。才端了兩塊西瓜和濃茶水給趙方毅送來,一進屋發現他已經睡了,有鼾聲,若是他沒睡著的話是從不打呼的。本來有些忐忑的心也平靜了,看他的睡姿有些不舒服,田宓兒給趙方毅脫了鞋又去了襪子,把自己睡覺蓋的已經有些洗硬的毛巾被搭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怕碰醒他,中途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又與趙方毅離的這麼近,他身上帶著酒味的熱氣一直前仆後繼的往田宓兒的口鼻里涌。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體味,讓田宓兒彆扭又羞澀起來,只不過脫了雙鞋蓋了個被子渾身就起了薄汗。
田宓兒看趙方毅還是睡的和死豬一樣,惡從膽邊生,狠狠剜了他一眼,這個臭男人!
不過仔細看看,他長的真man,寬厚的肩膀讓人從心底有安全感,若是不前世自己太幼稚太虛榮,這男人會一輩子保護自己吧。
幸好老天有眼,給了她重新彌補的機會,這輩子一定要努力讓他還有自己幸福!
田宓兒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從桌上摸了本書坐到廚房的小嘰子上背誦。
田宓兒前腳出去,趙方毅就睜開清亮的雙眼,嘴角也向兩邊扯了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沒想到剛才竟然睡著了,可田宓兒剛一進屋他就恢復警覺了,小妮子小心翼翼的樣子和最後那個真心甜美的笑容,讓他的心霎時淪陷了,也再也放不開手了!
又躺了一會,趙方毅弄出響動,田宓兒離的不遠,聽見動靜也進來了。
“你醒了!喝杯茶醒醒頭吧。”田宓兒把還溫熱的茶杯遞過去。
趙方毅伸手,連她的嫩白小手一起握住,田宓兒大驚,想往回縮。想耍流氓!!??可趙方毅是誰啊,歷屆的體能標兵,哪是田宓兒這細胳膊細腿能捂扯過的。
田宓兒惱羞成怒,想咬他,趙方毅無比認真的盯著她說:“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沒想到他竟然還會表白,田宓兒一時愣住,隨即渾身就羞的粉紅粉紅的,把茶杯往他手裡一塞,就跑了出去。到門口時頓了一下,扔下句:“我知道!”
趙方毅半條褲腿濕答答的,手裡的杯也就剩了個茶底,卻笑的一臉猙獰的燦爛。她說她知道?!被她信任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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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人要留趙家人轉天再走,可方怡有工作,趙方毅也就請了三天的假,還得坐火車趕回部隊。田家也不好再留客,將事先準備好的山貨給他們帶上。
“不是啥值錢的東西,親家別嫌棄啊。”王四妹兒不給讓方怡推辭的機會,直接把東西放到了車裡。王四妹兒新奇的看看四個軲轆的小轎車,覺得能和這樣的人家結親真是有面子。
趙家人走後村裡的沸騰了,全都羨慕田家能結個這麼有身份的親家,王四妹兒天天把頭昂的高高的。兒子成了村裡的狀元,女兒又嫁進了高門,讓她走路都帶風。
田大河看不慣她那樣,在炕沿磕掉菸袋裡的灰,罵道:“有什麼可顯擺的,叫人說你拿姑娘換錢你不嫌丟人啊!”
王四妹兒想反駁,可又不占理字,只好任他罵個臭頭。那以後她再也不敢出去張揚,偶爾有人過來湊趣,也都叫她幾句頂了回去,時間長了,大家也都漸漸的淡忘這事了。
趙家走的時候,跟田家人就定好了,等趙方毅的爸爸學習回來之後,就給他們家來信。田家人就都去,給倆孩子在省城裡定親,田宓兒就留在趙家做準備,等到結婚的日子田大河夫妻倆再過去參加婚禮。
過了彩禮,親事算是板上釘釘了,田宓兒就是半個趙家人了,留她在趙家那是天經地義的了。王四妹兒囑咐她:“到人家了,不比在家當姑娘,沒人慣著你使小性子。平常眼裡要有活,勤快些,嘴也要甜。你公婆三個孩子都常年不在身邊,只要你會來事,他們沒個不喜歡你的。”
田宓兒點頭,這話貌似上輩子老媽也說過,可那會兒全當她是那啥了,那啥過後就忘了。現在一聽,雖然話糙點,可卻全是道理。
趙家是三室一廳的房子,趙方毅正在調動單位,方怡又要把田宓兒的學籍調到省城來,一想趙方毅就算是結婚之後也難得在家,她不放心田宓兒自己在外頭住,就跟她商量著跟父母住可不可以。其實也是怕田宓兒初見繁華把握不住自己,一個新婚小媳婦,丈夫常年不在家,容易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