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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心一個聲音在咆哮,這傢伙絕逼不是燭九陰。
龍銜火精以照天門,依照這傢伙的這幅模樣,不嚇焉花花草草,也絕對會嚇到小貓小狗猝死。
雖說騰淵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燭九陰,但他相信一點,以燭九陰的傳說,燭九陰斷然不會被火精傷及自己的臉。
被火精傷到且傷勢嚴重僅能說明一個問題。眼前這隻散發出妖氣的古怪大蛇,或許不是燭九陰。
騰淵不明白,對方口中的火精是真是假,不妨試一試。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騰淵察覺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側過頭,正對黑鯉魚的視線。
微微勾起嘴角,露出符合自己身份的完美笑容,騰淵滿心得意。
鯉魚兄,好好的看他表演,領略龍族的帥氣英姿。
騰淵在身後豎立三堵金光保護牆,這些砸店的混蛋可不能把店裡的客人砸碎了,一旦碎掉,即使解凍也再補不起來。
導致客人在店內死亡,騰淵會非常鬱悶。
騰淵站定,面對斗笠男,毫無懼色。
斗笠男的斗笠被金光撕得七零八落,突出的大眼珠死定騰淵,凹陷的嘴巴張了張,發出吱吱唔唔的聲響。
刀疤男慘遭金光彈珠打飛,他剛剛奔回來,急忙替自家老爺解讀:“你的臉長得挺耐看,不妨就用你這一張得了,沒準能夠多維持幾天。”
騰淵心底呸了一聲,想取他龍爺爺的臉,也不掂量自己多少能耐。
長成那副模樣還出門,別說大蛇他親娘,恐怕連大蛇自己,照鏡子都認不得自己了。
騰淵伸出右手,他手心金光一閃,隨即出現一柄金光燦爛的長槍。他心愛的武器,金龍長槍。
整個長槍均是金色,槍桿還盤旋有一條金龍,龍頭前方是槍尖,尖銳鋒利。
他太久不曾活動筋骨,幾乎快忘記打架是什麼滋味了。
倘若火精是假的,騰淵當場把這條鬧事的大蛇連同假火精一起劈成兩半。
倘若火精是真的,騰淵立刻把這條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醜陋傢伙丟出自己的領土範圍外。
不舉的龍王也有自尊,不是隨隨便便什麼龍都樂意交尾,別再讓騰淵看見他。
騰淵與斗笠男的交鋒絕非其它人可以插手的對抗。
手握金龍長槍,騰淵步步緊逼,他在龍吟湖無聊了漫長歲月,一個能夠當作對手的傢伙都沒。既然這條燭九陰來了,那麼大家都別客氣,放開手腳,大戰幾百回合。
半空光芒撞擊閃爍不停,刀光劍影,面對騰淵的一再逼近,斗笠男並未發起進攻。他頻頻使用火精擋住騰淵劈頭而來的攻擊,令騰淵極度不爽。
躲什麼躲,避什麼避?
不是狂妄的要取龍血煉丹麼,不是揚言要四大美人的臉,還準備撕下他的臉麼?
有本事就來拿。
別以為簡單吹口氣能夠凍住他。
伴隨斗笠男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騰淵的困惑也越來越多。
他不明白,這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但他可以確定,火精是真的火精,不然騰淵的金龍長槍早將那顆火精擊得粉碎。
足以扛住迅猛攻擊的是真火精。火精是真的,那麼這條大蛇是真的燭九陰嗎?
騰淵搖頭。
不對,斗笠男的氣息完全不對。
吹氣為冬,呼氣為夏。為何斗笠男不表現多些給騰淵看看。騰淵僅見識了寒冬不見酷夏,太可疑了。
騰淵牽制住了斗笠男。
刀疤男躲開騰淵金光彈珠的狂轟濫炸,他從地面悄悄爬起來,撣了撣袍子上的灰。
騰淵屬於相當難纏的對手,刀疤男不會直面對付騰淵。現在騰淵不在吟醉樓內,他替主子取走四張臉輕而易舉。
刀疤男一步一步靠近三道光牆,白公子小心地摟著凍住的清風,連連揮手:“攔住他,不許他闖進來。”
兩隻泥鰍和一條黑鯉魚接受了白鰱的命令,英勇外出對付一條兇殘的鬼魚。
水族之間的戰爭開啟了。
風軒和風憶兩兄弟速度快,奈何攻擊力度不強。黑鯉魚的攻擊力度更強,可惜他速度慢,外加青墨受了傷並未恢復。
幸好騰淵給了一堆金丹維持青墨的小命,不然,青墨不確定自己被燭龍打傷是不是能活下去。
他抬眼望向半空,手持金龍長槍的騰淵與燭九陰的較量尚未結束,看情形理應是騰淵占上風,但一時半會要徹底擊退對手仍有一定難度。
長槍上的金龍栩栩如生,青墨暗自揣摩,臨湖小鎮有資格使用金龍紋飾的人,只有一個。
原本護衛們有意護送白公子撤離吟醉樓,然而白公子堅持清風不出樓,他必須守住清風不受傷害,於是護衛們的難題變成了一定要擊退鬼魚。
白公子表達了堅守的想法,無論打不打得贏鬼魚,護衛們定當硬著頭皮咬牙拼了。
睡夢中的清風神情看起來分外柔和,白公子吻了吻冰凍的美人:“美人,你別怕,有我在這兒,我保護你。”
若不是清風此刻聽不見看不見,多半得感動好一陣子了。
出來混了這麼久,留念清風美色的人不少,但在危急關頭肯為清風豁出小命的,清風覺得真要掰著手指頭仔仔細細數一數,到底有沒有。
護衛與鬼魚打得難分輸贏。
這時,夜晚的臨湖小鎮驟然點亮一道刺目的白光,黑夜瞬間變成了白晝,明亮的天空仿佛白天。